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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你以為這是交易?本來就是你得罪了本座,本座懲罰你,要你一輩子為本座做牛做馬。”

“我現在不覺得這是懲罰了。”她靦著臉笑道,“反正我不會揹著你和別人乖乖,也不怕腸穿肚爛。可是你呢?你能不能像我一樣老實?”

國師腦子有點暈了,暈著暈著心頭胡亂一陣驟跳。她這是在向他示愛,一定是的。說了這麼多表忠心的話,最後希望他也一心一意待她,放舟說過,陷在愛情裡的女人都這樣。

他眯眼看她,這麼年輕稚嫩的臉,她懂得什麼是愛嗎?一定以為喜歡就是了,不過她比九色踏實得多,九色受點委屈還蹶腿撒野,她不會。她倒是能吃苦,讓她幹什麼都不反抗,實在引發他欺壓的慾望。

“你希望本座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他垂眼看,看到她擱在席墊上的手,慢慢攀過去,壓在她手背上。

蓮燈有點不好意思,什麼只有一個女人,這種話聽上去太讓人害羞了,不過確實是她心頭所想,便坦誠地點了點頭。

“那個藥……待以後吧,本座覺得時候到了,自然會給你的。”他輕聲說著,往前靠了一點點,“本座現在想抱抱你,你不反對吧?”

在蓮燈看來抱抱的程度還不及乖乖,既然親都親過了,抱一下也沒什麼。

他 得她首肯,把她圈進了懷裡,收攏手臂,抱得很緊很用力。蓮燈靠在他胸口,天氣悶熱,即便大雨也沒能減輕空氣裡的燥意。他身上涼颼颼的,簡直是防暑佳品。所 以她拱過去,沒留神拱得太大勁了,直接把他撞倒了。他沒放手,把她一起帶倒,她不太客氣,手腳纏住他,痛快地喘了兩口大氣。

國師 畢竟是男人,這種情況難免心浮氣躁。況且離開長安,肩上的擔子一下減輕了,這一路對他來說和遊山玩水無異。人在放鬆的狀態下,很多事都不那麼重要了,他懂 得開解和調劑自己,偶爾一次放縱沒什麼大不了的,越是這麼想,心越像風裡的柳條,搖曳款擺起來。不過他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怎麼抒發胸口積攢的情緒,只是把 她壓在底下,看她的眉眼和嘴唇,都是他能夠接受的。

他低頭吻了她一下,“要乖乖。”

蓮燈傻笑著,這時候覺得國師應該也是喜歡她的。不過他的深衣都滾得起皺了,她小心替他捋了幾下,開始擔心他過會兒又要嫌棄,她還得找博士借鈷鉧來替他熨平。

他和她分開一些,低聲道:“你以後就跟著本座吧,不管發生什麼事,在本座身邊,本座不會虧待你。”

她點頭不迭,連連說好。

他吻她的嘴角,從臉頰一直往下,嗅到她頸項裡少女的幽香,如蘭似桂,蕩人心魄。身體某一處蠢蠢欲動起來,他暗自驚訝,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了朦朧的慾望。是純粹的男女之情,物件居然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他尷尬不已,她還太小,很多事懵懵懂懂不明就裡。要是衝動之下做了什麼,以後她別無選擇時,也許會恨他的。

他艱難地撐身坐起來,略平了平心緒挪到妝臺前,扔了把桃木梳子給她,讓她伺候他梳頭。

蓮燈跽坐在他身後,從鏡子裡看他的臉,他似乎不太高興,難道是自己身上有汗味,燻著他了?她偷偷嗅了嗅腋下,好像沒什麼味道,不至於玷汙了他吧!

“國師怎麼了?”她放輕了手腳篦那青絲,長而直的發,在日光下會煥發出類似靛紫的色澤。她一直很羨慕他的頭髮,現在碰上機會,手指趁亂耙了兩下。

國師有點落寞,說不出哪裡不歡喜,總之笑不出來了。他垂下眼睫沉默良久,半晌才道:“剛才我們討論的事,就這麼決定了。”

蓮燈經過了一連串的心情起伏,已經想不起來說過什麼了,遲遲嗯了聲,“哪件事?”

“我和你一起去碎葉城,讓曇奴回鳴沙山,有王朗照顧她,不會有事的。”

她皺眉思量,搖頭說不行,“解藥沒有找到之前,她不能和你分開。敦煌天氣太熱了,血沒法儲存,她斷了藥會堅持不住的。”

“那就一起去。”他把裝頭油的瓶子掂在指尖盤弄,一遍遍無意識地撫那凸起的紋路,說得斬釘截鐵。

蓮燈無奈,只得答應了,又道:“如果一同前往,我怕你們會有危險。長安發生的事,定王必然收到訊息了,不知王阿菩現在好不好,但願他沒有什麼閃失。”

國師臉上淡淡的,眼睛裡的光漸次涼下來,語調變得禪語一樣單寒,“緣如潮水,聚散有時……情傾得太多,就不珍貴了。”

如果當真在乎,又怎麼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