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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減。

“老疙瘩你家裡究竟丟了什麼東西,抓住那賊非得讓他雙倍吐出來不可。”一箇中年男子戴著厚厚的皮帽子,紅紅的臉膛,手上拿著一杆魚叉,義憤填膺地說。

那個最初舉著鐵鍬追賊的老人,黑著臉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高聲回應著,“真是好傢伙,我一開啟我家米倉,就發現一個黑影兒一閃。開始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看到一隻老鼠精,後來我再仔細一看!哎呀媽呀,哪裡是老鼠啊,根本就是一個人!”

眾人聽他這麼說著,都哈哈笑了起來,老疙瘩平日裡為人就很幽默,遇到這件事兒,講起來還是讓人忍俊不禁。

老疙瘩也不怕眾人笑,反正他已經習慣了,他走到哪裡笑聲就到哪裡。

“老疙瘩,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樣了?他只是偷了你的米!”

里長伸手捋著鬍子若有所思的問。

這興師動眾的,幾乎全村的青壯勞力都出來了,若是隻為了幾粒米,豈不是有些大失面子。

老疙瘩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家米倉就靠著西牆搭著,平日裡都很少進去,那裡面真是連只老鼠都沒有。那傢伙誰曉得是不是偷了別的東西躲進去的,肯定做了很多壞事。不然幹嘛衝出來跑掉啊!”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應和著,覺得那賊肯定還偷了其它的東西,等不及要抓到他。以彰顯自己的正義了。

老疙瘩搓搓手,對著手心呵了一口氣,搓了搓紅紅的耳朵,“等吧!他一定會下山的,不然就等著在山上喂豺狼吧。”

阿福從山上拼命的往下跑,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傳來,他趕緊找了一顆大樹躲在後面,一動不敢動。

沒過多久,那腳步聲也慢了下來,從剛才那急促的沙沙沙。變成了沙……沙……沙……

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後背緊緊的貼著大樹,一點兒聲響都不敢發出。

蛙快速奔跑中,突然聽到原本那沙沙的聲音,沒有了。他馬上就意識到,對方已經察覺到他了,所以他放慢腳步,小心謹慎的檢視四周,以他的直覺能夠判斷對方就在他附近。

翠綠的松樹結滿了松子,一隻小松鼠蹦蹦跳跳的在樹上來回穿梭,當它看到蛙的那一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它扔掉了兩隻爪子抱著的松子,嗖的一下躥向別的松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只有那松樹的枝條還在微微的顫動著,剛才的一起似乎都沒有發生過,山林裡又陷入了剛才的那種沉寂。一種可怕的沉寂。

“出來吧。你已經無路可逃,大家既然是一個村子的,我或許看在你主動坦誠的份上放過你。”蛙朝四周小心的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你也知道。這大山你是翻不過去的,除非你想一輩子都住在這山裡。否則你只有下山。”

蛙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而阿福緊靠著大樹大氣不敢喘一下,他聽出了蛙的聲音,更是眉頭一皺,蛙是個冷冰的人,村子裡很少有人能夠了解他,誰也不知道他說話是不是算話。

他只是保持身體靠著大樹就是不動。

“你真的不出來嗎?”蛙朝周圍看了一眼,“你可知道下山的路都已經被封鎖了,我知道你是村子裡的人。雖然阿古村這麼多年沒有過偷盜行為,但是我相信你偷東西一定有難言之隱,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山林裡還是靜悄悄的一片,蛙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一般,沒有絲毫的呼應,就連山裡的鳥兒也都似乎飛離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我知道你是村子裡的人,你出來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做錯了只要勇於承認,還是有改過的機會,可是你若是執迷不悟,到時候誰都無法替你開脫。”

山下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一些村民聽說村子裡出了賊,他們都紛紛跑出來湊熱鬧,大家當然也有一份為村子出一份力的心。

玲兒挺著要待產的大肚子,蹣跚著遠遠看著圍觀的人群,阿福告訴她替她去捉魚改善生活去了,可是一出去那麼久,天都快黑了還沒回來。

剛才她等不及去河邊看了一下,河邊哪裡有人影兒,她知道阿福的水性好,這時候是大冬天的,他也一定出不了意外。

只是她始終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焦急不堪,讓她也忍不住出來看看,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阿福渾身被汗水溼透,剛才渾身還熱乎乎的,冒著熱氣,可是突然停下來,這麼久不動,加上山裡的冷風吹著,他很快就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