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在下失敬之致!”
老夫人樂得笑出聲來,說道:“好了,現在都是自己人了,不用再客氣了。”
接著話聲一寒,又道:“靖兒,你是老身的乾兒子,為娘自會把你視同己出,但為娘門下門規素嚴,任何人觸犯禁律,決不輕貸。你也不能例外。”
南宮靖恭敬的道:“乾孃吩咐,孩兒自當謹記在心,定不有負乾孃期望。”
老夫人道:“如此就好。”
沈雪姑施展“太素脈訣以陰導陽”之術,替自己和南宮靖療傷,蟄居地窟,已經三十天了。
南宮靖臉上易了容,化名宮飛鵬。拜老夫人為乾孃的南宮靖,臉上也易了容,他其實乃是花豹侯元。
南宮靖傷在老夫人“九陰摧心掌”之下,但老夫人在施展“九陰摧心掌”之際,又暗使了一種極厲害的旁門火功,傷勢極為嚴重。
沈雪姑是在硬接老夫人一記“九陰摧心掌”,被旁門火功灼傷內腑的,傷勢較南宮靖自然要輕。但如以負傷的情形來說,也夠嚴重的了。
差幸沈雪姑施展的“太素脈訣以陰導陽之術”出之黃帝內經,也是玄門之士合藉雙修的不二法門。
陰陽調和,水火既濟,別說是傷了,修習有恆,兩人的內功,也可精進倍增。
經過這三十天運功療傷,沈雪姑傷得較輕,早巳完全復元了,南宮靖因傷得較重,如今也好了十之八九,行動如常了。
地窟地方不大,黝黑如墨,但使南宮靖最感不安的,是子午兩個時辰,要脫光長衫,由沈雪姑在背後環抱著自己運功,地方雖黑暗,但他究竟是個大男人,要在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身側,脫下衣衫,裸裎相對,尤其沈雪姑一雙玉手緊按在丹田之上,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難免心旌動搖,不克自制了。
幾次都是沈雪姑以“傳音人密”示警,要他“澄心淨慮”。“澄心淨慮”,就是要他不可衝動把持住雜念。
這話豈不教南宮靖聽了臉紅?說他享盡豔福,自不為過,若說他被囚風流地獄,也自無不可。
李小云和祝小青二位姑娘終日伴著大姐、大哥,這些日子也習慣黑暗了。
除子午二時,他們要替大哥、大姐護法之外,長日無事,就只有席地靜坐練功,這對她們來說,也是練功的好機會。
李小云在這段日子裡,也把師傅竹逸先生傳她的奇胲門內功心法練純熟了。
五人之中,最忙碌的是孫小乙,他一個人留在上面,充當廚子,既要做飯,有時還得去江邊捕魚。
此處離碧落山莊雖近,這三十天來,卻僥倖沒有人來打擾。
這天也合當有事!
這是午牌時光,孫小乙剛煮好一鍋飯,正在燒水,突然聽前面“砰”然一聲,似是大門被人撞開了!
他心頭暗暗吃了一驚,忖道:這麼許久也沒有人尋上門來,難道今天有人找上門來了?
他因一鍋飯剛剛煮好,水還沒有燒開,就算自己躲開了,也會有人發現灶下有火,豈不更會引人起疑?
這就伺僂著身子探首朝堂屋看去(他經李小云易容,改扮成一個老漁夫模樣),只見兩扇木門已被撞開,走進來的竟是一個身穿玄色衣裙的女子。
這玄衣女子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身材苗條,面貌娟秀,只是面板黑了一些,可也黑裡帶俏。此刻秀髮披散,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她一手掩著胸口,似是負了極重的內傷,剛走進堂屋,就哇的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雙膝一屈,跌跪在地。
孫小乙吃了一諒,急忙從裡面走出去,口中說道:
“姑娘怎麼了?可是負了傷嗎?”
玄衣女子雙手用力撐著坐起,右手伸入懷中,摸出一個瓷瓶,用牙齒咬開瓶塞,倒轉瓷瓶,把瓶中藥九傾入口,吞了下去,才緩緩坐好身子,目光一掠孫小乙,說道:“你是這一家的人?”
孫小乙點頭道:“老朽自然是這家的人,姑娘”
玄衣女子不待他問話,就截著道:“那你快些帶著家裡的人,離開這裡。”
“老朽只有一個人。”
孫小乙接著問道:“姑娘要老朽離開這裡,那是為什麼!”
玄衣女子道:“你不用多問,越快離開越好,否則就來不及了。”
孫小乙皺皺眉道:“姑娘要老朽離開,總有個理由吧?”
玄衣女子不耐地道:“那有這麼嚕嗦?你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孫小乙搖搖頭道:“老朽一家—當,都在這裡,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