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裡,一手拼命的揉捏著額頭。
魯世深有些焦燥的捏著拳頭,“你說他應當不知道將軍的身份吧?要不我們現在去做掉他,或者我們把事情告訴少主,我們一起走吧,反正當初也沒有想到要來立什麼功,咱們也不缺金銀財物,我們回陳家莊吧。當初老主人不是說讓我們帶著少主歸隱,做一個平凡人嘛。”
“這事情本來按我父親的意思是不要再讓少主知道的,父親和各位叔伯的意思是,少主知道的越少,對他也許越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也許對少主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好事。可是,你看少主現在,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也許我們應當把這一切告訴少主,如何決斷應當由少主自己來拿主意,少主現在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少主了,現在他是一個英明睿智的少主。”
毛翊起身在帳中走來走去,眼中滿是說不出的猶豫和擔心,嘆氣道,“我聽聞中原如今已經烽煙遍地,山東、河南、河北到處都是叛軍,這大隋已經開始飄搖,重現亂世了,也許說不定是少主的機會來了也說不定。現在我們有一萬人,要不我們去勸少主打個機會帶著人馬走吧,讓少主繼續呆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
“好,我們馬上去和少主說,萬一那沈光去告密可就晚了。奶奶的,我看這如今的隋朝比當初的我們也好不到哪去,少主如今就和當年的高祖武皇帝一樣英雄了得,只要少主肯走,以這如今的天下亂世,誰能說的定,我們少主就不能再像當年的高祖武皇帝一般再創偉業呢。走!”魯世深起身拉著毛翊出營急向陳克復營帳而去。
陳克復中午在李淵家被灌的大醉,被扶回來後在帳中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時才醒轉過來。一醒過來,,剛在小野麗紗的服侍下洗了把臉,正在吃東西,毛翊和魯世深就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來了,吃過沒有,一起吃點吧。”陳破軍一看到是他們來了,隨意招呼道。
“少主,出大事了,我們快想個辦法走吧,遲了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了。”魯世深一起來就道。
陳破軍轉頭對著小野麗紗道,“你幫我去伙房弄罈好酒來!”
等她出去後,陳破軍轉頭看著毛翊道,“怎麼回事?跟我這麼久了,一點沉穩也不會,好好的怎麼說可能會有殺頭之禍?”
“少主,下午我們破軍營調來了數位將領,都是皇帝陛下從左備身調來的。當時你不還醉著,李奔雷大人就給我們介紹了下,我當時看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有什麼事你就說清楚點,那個人怎麼了?怎麼你看到他,我們就有殺頭之禍了?”陳破軍也被他們兩人搞的暈了頭,要不是這兩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還真為以為這兩人在拿他開玩笑。
魯世深道,“新來的武勇郎將沈光,原是陛下身邊的驍果,上次攻城時表現勇猛,陛下特升為從五品的武勇郎將。這人以前不叫沈光,而是叫沈良,他家祖上乃是世居南方,他父親原為陳朝吏部侍郎。”
陳破軍停下筷子道,“這個沈光我倒是聽說過,他有個很有意思的外號叫肉飛仙,他有個爬竹杆的本事特厲害,連十餘丈的竹杆都能徒手爬上去。沒想到,他居然是南朝那邊人,不過就算他父親是吏部侍郎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少主,本來這事情老主人是不讓我們告訴你的,他原本是希望你能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過一輩子。可能老主人沒有想過,少主居然如此厲害吧。現的的情形我覺得我們應當把這些事情告訴少主人了,你應當知道這些,就算是老主人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的。”
“少主,你知道陳朝嗎?”毛翊站在那裡,輕聲的問道。
雖然陳破軍覺得兩人說話十分的奇怪,不過還是配合的回答道,“當然知道了,南陳的開國皇帝陳霸先算的上是一位亂世豪傑,十分英雄了得。不過南陳後面的皇帝就不行了,特別是那個陳後主,更是如此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花。大好江山,就被他如此敗掉了,太可惜了。”
“少主,你住嘴,跪下。”毛翊突然對著陳破軍就是大喝一聲,一張臉還脹的通紅,神情十分激動。
陳破軍真的被他這一吼給搞蒙了,愣了一會後瞪了一眼毛翊,“你們兩個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喝多了,喝我這撒酒瘋來了吧?”
魯世深和毛翊突然跪在了陳克復的面前,“少主,不管別人如何評價他們,少主不能這樣評價。因為你是南陳皇太子的嫡長子,南朝的歷代皇帝陛下都是您的先輩。”
陳破軍手裡還端著一杯水,端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