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點呆滯,他從她手中抽出了書本,笑她:“你到底有沒有在看?”
“當然有。”梁夕夕給他挪了點位置,“原來你跟我爸他們這麼投契,聊了整個晚上還不膩。”
慕濟凱似乎不覺得疲倦,他拿著書意興盎然地研究,回答她的時候連眼都沒抬,“你跟我也很投契,我不回來你還捨不得睡。”
她倚著他的肩,沒有說話。
他覺得奇怪,歪著的腦袋瞥了她一眼,問:“這書講什麼的?”
梁夕夕的腦袋順著他的肩慢慢滑下,他還靠在床頭翻著她的書,而她已經把臉埋進了他胸膛。眼皮不受控制地磕上,她口齒不清地說了句話,之後便沒有再說話。
在這寂靜的夜裡,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觸動著她的耳膜。朦朧間,她感覺到有人正輕撫著她的背,似乎要為她拭去憂慮和不安。夜涼如水,她投身在溫暖的懷抱裡,只願長夜漫漫,美夢悠悠。
在日本這段時間,慕濟凱陸陸續續地見了梁家的一眾親戚。他之前並不知道她家有這麼多的近親定居在東京,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這裡,他們可自由支配的空檔變得少之又少。
對此,梁夕夕也十分不滿。她本來計劃留幾天空餘來過過二人世界,但她母親卻把行程排得密密麻麻。她曾經拒絕過,但梁母卻說,作為晚輩,她已經三兩年沒有去拜年,所以今年必須去。
這種任務一般是梁蔚城的,但今年他以工作繁忙為由推脫了。他也不喜歡這種家庭活動。梁家這樣枝葉茂盛的大家族,各家的關係複雜又微妙,他們表面上雖然和睦一片,但背地卻是潛藏暗湧。
與梁蔚城不一樣,梁夕夕常年不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