肖白瀟灑地含笑向場內的觀眾行了個紳士禮,瞬時,驚呼聲響徹雲地。
他輕笑地衝音響師頷首。溫暖的音樂響起,他優雅的拿起話筒。這場新年歌會,出席的都是大牌歌星,無須太過賣力,挑首耳熟能詳的老歌,最能掀起全場的氣氛了。
果不其然,他沒唱幾句,臺下臺下已是唱成一片,熒光棒舞成了燈帶。
掌聲,如雷般的掌聲,在他一次次謝幕後,仍經久不息。
燈光太過強烈,回到個人化妝間,發覺演出服全溼了。臉上的油彩也花了。化妝師對著鏡子衝他豎起大拇指,以示演出成功。他聳聳肩,這種演出最輕鬆了,開演唱會才累呢。
他的經紀人老呂興奮地走進來,小心地掩上門,一臉興奮。“肖白,今晚你是明星中的明星。”
他撅撅嘴,沒有應答。化妝師正在卸妝,他無法動彈。
“什麼意思?”化妝師忙裡偷閒地問。
“我剛剛在下面看了全場,只有肖白最能讓觀眾互動,最能讓歌迷瘋狂。今天體育館有一大半的門票都是肖迷們包下來的,這說明什麼,上帝,我都不敢想,明年我們又該是如何忙碌的呀,我好累哦!”老呂誇張地對天伸出雙臂。
“不要忙樂道內傷。”化妝師斜睨了他一眼,涼涼地說。
“呵,累並快樂著。一般的偶像歌手最多紅個兩年就了不得了,而我們肖白也是從偶像歌手起步的,至今都在歌壇上紅了五年,而且前景不可估量,他現在是真正的實力派,不可小視。肖白,你知道嗎?我今天接了不知多少通電話,有要求上通告的,有要求廣告代言的,還有一些大導演想要你在他們的新片裡擔任男主角,都是量身定做的大帥哥角色,一點不會影響你的形象,哦真是應接不暇,明年的行程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地安排好。現在不必擔心錢的問題,而是要操心你的形象,不能有絲毫的受損。”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卸好妝,肖白才覺著每個毛孔才暢通了,深呼吸一口,脫去汗溼的演出服,穿上毛衣。
“對,對,我們各負其責。”老呂笑得眼都成一條縫了,忽然,他猛一拍腦袋,“肖白,你猜我今天還接到了誰的電話?”
“如果是某某美女的邀約,你就不要開口。”肖白拿起外衣,找出車鑰匙。
老呂詭異地一笑,“確是個美女,卻不是邀約。”
“呃?”肖白俊眉一挑,“是誰?”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在臺灣遇到的那位女學生?”
肖白瞪大了眼,“容研?”
老呂笑得一拍手,“哈,你還記得她呀!”
“她回來了?”
“嗯嗯,現在馬上就要到北京了吧!她在香港給我來的電話,問你好不好,說她要來北京考試,到了後和你聯絡。”
肖白傾傾嘴角,“還算有良心,竟然沒忘記我。幾點的飛機?”
老呂抬手看錶,“還有一個小時到首都機場。”
肖白急了,“你怎麼補早點告訴我,老天,但願路上不要堵,一個小時應該能趕到機場。”
“她沒讓你去接機。”
“你放心她一個人在北京街頭亂晃呀,告訴你,她可是很會哭的。”肖白想起從前,笑了,他以為還要一年半才能見到她,沒想到提前了,真是個很不錯的驚喜,他心情大好地吹了聲口哨。
“可是今晚演唱會的慶功宴怎麼辦?”老呂有點為難。
肖白拉過化妝師,“他全權代表。”
化妝師搞不清狀況,直納悶。
老呂無奈地眨下眼,“好!”
肖白忽然又停下腳,“車上有沒有備用的羽絨服大衣?”
老呂不解地看著他,“有啊,還要再穿一件?”
肖白微微一笑,“當然不是。走吧!”
容研一下飛機,沒感覺到什麼不同。機場大廳裡氣溫很高,她一件風衣差不多。可是從行李處一提好行李,走出出口處,看到機場外白茫茫的一片,她莞爾失笑。
在臺灣幾年,她都忘了冬天還有白雪飄飄。
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好奇地打量她,她不自然地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什麼店鋪有棉衣賣。北京的風味小吃不少,但賣棉衣的店好像沒有。寒氣已隱隱地從外面悄然襲來,她瑟冷地抱起雙肩,畏縮地退後幾步。
如果這樣勇敢地走出機場,會不會一進北京,就成了冰雕?那該是多大的新聞呀!
她犯難地嘟起嘴,最近真的智商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