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可恥的事會發生在他頭上,一邊是妻子,一邊是父親,叫他如何面對,任何一個,都是他難以接受的。
世子妃感覺到了世子的目光,驚愕得往門口看,那一刻,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其實,她心裡也是喜歡世子的,只是時常感覺世子脾氣太溫和了,這樣的人過日子是好,可惜缺少激情。她還這麼年輕,正是最有需要的時候,可世子遵循什麼養生之道,一個月去她房裡的時間也不過七八次,這叫她哪兒耐得住。
在那道害怕驚懼的目光裡,世子反而感到自己無處容身,他跌跌撞撞得往外跑,不理會屋裡的狼藉。
“爺!”世子妃看著他轉身而去,忍不住大喊著,她清楚這屋裡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世子,王爺在王妃面前早變成了小白兔,而王妃對她有多恨她能想見。
世子的身子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他還是走了。
他一走,世子妃知道自己的希望也沒了,她絕望得跪坐在地上,不知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蔣家那邊,輔國公夫人聽了蔣氏的哭訴之後當即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王爺亦是差不多。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要是在跟前,他們恨不得上去掐死了她,但一想到她可能的遭遇,心裡還是痛惜的。只順親王府勢大,王妃又是個厲害性子,幾乎無人敢惹,而且女兒有錯在先,他們哪兒有那個臉上門去說情啊。
這種事一旦發生,女子只有死路一條,而當時又有那麼多人親眼所見,誰都救不了她。
這件醜聞,很快就鬧得滿城風雨。人們見面,不再問吃過了嗎,而是聽說了嗎?感嘆的有之,鄙視的有之,厭惡的有之,取笑的有之,總之,一兩個月內,是休想平息下去了。
而理所當然的,事情傳到了宮裡,連後宮之人無一不知。
無論是輔國公府還是順親王府,一個人都不敢在外邊行走,躲在家裡,怕被人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順親王妃心頭之氣難消,一定要把世子妃浸豬籠。而聽到訊息的王爺,卻不敢開口為世子妃說一句話,只管自己躲在小院裡當縮頭烏龜,別說去找王妃求情了。
本來蔣家那邊也是沒臉上門的,但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浸豬籠。三番兩次上門向王妃賠禮道歉求情,而王妃咬緊了牙關,口風一點不曾鬆動過。
咱們先不說順親王府裡怎麼鬧,如今先說杭家之事。發生了那事後,風荷與小郡主自然都各自回府,杭天曜趁無人注意上了風荷的馬車,摟著她笑道:“怎麼樣?我沒有戲弄你吧,這戲看得還行吧?”
“還說呢,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壞,以為你只是差不多就夠了,哪知你會在那麼關鍵時刻叫大家撞進去了。你沒瞧見當時那情形,連我都替他們臉紅。”風荷雖然沒有親見,但女眷們一出來就嘰嘰喳喳說開了,什麼細節都有,由不得她不臉紅。
杭天曜大笑出聲,他可是經過嚴密計算得,自然要把最醜陋的那一刻展現在眾人面前,讓大家看看傳說中的最端莊的太子妃的真正模樣。杭天曜還是個挺記仇的人,上回風荷去順親王府,差點被輔國公夫人陷害的事他還耿耿於懷呢,那一次要不是風荷運氣好,先是撞見世子妃偷情耽誤了時間,再是被韓穆溪所救,或許他就會永遠失去風荷了。
再說了,世子妃也不是個好東西,自作孽不可活,他一點都沒有陷害她,只是想了個法子將她的醜事曝光而已,這已經很給面子了,還費了他不少心力呢。比起來,蔣氏或者沒有起過陷害風荷的心思,但自從風荷進府,她也沒給過什麼好臉色,尤其是近來,每次見到風荷都跟見了仇人似的,不就是因為風荷掌了權嘛。
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她先於風荷進府,一味知道討好王妃,太妃還罷了,其他人那裡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覺得人人都比她低。便是讓她管家,只怕府裡管事下人都是不服的,她自己沒有那個手腕,偏偏要搶這個權利,叫她當了世子妃也不服人啊。
“等著瞧吧,接下來的樂子會更大呢。而且啊,咱們府裡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咱可是會被順親王府公媳偷情的醜聞給波及到的。你回頭仔細些,別叫人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咱們可是要看戲的,偶爾配合著一點就夠了,萬不能樂在其中啊。”杭天曜摸著風荷的頭,笑吟吟囑咐她,他這是擔心風荷的身子被人利用了。
風荷推開他亂摸的手,笑罵道:“你當人都是傻瓜啊,我自然明白要怎生做了,放心吧,我不會叫人傷害我們的孩子的。”
杭天曜捧起她的臉,輕輕啄了一口,笑道:“孩子重要,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