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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陵晉王求見長公主。”

陵晉王樂呵呵地跨進大殿,一身寶藍色正裝錦袍。手持一把金面玉柄的摺扇,不等林茜吩咐就自說自話找了個扶椅坐下。

“喲,您倒是挺自覺;街上熱鬧沒看夠;又來?想賴著吃晚飯?”

“你瞧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好歹我也是你皇叔;來看看我的寶貝皇侄女罷了。”陵晉王搖著華貴的扇子一臉的假惺惺。

“皇叔,你說馮清王會不會很高興知道你在這兒?”林茜耍無賴慣了,只要抓住一個人的把柄那絕對得把他往死裡逼的道理她是知道的;至少在她們那條衚衕,沒人能比林茜更無賴了。

陵晉王頓時笑容尷尬了幾分,手上搖扇子的頻率也加快了;顧左右而言它道:

“這麼好的天氣,說那個只知道打仗習武的傢伙幹嘛;我是想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說到此處,陵晉刻意賣關子地停頓了一下。

林茜只好隨他心意地追問:“不知是什麼好訊息?

陵晉隨即啪地一聲收起摺扇,笑道:“再過七日便是聖上生辰,當日安排所有皇室族員先皇妃嬪以及文武百官至驪山獵場圍獵;你說可是一個好訊息?”

林茜思討了一番,道:

“好,陵晉;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得再陪我出一趟皇城。”

陵晉王一聽,險些沒把手裡的玉摺扇摔地上;立刻一臉苦相:

“怎麼又出去!?小白這回肯定得宰了我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囉嗦;今天這回,你是回宮了,他沒說你一句;一路上他就那麼騎著馬一直跟著我回晉王府,都快搬出祖宗家法訓我了;害我都悔恨自己長了這一副耳朵,一直從我爺爺輩訓到我;說我為老不尊,天地良心;我陵晉王坦坦蕩蕩這二十餘年活下來被他當兒子一般教育,要不是我年逾五十的老孃舒妃出面請他回府;這回他還在我王府裡說著吶。”

一邊的葵兒聽著陵晉王倒出的一番苦水,不禁掩面而笑。

林茜踱步到陵晉面前拍拍他肩膀:“好同志,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不幫我,我總不能找那個婆婆媽媽的北靖王幫忙;我都能猜到他少說明裡得帶五百侍衛暗裡得安插幾千侍衛,指不定我沒上街;街上的老百姓就被他肅清了。這還有什麼逛街的樂趣?”

陵晉還在回憶林茜嘴裡的那句‘同志’的含義,把下面的話只聽了個大概:

“你可以找女官出去逛嘛,何必一定非要本王相陪?”

林茜一臉的苦大仇深:“我也不是沒想過……你可知,那些女官宮婢見著我都跟見了鬼似的;誰人有陵晉王您這樣的膽量。”

“話是這麼說沒錯。”陵晉一臉被讚的愜意,但又立馬轉變態度,“還是不成,都知道小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我老這麼帶著你滿大街轉悠,他得誤會了。我們四人裡就他手握天下兵權,以他的性格;絕對有可能派個幾千禁軍把我晉王府夷為平地。”

言及此,林茜都快發飆了;這些王爺都這麼婆媽,左不行右不行。她無趣地趴回臥榻,道:

“真不講義氣,那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才能出得宮去吶;一個人出去也忒悶了。”

陵晉想了想,湊上前小聲:

“這樣吧,過兩日我帶你出皇城;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小白,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林茜思索,能出去總比不能出去得好。這討價還價,也值當了。於是一口允下,兩人這就算結下了兩日後的出城之約。

次日,葵兒入殿為林茜打理起床早膳時;看她難得攤開筆墨紙硯,鋪上一張絹紙拿著毛筆開始埋頭作畫。

“主子,您這是在畫什麼?”葵兒端著茉莉普洱輕放在桌案邊上,問專心致志的林茜。

林茜抬筆,頭也未抬道:“噓,別打擾我。”

一天很快過去,後晌時;林茜把每卷畫都收好,吩咐女吏傳召御宮坊的尚宮來見。

很快,頭佩銀絲吏冠的中年女子信步入殿;跪拜磕禮:

“長公主萬安,傳召下官不知何事。”

林茜讓葵兒將畫交給那位尚宮後,吩咐:

“本宮後天要用這些衣服,請御宮坊務必在一日內趕製出這些衣服。”

“這……”尚宮見了衣圖面露難色,“可是按照長公主的尺寸製作?”

“當然。”林茜甩了甩拿了一天毛筆發酸的手指。

“不知要用何材料?”那跪在地上的尚宮又問。

林茜有些不耐煩:“當然是最好的材料,不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