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墓門口走來走去小心檢視,他踩的地方忽然往下陷,他快速反應過來拉著淨虛趴下,幾乎與此同時四周射出密密麻麻的飛針。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他們剛想放鬆,又發現頭上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巨石正往下砸,他又急忙抱著淨虛往一旁滾去險險避過,“砰”的一聲巨石狠狠砸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又縮回墓頂。
這是要把人射成篩子再把人砸成肉醬啊!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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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墓室後發生了什麼?南洛迦的魂魄在裡面嗎?”要是在可怎麼破?
“在墓室門口看了他的墓誌銘,知道了他的身世背景。老實說,當時我還挺佩服他的。他和我雖然年歲相當,但我畢竟受過名師教導,法力略勝於他不足為奇。可奇就奇在,他英年早逝居然在死後不足百年的時間以鬼魅之形修煉成仙。要知道鬼魅修煉成仙的難度可比活人大多了。”
蒙琪琪有些不以為然,“他透過吸食人的魂魄快速提升修為也沒有什麼值得佩服的。”
華司貟瞥了她一眼,“沒有法力怎麼吸人魂魄?”
也是。不過看他吸人魂魄的行徑,估計也不是走正道修成鬼仙的。“那你們究竟有沒有在墓裡撞見他?”
華司貟笑道,“當然,我們倆在開啟墓室門的瞬間就看到了他。”
蒙琪琪捂住小心臟,“好恐怖……”
“他立在門後冷笑,一看見他我立馬出手,和他在墓室內打鬥了起來。淨虛則急忙在墓室四周封下符咒鎮住他,他意識到淨虛的舉動轉而攻擊淨虛。我恰恰把握他轉過身背對我的瞬間用月嶸劍重傷了他。”
“就這樣解決了?”事情發生得太快,順利來得太突然。
“沒有。他衝出墓室在墓道內四處躲避,但我們並未追他,而是立即撬開他的棺槨。他的屍身仍似活人一般,我吃驚探他鼻息才確認他確實已經死亡。之後我們在他屍體上貼下符咒,又在牆壁四角貼滿七十二鎖形符,將墓室佈下困仙牢,將他的魂魄鎮在此處不得脫身。”
“那後來他究竟是怎麼脫身的?現在居然還很可能復活了,太可怕了。”果然太順利都是不正常的。
華司貟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破了困仙牢的人,一定頗為了解本門法術並且道行在當時的我之上。只有法力在我之上又懂破解之法才能放出南洛迦。”
“我也認為他有高人相助。墓誌銘上說,他年少時痴迷道術,說不定就是那時認識了什麼妖道!於是臭味相投,同流合汙。”說不定連他的死都泛著邪惡的氣息。
華司貟聲音堅定,“我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我想知道那個叫珠兒的姑娘後來怎麼樣了。”命運這麼悽慘,如果華司貟視而不見未免太冷漠。
“我們封印了南洛迦後,小鎮的百姓熱情招待了我們。那對母女來找我道謝,我才知道那個珠兒那天和情郎私奔,她那情郎被南洛迦抓住,她奮力相救,那男的逃脫後丟下她自己跑了。我也覺得她太過命苦,忍不住幫了她。”也是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他根本無法丟棄自幼養成的信念做一個孤清冷寂、不問世事的人。
“你做了什麼?”蒙琪琪雙眼發亮,不自覺露出微笑。
“我說她福大命大是貴人之相。那時全鎮對我頂禮膜拜,將我說的話奉為神諭也不為過,周邊的年輕才俊爭相求娶。據淨虛說,她後來嫁了一個家道中落的窮書生,那書生果真高中進士。我不過隨口一說,竟是功德一件。”這也間接使他找回了修行的意義。
“幸好!她擁有一個好的結局。”她頓了一下,似想起了什麼,“淨虛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道士。他年幼時被躲避戰亂的父母丟在了一個破敗的道觀門口,觀裡只有一個老道和一個比他大點的孩子。遇見我前,他師父壽終正寢,道觀由師兄繼承,他獨自出去討生活。聽說江都鎮有妖怪他就想去騙點錢。”
那小子,在他要離開江都時像個棄婦似的死纏著他不放,非要拜他為師。他當然不會同意,可是怎麼趕都趕不走,此後他身邊就多了一個自稱是他徒弟、沒臉沒皮的人。
蒙琪琪笑道,“他不會賴上你了吧?”
“你怎麼知道?”
“都不用猜。誰碰見了大神會不抱大腿啊?”一個混生活到處行騙的小透明突然認識了自帶金光的大神,放過是傻子。
“好了,把棺槨蓋回去我們離開吧!有什麼回去再說。”
蒙琪琪看了一旁的另一具棺槨一眼,“司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