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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想自己的糗事,幾乎每一件都跟他有關。他不在的那些年,她的日子平靜無瀾,每天都跟小淑女似的,半點逾越的事情都沒做。自從再度碰上他,她那如湖水般平靜的生活泛起的不是漣漪,而是洶湧的波濤。

父母從小對她的要求便十分嚴格,她在人前很少放肆。而事實上,她是家裡最年幼的,長輩們對她不是一般地溺愛,就連她哥哥也在對她百般呵護。因而,她平時雖一副乖巧模樣,但骨子裡卻是藏著一顆極度刁蠻的心。

她在大學期間曾經談過一場不了了之的戀愛。她還記得,當時那男生挺迷戀她的,只差沒把自己當成女神供奉了。儘管如此,梁夕夕卻還是十分苦惱,沒有些許談戀愛應有的甜蜜快樂之感。

在那男生面前,她無時無刻都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如同面對外人那般拘謹,難以放鬆下來的瞬間。她根本不知道,若被他發現自己幼稚而任性的一面,她應當如何自處。對於這樣就被抹殺了的初戀,梁夕夕每次想起也感到十分惋惜,而往後的一段時間,她也沒有談戀愛的衝動。

跟慕濟凱相處很顯然就是一個例外,她在他面前根本沒有正經的必要。梁夕夕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跟一…絲…不…掛沒有多少的區別。他那雙眼睛銳利得可怕,他只憑她一個小動作三兩句話語便能洞察到她的心思。她不止一次思考這樣一個問題,這究竟是因為他太聰明,還是因為自己太愚笨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連同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都已經接受了,她還有什麼值得擔心呢?擁有這樣輕鬆又自在的感情,她根本不應該也不可能要求更多。

儘管找不到他的執勤表,但梁夕夕也大抵知道他的假期將要結束了。吃完晚飯與他倚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將腦袋慢慢地靠到他肩上,試探著對他說:“這次回日本,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要是不用值班,你先搬回你家住吧。”

“我可沒有答應你。”慕濟凱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截了當地說。

梁夕夕晃著他的手臂,嗲著聲音問道:“你怎樣才肯答應嘛”

“我最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瞞著大家跟你結了婚。上次我是沒有辦法才答應的,但這次不一樣。我是不會重蹈覆轍的,你死心吧。”慕濟凱胡亂地調著電影片道,口吻強硬地說。把自己的妻子無條件地送到她家人相中的未婚夫手上,他算就是思覺失調也不會這樣做。

梁夕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睡著,滿腦子都塞滿了各種怪異的念頭,神經興奮至極。她一時假設他父母的反對他們結婚而慕濟凱就不顧一切地與家人頑抗到底,一時又猜想自家父母樂見其成慶幸她終於覓得好歸宿。結婚這麼久,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要如何跟長輩們坦白,有點緊張,又有點忐忑,因而夜不能眠。

慕濟凱也無法入睡,因為她翻身的頻率實在太高,而且動作又大,他根本難以忽視這樣的動靜。任她如何騷擾,他也不曾有什麼唉聲或抱怨讓她知道自己尚未入眠。若他稍微有些許動靜或發出一點聲響,她定然會趁機在自己耳邊絮叨,直至累到不想說話為止。

其實他早已經習慣她的騷擾。還記得剛在英國碰面與她那會兒,他還真被她逼得抓狂。梁蔚城忙得可怕,每天都把她丟在家裡,他恰好休假,於是被半誘半逼地照看梁夕夕,以防她再度在這異國他鄉亂跑亂逛。

每次飛完長途,在高度的精神集中和難以避免的心理壓力影響下,慕濟凱都會非常困頓。他之所以不時跑到梁蔚城的公寓,就是喜歡高校附近環境清幽,遠離都市的煩囂。離開飛機駕駛室,他巴不得把自己關在與世隔絕的房間裡好好休息。

偏偏梁夕夕就不如他所願。他進房之前已經警告過她不能發出噪音妨礙他睡覺,但她卻與他對著幹,不僅把東西摔得哐哐作響,還敢門也不敲就衝進房裡把他吵醒,鬧著讓他跟她做一些很無聊的事情,例如到東邊看日出,西邊看日落之類的,氣得他單手捏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扔到門外。

她向來都被父母兄長捧在手心上,那還記得她被他那樣粗魯對待後有多生氣多憤怒。想著想著,他突然輕聲地笑了出來,待他頓悟的時候,梁夕夕已經將手環到他腰間,大半個身體貼在他身上,膩著聲線纏著自己跟她聊天。

梁夕夕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聽得昏昏欲睡,但還是打起精神陪她胡言亂語。她睡得很晚,第二天還要上班,大清早縮在被窩裡不肯起床。

慕濟凱被她的鬧鐘吵醒了,半拖半抱地將她推進了浴室洗漱,然後他就替她準備早餐,而後還親自把她送到公司。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