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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下子放緩了速度,到了濱州嗎?

“小姐,濱州到了。”簾外的車伕果然是這樣說的。

濱州,我終於到了。

桑榆心中默默的感慨,十天的路程,她幾乎只用了七天的時間。

阿碧給了馬伕一些銀兩之後,三個人開始打聽安府和城南會館怎麼走,即使安家被查封,桑榆還是想碰碰運氣,她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他。

而城南會館是孃親告訴她的,據說安正遠有一個私交不錯的朋友,也算是安正遠一手提攜的門生,雖然在官場得罪了人因而被罷官,但是另尋了一條商賈的路子,開了這間會館,並且因為安正遠的幫助,也算是城中不少高門子弟聚會賞茶的好去處。

安家現在遭了難,安成珏說不定會去找父親的至交。

濱州位於南北要衝,行南北交通樞紐之便利,因此商賈雲集,多年形成的富庶之地。

雖然這一路走過來,比靈州要大要富庶的感覺尤為強烈,但桑榆沒有多餘的心思關心這裡的風土人情。

感到了安家的宅子後,果然大大的封條貼著,門口三五個侍衛守著,她壓根進不去,在安府門守了一下午,確實沒有等到她想見的人,只得找一個客棧先住下,方便隔日再尋找。

桑榆多留了個心眼,安家出這麼大的事,想必市井裡的傳聞也多,想要知道安家更多的訊息也可以從那些地方打聽起。

可誰料到,那是正是當地的賽紙鳶的習俗,聽說盛行於高門子弟的女眷之間。

大家都急著討論著這哪家的小姐又出風頭了,哪家小姐又宴飲了哪些人,對於安家的事不是時過境遷,就是說起來也遮遮掩掩,這令桑榆無法不沮喪。

還好小陶機靈,想盡法子來取悅她,而她也實在沒時間沮喪,還是找人實際點。

其實,她這般費勁的找人,至於那人是否還記得她,她絲毫沒有把握。

想到當初他們的相識,桑榆也不無感慨。

當初,桑榆的祖母韓張氏離世,韓家沾得上沾不上邊的親戚都來了,送韓家這位跋扈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後一程。

可那日的情形,不同尋常就在於送靈的人非常多,而且身份複雜。

一類人可能就是來看熱鬧的,這樣說雖然不厚道,但是韓世忠寵妾滅妻的名聲在外,而韓老夫人一直縱容著這個兒子,到死了一家人都不消停,所以今日藉機來一看究竟。

另一撥人,不說是當地非富即貴,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祭奠這個身份地位的老太太,讓一家之主韓世忠受寵若驚。

這些人的到來,無非是為了今天的難得一見的客人。

正好有此契機,這些顯貴們都想來攀附這層關係,而韓家作為主人,也一早收到貴客的拜帖,平時連出來招呼客人都嫌累的姨太太們,領著各自的兒女,浩浩蕩蕩的出來守靈嚎喪。

一來到靈堂前,他們便開始跪地慟哭,那場景讓不少人動容。

可此間的妙人兒當屬大房的女兒桑榆,相貌身段自是不差,獨獨那一股子淡定自若的氣質,讓人不免頻頻觀望她這邊。

只見她靜立在母親一旁,安靜的接受眾人的慰問,並且看到賓客的任何情況,大大小小的事情提醒母親過問,簡單而言,這長房裡,明顯是女兒比母親稱得起市面。

這長房長女的風範得到了很好的詮釋,上上下下也無不嘖嘆,之前怎麼從未有過韓家長女這樣的傳聞?

大多數人只是聞其名,不知其人,唯一知道點內情的,也無非是聽說過此女在十歲時,因為家中妹妹有摩擦,被人直接推入池塘中,差點溺斃,醒來後就一副痴呆模樣,可即使這樣,韓世忠也還是偏袒庶女,更加厭惡這種已經痴傻的長女。

這裡頭是爛帳一筆筆,大多不太好聽。

可這次一見,確實比傳聞中的更加妙。

桑榆不理會這些人的打量,不眠不休的累了幾天,此刻賓客少了點,她直接睜著眼睛養精蓄銳。

說實話,這些年,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她也就見怪不怪。

以前的桑榆,那是真如傳聞所說,木訥懦弱。

現在的桑榆,雖說不是多麼驚才絕世,倒比以前聰明伶俐的多,每每聽到這樣的議論,桑榆不經翻白眼,那是因為她壓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沒錯,此時的桑榆,也就是前世倒黴催的安茜。

溺水重生在古代,而更加悲催的桑榆身子熬不住了,倒如傳聞一樣,真的溺斃在荷塘之中,安茜這才能附身在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