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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丁旺說:“大虎已經打下了縣城,為什麼不回家看一看呢?”
蔡金花說:“他們正忙於抓捕共產黨呢?聽姚田說,今天下午就槍斃了一批,其中有王秀英這個丫頭。”
姚丁旺:“活該!我想明天去一趟縣城。”
蔡金花:“千萬別去,現在亂得很,聽說赤匪沒有消滅完,都躲進大山裡去了,一有機會他們就會出來活動的。”
姚田急匆匆地闖進屋內,說:“爹,娘!大虎哥回來了!”
姚丁旺和蔡金花從床上跳起來,正準備披衣,姚大虎大踏步地走進屋內,拉住姚丁旺的手說:“爹,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姚丁旺怕兒子反對自己與蔡金花在一起,臉上有些不自然地說:“這是你金花嬸。”
姚大虎哈哈大笑,說:“現在應該叫娘吧,我都知道了!”
蔡金花有些意外地說:“大虎越來越懂事了,你吃飯了嗎?”
姚大虎說:“我吃過了,娘,你快幫我收拾一件乾淨房間,有一個人需要照顧。”
蔡金花說:“好,你等一下。”說完,走出了房間。
姚大虎對身邊的衛兵說:“把病人抬進房內,叫隨軍醫生看一下。”
姚丁旺說:“大虎,是誰生病了?”
姚大虎說:“是王秀英!”
姚丁旺張大嘴巴,說:“你!大虎,她可是赤匪呀,難道你也和小虎一樣,是共產黨?”
姚大虎說:“不,我是國民黨政府軍的軍官,是共產黨的敵人。”
姚丁旺說:“那你為什麼還要救她?”
姚大虎說:“她是我媳婦。”
姚丁旺說:“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怎麼能娶一個赤匪為妻呢?”
姚大虎說:“這有什麼不可以,你還娶自己的弟媳為妻呢?”
姚丁旺:“這,……”姚丁旺瞠目結舌。
一間臥室內,王秀英被安置在一張乾淨的床上,蔡金花在醫生的指示下擦拭著王秀英身上的傷口,當她將王秀英的臉擦乾淨時,認出此人就是王秀英,嚇得她一哆嗦,手中的臉盤“咣噹”一聲掉在地上。王秀英慢慢地睜開雙眼,她也認出站在床前的蔡金花,吃驚地說:“怎麼你也死了?你什麼時候死的?”王秀英的精神有些恍惚,她認為自己一定是在陰曹地府。
蔡金花慢慢地恢復了鎮定,她也隱隱約約聽說了大虎與秀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所以對姚大虎救王秀英這件事並不感到意外。於是她微笑著說:“秀英,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你現在還活著,你身是有很多傷口,你好好休息吧!”
王秀英掙扎了一下,感到全身疼痛,她說:“是真的嗎?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姚家大院,安全得很,你不用擔心。”姚大虎一邊走進來,一邊說。
蔡金花見狀,說:“那我們先走了。”
醫生也說:“姚營長,她的傷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姚大虎說:“知道了,謝謝你們,要注意保密。”說完,來到王秀英的床前,慢慢地扶王秀英坐起來。
王秀英望著站在跟前的姚大虎,心中百感交集,她想他,恨他,甚至想殺他,一時間不知所措,於是只好嗚嗚地哭起來。
姚大虎從口袋裡掏出手絹給王秀英擦拭淚水,王秀英用手一擋,手絹掉在床邊,王秀英拾起一看,是自己當年送給姚大虎的手絹。
王秀英有些感動,問道:“你一直帶著這塊手絹?”
姚大虎點點頭,拿起手絹輕輕擦拭王秀英眼角的淚水。王秀英拉住他的手,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姚大虎,她有些迷茫。
身上傷口的疼痛提醒了王秀英,王秀英輕輕地推開了姚大虎的手,說:“大虎,你坐一會兒。”
姚大虎坐在床邊,等著王秀英說話。
王秀英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我一直在想你。”
姚大虎說:“我也是時刻時刻在想著你,但是好男兒志在報國,所以一直沒有回來找你。”
王秀英說:“你既然立場報國,為什麼要加入國民黨?”
姚大虎說:“我認為只在三民主義才能使中國強大,使大眾幸福!”
王秀英說:“你在說慌,當你計程車兵屠殺群眾的時候,大眾連生命都沒有保障,有何幸福可言。”
姚大虎說:“我不是屠殺,是奉政府之命鎮壓暴動,如果人人都可以殺人越貨而政府不聞不問的話,如何建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