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不再給他進攻的機會。
僕骨的兵馬退下來,緊接著同羅、韋統、拔也古、覆羅、éng陳、吐如紇、斯結、渾、斛薛等九大部族兵馬,也被始畢連番派了上去。從清晨到午時,從午後到黃昏時分。三十萬突厥軍攻打來護兒五萬人駐守的西陲關口,憑著地形和簡陋的關隘,來護兒和五萬禁衛愣是堅持了六個時辰之久。
不過禁衛軍雖然堅韌,但是始畢可汗為了踏破這個關口追趕楊廣,早已經下了血本。他早傳令各部族首領和全軍將士,凡是第一個攻下關口的部族,到時可以單獨獲得一整個郡的地盤,讓他們單獨劫掠。而第一個攻上關頭的草原勇士,無論是首領還是普通部族子民,都可以得到一千頭牛和一千頭羊再加一千匹馬和一千兩黃金一千個漢人奴隸。
另外如果今日攻下關隘,那麼全軍三十萬大軍,將人人可以獲得一筆豐厚的獎賞。
始畢的這個獎賞,讓所有的突厥人都發狂了。每個士兵進攻前,都狠狠的喝了數口烈酒,大喊著機會只有一次,死也要死大城頭上,不要命的衝了上去。
各個部族的前仆後繼,但唯有阿史那部族卻是紋絲不動。始畢的五萬阿史那部金狼騎兵全成了弓箭頭手,而頜利的兩萬騎兵卻乾脆成了執法隊,專門押陣。至於處羅可汗和叱吉設兩個弟弟的三萬騎兵,也都各統了自家兵馬在整裝觀戰。
如此峽小的關隘,一下子擁擠了如此之多的部隊。再加上關隘內並沒有多少守城器械,面對著狂潮一般的突厥人,禁衛軍是殺不勝殺,防不勝防。戰鬥的傷亡之大,讓人心驚。戰鬥到午後的時候,突厥人的雲梯就已經佈滿了城頭。越來越多的突厥騎兵湧上城頭,越戰越勇。
黃昏將至,晚霞如血。
雲定興那肥胖的身子在城頭上左突右擋,以令人驚訝的靈巧連續格殺了身邊的兩名突厥人後,終於趕到了來滿身是的來護兒面前。
“大帥,事不可為,撤吧!”
來護兒看著如螞蟻一樣不斷湧上城頭的突厥人,苦笑幾聲“陛下讓我擔任此關留守,對我滿懷期待。召集剛剛過了一日,我如何就能撤退。雲將軍,你帶上你的衛隊,將關內重傷的將士們帶去雁門吧。”
雲定興搖了搖頭“大帥,西陲至雁門不過一日之程,陛下現在肯定已經進入了雁門城內。大帥和將士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現在所需要做的不是以卵擊石,而是應當率軍返回雁門,為陛下增加一份防守力量。”仗劍立於關上,來護兒滿是滄桑。戎馬一生,終究還是逃不過將軍百戰沙場而亡的命運。他本是南陳人,結果卻因報仇而隱居山中,後來入了周朝的軍隊。再到文皇帝代周建隋,可以說,大隋這幾十年的天下,其中也浸著他的血汗。對於隋朝他也是充滿了感情,做為一個開國大將,做為一個統一南北的統一王朝的開國大將,他對於大隋的感情無比深沉。
雖然他多年來一直只統帥軍隊,但是他卻從沒有忽視朝中的情況。
他當年親眼看著大隋從無到有,從據北方半壁江山到統一南北,再到天下富足,周邊臣服。而這幾年,他也親眼看著他們當年那些文武老臣和文皇帝一手打下的江山,慢慢傾頹。甚至他的數個兒子中,最出息的老大戰死遼東,他的次子在東都被人重傷,到如今也只能臥chuáng。
江山日幕,大隋的江山就如同眼前的黃昏一般,垂垂西沉,再看不到半點希望。文皇帝死了,李德林死了,高穎死了,楊素死了,韋孝寬死了,史萬歲死了,韓擒虎死了,賀若弼死了,張嗔陀死了,於仲文死了,麥鐵杖死了,辛世雄死了、慕容三藏死了、周羅喉死了、周法尚死了,連李渾、宇文述都死了。來護兒看著飄揚在額前的銀髮,心中嘆息一聲,也許自己也應當去了。征戰一生,就讓自己死在這裡吧,死在突厥人的手中,總比像宇文述一樣老死chuáng上強,比張須陀一樣戰死自己人手中強,也比於仲文一樣最後死在皇帝手中強。
將手中的大鐵槍放在眼前細細打量,這杆跟隨了他們四十年之久的大鐵槍依然黝黑,甚至黑的都發出了幽幽的光芒。當年他雖是官宦之後,可父母早死,一直是世父世母養大。窮文富武,窮人家是練不起武的,雖然他好武,但也只能拿些棍棒練習,更多的時候還是習文。
後來從軍之後,他就選了這麼一根大鐵槍為自己的武器,這也不知道讓多少武將世家出身的人取笑過他,說他是個野路子,連馬槊都不會使。可是當他當上了校尉將軍之後,他擁有了許多馬槊,其中不少是死在他鐵槍之下的敵軍大將的珍貴馬槊,可他從來沒有換過,而是一直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