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殺生丸:“是你自己的刀。”復又垂眸,“但很奇怪,我並沒有給爆碎牙鍛過刀鞘,你的刀鞘從哪兒來?為什麼看上去像是出自我的手筆?” 實際上,這不是“像”,而是“本來就是”。爆碎牙的刀鞘出自另一位刀刀齋之手,用料與配色都與另一個他的那把一致。 殺生丸:“不要多問。” 刀刀齋倒也坦然:“行,我不問,但有些問題我得問清楚。”他認真又發自肺腑地問,“殺生丸,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刀,有了自己的道,也有了超越鬥牙的證明,所以——” “你還想要鐵碎牙嗎?” 殺生丸掃了一眼犬夜叉,見她早把鐵碎牙收了起來,不禁似真似假地說了一句:“居然主動提起鐵碎牙,看來你們知道它在哪兒。” 刀刀齋沒否認:“你還想要它嗎?” 殺生丸:“如果我說要呢?” 刀刀齋重重地嘆了一聲,表情十分憂傷,同樣似真似假地說了一句:“不是吧,你已經有了爆碎牙,還要跟你的妹妹搶刀嗎?” 冥加一驚:“刀刀齋,你……”你說漏嘴了! 可刀刀齋沒理會他,確切地說,在他接觸爆碎牙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殺生丸對鐵碎牙不剩什麼執念了。是以,說漏嘴又怎麼樣?他不認為現在的殺生丸真會宰了他們,擁有力量者總會對力量有更深的體悟與思考。 機會難得啊,既能保全性命又能實話實說,不調侃鬥牙的長子幾句怎麼行呢? 刀刀齋惆悵道:“其實,你的父親一早就做下了安排,天生牙留給哥哥,鐵碎牙留給妹妹。為的是讓你領悟到慈悲之心,也為了讓犬夜叉有自保之力,可謂用心良苦啊!” 殺生丸:“呵,死去之物沒有價值,他做的安排我必須遵守嗎?” 不然呢? 刀刀齋:“你不遵守的話……啊,不是吧,殺生丸,你要跟你妹妹搶刀?搶一把扎滿紅色蝴蝶結的刀嗎?” 殺生丸和犬夜叉:……你·說·什·麼? 一句話不知道創死了誰,什麼蝴蝶結,什麼紅色,扎滿了哪把刀?啊! 刀刀齋:“大將用心良苦。” 可不是用心良苦嗎?為了防止殺生丸搶刀,連蝴蝶結都用上了,可憐鐵碎牙一世英名,結果晚節不保,愣是毀在幾個蝴蝶結上。 殺生丸:“帶我去父親的墓前。” 他衝冥加一張手,妖氣回攏,將跳蚤小妖抓在手裡:“冥加,你是怎麼把黑珍珠放到半妖眼睛裡的,現在就怎麼取出來。” 戳半妖眼珠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作者有話: 作者有話要說: ps:【殺生丸】:呵,有一些不要臉的事,我也不會做的。 殺生丸:…… 殺生丸終究是高估了冥加。 本以為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結果是“取珠還須鍛珠者”。 冥加只是一個黑珍珠的搬運工,既不會封印術,也不會解封法, 僅負責放珍珠,不負責取珍珠。虧他以為這家臣還有點用,不料是錯覺。 “取珠還需要去找寶仙鬼?” 殺生丸捏著冥加, 語氣冰冷又帶著點不可思議:“冥加,你除了吸血還會什麼?如此一無是處,父親為何要把你帶在身邊?” 說著就是一捏,跳蚤沒有骨骼, 冥加立刻被捏成薄薄的一片, 從空中飄了下去。 殺生丸的毒舌又插一刀:“是為了多個出氣筒嗎?” 冥加暴風哭泣:“我太沒用真是對不起!” 然後飛快地爬到犬夜叉的肩膀上,縮在他垂落的白髮中瑟瑟發抖, “老爺,你死後就沒人對我好了,嚶!” 殺生丸:“閉嘴。” 冥加馬上收聲,慫得非常自然。 犬夜叉:…… 梳下白髮,將冥加遮起來,這是他對跳蚤小妖僅剩的溫柔。 沒辦法, 無論前世今生, 冥加都屬於不爭氣的那一卦, 尤其是跟死神鬼吵架還吵輸的那次, 最後幫忙解圍的還是殺生丸。唉,冥加最給力的一次,應該是幫夥伴們吸出毒血的時候。 眼角的餘光掃過小跳蚤, 犬夜叉抱著手,對殺生丸說:“接下來怎麼做?是去找寶仙鬼, 還是你自己來?” 他指著右眼:“要不你動手吧?我只是疼一會兒,不會瞎,而一路過去找寶仙鬼就比較麻煩了。” 然而,在“去找寶仙鬼”和“要不你動手”之間,殺生丸選擇了第三種:“冥加,你去告訴寶仙鬼,讓他來楓之城見我。” 對,殺生丸跟犬夜叉一樣,在a和b之間選擇了c。 犬夜叉:……還能這樣? 冥加顫巍巍地應下,殺生丸補了句:“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冥加:嚶! 前後僅兩天,寶仙鬼的兒子·二代寶仙鬼就趕到了楓之城,與犬夜叉、殺生丸在天守閣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