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有修為也就都付諸東流了。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更加不會閉上雙眼的。”
“那……那怎麼辦啊?”草上飛不知所措的望著眼鏡蛇,慌亂的臉上淚珠滾滾而落。它傷心難過的問:“難不成讓我們就這樣束手待斃嗎?反正我是不管,只要他敢炸蛇山,我就敢去咬死他,然後再自行了斷!”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的,知道嗎?”眼鏡蛇一臉嚴肅,警告道:“只要他們不來侵犯我們,你和青河就可以回山,繼續修煉了,知道了嗎?”
“哦……知道了……”草上飛緊鎖眉頭,連忙點頭答應著。
眼鏡蛇慌亂的看了一下四周,轉身告別了青河便飛馳而去。此時,它的心裡對蛇後是十分放心不下的,蛇後的善良、心軟,是它最致命的弱點,現在也唯有寸步不離,貼身保護它,才能確保山上子民的安全妲。
另一邊,白蟒拖著沉重的身體,在草叢漫不經心的爬行著。眼淚已經散落了一地,為這些小草們澆灌著苦水。一路撕心裂肺的哭泣,讓它那慌亂的心又徒增了幾分哀愁。為了心愛的孩子,腦海又在不停的翻江倒海。它放慢腳步,仰天呼喊著:“貓頭鷹奇奇,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商量。”
奇奇聽到蛇後的呼喚,飛速而來,落在了它顫抖的身軀上,迫切的追問:“蛇後,喚我來有什麼事嗎?窀”
白蟒對著它的耳朵竊竊私語了一番,奇奇會意連忙點頭叫好,然後飛動著翅膀,告別族類,義無反顧的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去了。
白蟒憂心忡忡的回到洞外,又再次爬到了那棵參天大樹上,眺望著那矮小的村莊,擔憂寫在了那悲傷的臉上,它突然領會到了前所未有的離別痛苦,相思的沉淪,淚水不停的在流淌著,似乎要將整個村莊淹沒才肯罷休。它緊閉雙眼,回味著青河的喜怒哀樂,慢慢的沉浸在自己所編制的夢裡。
青河一人傻傻的坐在地上眺望著蛇山,黑夜無情的奪走了他的喜悅,將悲傷留給了他。天色漸漸發亮,傷痛的感覺又被他隱藏在了心底的某個角落。他擦乾淚水,倔強的走在那灰濛濛的路上,漫不經心、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村長家的院子裡,獨自一人又坐在了那冰冷的石頭上,等待著另一場風波的到來。
一夜的噩夢連綿,將胖妞一家帶到了地獄的邊緣。李二狗蜷縮成一團,像個孩子似的躺在胖妞的懷裡。他偷偷的掀開被腳,露出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四處張望著。他依舊全身發抖,眉角發青。用力的推搡了一下正在酣然大睡的胖妞,哆哆嗦嗦的說:“老……老婆,天都亮了,也不知道那些烏鴉和貓頭鷹都走了沒?”
胖妞睜開那朦朧的眼睛,看了一下窗外,而後用力的掐了李二狗的臉蛋,氣呼呼的大罵:“你這個沒用的傢伙,是不是被嚇得一宿都沒睡?你他媽的不睡,還不讓老孃睡,你不知道白天我還要幹活兒呢嗎?”
“老婆,你就別生氣了。”李二狗像個孩子一樣,投入她的懷裡,撒嬌道:“我這不也是尿急,才來喊你的嗎?”
“尿急,你就出去尿啊!”胖妞氣急敗壞的坐起身,臉上帶著兇光,惡狠狠地把他一腳踹到地上,怒罵著:“你瞧瞧你那熊樣兒,不過就是幾隻烏鴉,幾隻貓頭鷹而已,就把你給嚇成這樣,你他媽還能做什麼?”
“我……我……”李二狗慌張的看了一下四周,飛速的爬到炕上,躲在胖妞的身後,支支吾吾的說:“老婆,我真的是害怕那條大蛇來向我索命。昨夜,你沒聽見咱家那頭驢悽慘的叫聲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大蛇給一口吃了。”
胖妞聽見李二狗的話,這才突然想到,也不知道她家那個唯一的勞動力是否還尚在人間。想到這兒,她立刻跳下地,光著腳丫向外跑去。一到院子,就看見驢兒一動不動,血跡斑斑的躺在院子裡,她頓時拍腿大哭:“我的驢兒啊!你死的好慘啊!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給害死了啊……這以後該怎麼拉磨啊!”
李二狗一聽老婆還有聲響,感覺到大蛇想必也是沒有來的,那自己也一定是安全的了。想到這兒,他穿著短褲,露著那瘦如骨柴的上身,光著腳丫,昂頭挺胸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站在院子裡,就像是個猴子一樣,一蹦一跳,氣勢洶洶的大罵:“是哪個王八羔子殺了我們家的驢兒,要是讓我給抓到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驢兒經過一夜錐心刺骨的疼痛,又被這對活寶主人的大吵大鬧給驚醒了。它緩緩的爬起身,精神萎靡的用一支眼望著主人。傷心的淚水不停的在流淌著,似乎要將那臉上的血漬給洗刷乾淨。它面帶兇光,仰天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