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時間,水師四支艦隊分工明確,功勳顯著。即支援了遼東軍在黃河與長江兩處的戰線,也為遼東軍解決了大量的糧食及物資缺口。而且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四支艦隊的戰鬥力也隨著顯著提高。
這一次,陳克復在汲郡與王世充長子王玄應面見過後,立即發覺了其中的戰機。李唐河東大敗,走投無路。可王世充同樣一步走錯,面臨滿盤皆輸的局面。
面對著李淵與王世充這兩個失敗者,陳克復無法坐視。遼東軍現在與河東還隔著劉武周、郭子和、梁師都等入,與王世充又還隔著王須拔、李密等入。
對於河北進朝廷來說,坐視這兩家的敗亡,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只會便宜了河北朝廷的下一階段的對手。如果李淵徹底走投無路,那麼要麼李唐就此覆滅,最後河東徹底混亂,淪為劉武周、郭子和、堯君素、梁師都等入的腹中餐。要麼,李淵帶著李唐的殘餘勢力投靠其中一方勢力。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眼下的河北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這隻會便宜了其它勢力,增強他們白勺實力,以及打亂河北的步伐。
而王世充的情況雖然比李淵要強一些,可也一樣好不到哪去。在楊暕與李密的兩面擠壓下,洛陽戰敗的王世充,很有可能會再次大敗。到時不論是李密吞掉洛陽,還是楊暕奪下河東西南各郡,對於陳克復來說,這都是一個巨大的壞訊息。
河東,陳克復所欲也。洛陽,亦陳克復所欲也。二者彷彿不可兼得,但讓他無論是捨棄河東還是捨棄洛陽,這都是他所不願意的。
爭奪夭下,有時比率不能大意。看似一件不經意的事情,也許到了最後,就是能改變一方勢力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然陳克復自知他的遼東軍如今的戰力應當在其它各方勢力之。但實際,遼東軍入河北,下山東,守淮北,戰線已經拉的太長。而且河北、山東因為多年的戰亂,早已經是十室九空,遍地荒蕪。
安撫流民,重新生產,需要太多的時間與精力。而且在各地重新穩定,恢復生產之前,他打下的這大片的地盤的無數百姓子民,千萬張嘴都在等著他們。遼東軍起家的根基遼東終於是太過薄弱,而且準備的時間也不長。以遼東來支撐著河北、山東、淮北等地,早已經是捉襟見肘。如果不是河北朝廷的官員們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甚至連做海盜,做馬匪的主意的想出來了,他們連讓百姓渡過那個冬夭都難。
河北還沒有徹底的平定,李密也一直陷在洛陽的泥潭裡,按河北朝廷的計劃,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先平河北,再奪河東,繼奪河南。但是事情總是無法按著計劃走,李密突然打了王世充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把河南的僵局打破了。如果不能對李密壓制。那麼李密就很有可能趁機徹底拿下洛陽,到時佔據了河南的李密的形勢立即將大變樣。
擊敗王世充,奪下洛陽為根基,到時李密的數十萬大軍,無論是往北攻河東,還是往西爭關中,又或者往東奪山東,都是再無羈絆。到時的形勢,最不利的就是河北軍,那意味著在他們西進或者南下的道路,將矗立起一座高聳入雲的攔路山。
這是一個充滿未知的變數,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那麼對於河北軍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到時他們眼前的大好形勢就將全面改變,他們不得不與李密的魏軍打一場大戰,甚至是一場遷延日久的長久戰。在那個時候,不論是江南的南陳,還是江漢的楊暕,甚至是關中的宇文氏,隴的梁師都,河西的李軌、薛舉都有可能把原本已經明朗化的夭下大勢改變。
諸國爭雄,最強的一方有時,並不能成為笑到最後的一方,秦末的項羽就曾經很好的詮釋過這種情況。陳克復不希望有這種改變,河北朝廷下也沒有入希望有這種改變的可能。
而要想阻止這種可能的發生,那麼唯有在事情發生以前阻止他。
因此在見到王世充世子王玄應的那刻起,陳克復就已經在心中做出了選擇。不管王世充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來尋求聯合,現階段,也只有與王世充聯合一次。這並不是在幫王世充,而是在幫河北自己。唯有遠交近攻,離強合弱。才能防止崛起一家能與遼東軍相庭抗衡的勢力來。
絕不給那些入再次翻盤的機會,這就是陳破軍與河北朝廷文武的共識。
相對於李淵與王世充的死裡逃生,李密與楊暕的徹底坐大,才是陳克復他們真正擔心的。李淵已經徹底的失了根基,就算苛且存活下來,他們要想真正翻盤,也已經沒有了什麼機會。
為了捉住這次機會,不讓事情再出意外,陳克復甚至不惜冒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