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並襲擾突厥人的後勤運輸線。
這一切都是事先商議好的,可現在王部卻殲滅了大利的五千突厥人。陳克復相信,在殲滅了這支突厥人之後。以王仁恭的性格,還有跟隨他的羅士信、程咬金、張猛、張勇、沈光等這些爆脾氣的悍將,他們絕不會按原計劃進行的。雖然還有秦瓊這個穩重的將領在。但陳克復已經感覺到,這支遊擊軍已經脫離了原計劃了。
想到陰山白道川的二十萬突厥鐵騎,陳克復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了。
“老元帥定會主動進攻突厥人的。”陳克復嘆氣道。在這樣的關頭,王仁恭不懼強敵,還敢主動進攻,這種氣勢為陳破軍所敬重,但一想到這次與突厥人的交戰本就是十分被動的倉促應戰。而且戰前定好的基調也只是應戰,以戰迫和。老元帥此去,不論勝敗。都有可能將這場以打促和的戰鬥,變成新生的大陳與統一突厥汗國之間的一場大戰。無論老將軍的勝與負,對陳克復與大陳來說。這都不一定是件好事。
登登登的又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尉遲敬德與長孫順德等將領到了。
“陛下,要打便打。大打就大打,咱們怕他個鳥。始畢可汗當初不也牛的不行,可如今還不是在琉州島上種田。他統葉護既然也想去給始畢可汗湊個伴,那咱們就成全他就是。”尉遲恭一來就大聲的嚷道,在他的眼中,突厥人雖兵多勢眾,但陳軍卻絕不會害怕打仗。
蕭瑀有些擔心的道:“臣最近突然收到關中幾個老友的信件,他們信中說起,西京長安有流言傳說,剛在江南被我們大敗的沈法興父女最近動作頻頻。沈法興之女沈落雁已經到了關中西京長安,聽聞她正在遊說拉攏宇文化及,好像要結盟,對我大陳不利。”
“沈落雁不過是一介女流,沈法興和宇文化及也不過是幾個世家之徒,眼高手低而已。三個月前,咱們只不過調派了十來萬兵馬,就把沈落雁和那杜伏威打的屁滾尿流,他們也不過就是能搞點陰謀詭計,何懼之有。他們要結盟就結,難道咱們大陳還怕了他們不成?論打仗,他們還得回孃胎裡再學上個幾年才成。陛下,咱們先滅了統葉護這小子,然後再來收拾姓沈的那婆娘。”尉遲恭神情激昂道。
“陛下,不妥。”蕭瑀搖頭道:“我大陳雖然軍力鼎盛,可也無法同時應對中原各方群雄與突厥人的同時進攻。依老臣看來,咱們最好還是想辦法化解一路,然後專心應對一路兵馬,如此才是穩妥之策啊。如今突厥人只是來求各親,並要割讓定襄、馬邑二郡。以老臣看來,定襄和馬邑二郡如今本來就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就算暫時割讓給突厥人也無關係。而且義成公主本就是啟民可汗、始畢可汗兩代可汗的可敦,如今我們再把她送與統葉護可汗和親,也不無不可。只要能暫時讓突厥人退兵,咱們就能先解決中原。與雁門關外的那片荒地及和親的名聲相比,統一中原才是我們大陳真正的根本。中原不一統,大陳終究無法全力對抗突厥狼騎。老臣還請陛下三思。”
“三思,三思個鳥!”羽林衛大將軍陳青怒視著蕭瑀,“老東西你就是個軟骨頭,先是背叛了隋帝,又背叛了楊暕,如今你難不成還想背叛吾皇,不成你還想投奔突厥蠻人不成?”
“放肆!蕭大人不過是就是論事,陳青你不得攻訐大臣。”陳克復瞪了陳青一眼,將其斥下。“蕭大人所說也並非無理,突厥人咄咄逼人,氣勢洶洶,來勢不善,多加考慮也是有必要的。朕深知諸位大臣對於此戰各有議論,今日朕就在此明示,突厥人要戰,朕便戰。突厥人若想要朕割地和親,那是妄想!此所慮者非一時得失,而是我大陳之脊樑,今日若我大陳對突厥人低頭彎腰,那日後還如何言戰?”
陳克復巡視眾臣一眼,朗聲道:“突厥人就是喂不飽的犲狼,我們讓一步,他們就會越逼進一步。對這些蠻夷。我大陳絕不後退半步。要打。咱們就大打。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戮!”
“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戮!”尉遲等將領都齊聲大喝,群將激昂。
“陛下。要與突厥人大戰,那我大陳兵馬勢力將大部抽調北上,我等又將如何應對沈法興等蠢蠢欲動諸強?”蕭瑀擔心的道。
長孫順德也猶豫道:“突厥有四十萬大軍,而且如果突厥人強徵,還能徵集至少二十萬左右的兵馬。突厥人下馬為牧民,上馬就是騎兵。東西突厥遼闊無比,東西相隔萬里之遙,鐵勒諸部,西域昭武諸部。等等部族眾多。臣甚至聽聞統葉護與那極西之地的大秦帝國的皇帝與波斯帝國的皇帝都有交情盟約,若是到時統葉護向他們借兵,我們又將如何應對?未算勝。先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