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瑾笙的身後把她擁入懷中,輕吻她的髮絲,兩個有情人相互依偎,此時的他們誰都不知道再相見時會是怎樣的一番模樣,有時候天命總是難違,就算你再怎麼不甘不願,它還是會發生,讓你措手不及,卻還是得全心迎戰。
雲瑾笙離開的這天,天空中烏雲蔽日,似乎是想下雨的樣子,昨晚已經跟雲燁宸道過別了,一向堅強的小傢伙竟然落了淚,雲瑾笙也是心有不忍,雲瑾笙是悄悄離開皇宮的,她跟黎融墨已經商量好了,等自己離開以後,他會找個合適的說法敷衍過去的。
頃刻之間,天空中已經是細雨綿綿,舒子羽在宮門口處等著雲瑾笙,雲瑾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皇宮,這番景象還真是適合離別的情形。
雲瑾笙上了馬車,道:“走吧。”
舒子羽看向雲瑾笙,“沒讓黎融墨來送你?”
“反正很快會再見的,何須如此生離死別一般,這樣心中反而輕鬆一些。”
無名駕著馬車往城門而去,細雨越下越急,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一路上順暢得很,很快就出了城門,但是馬車卻突然停住了,雲瑾笙掀開紗簾,是林安風。
雲瑾笙起身下了馬車,竹青連忙為她披上披風,一人一馬立在那裡,林安風的頭髮溼漉漉的,也不知是站了多久,見雲瑾笙下了馬車,也是牽著馬靠近。
“我不是說不用送了嗎?天氣也不好。”
林安風也不答話,只從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遞到雲瑾笙的面前,“這個送給你用來防身。”
“你等了這麼長時間就為了送我這個?”
細雨模糊了雲瑾笙的雙眼,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神色,林安風轉身上馬,低下頭看向雲瑾笙,“一切平安,早日歸來。”說完之後就策馬離開了。
雲瑾笙轉身看向策馬遠處的身影,又低頭看看手裡的匕首,卻是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馬車重又啟程,在雨幕中越走越遠,彷彿永遠都沒有歸期。
雲瑾笙他們一路往東而去,經過雲昭國的許多縣郡,雲瑾笙從小就生活在那一小塊地方,父皇駕崩以後,她才第一次到了京城,這些地方的生活對她來說不可謂不新鮮。
舒子羽輕笑,眼神溫柔,“很好奇?”
雲瑾笙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喃喃道:“以後一定要和黎融墨走遍整個雲昭國。”
數十日的奔波,天氣也是越來越熱,他們終於快要達到繆水族了,雲瑾笙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那般波瀾壯闊的模樣不禁讓人霍然開朗。
舒子羽摸摸雲瑾笙的頭,“很漂亮吧,等到了島上看到的要比這裡美得多。”
雲瑾笙側過頭去看舒子羽,“我很期待。”
“那些人也應該跟夠了吧?”舒子羽語氣淡淡的。
雲瑾笙知道他說的人是誰,想來應該是黎融墨派來跟著自己的,“他們進不了繆水族的吧。”
“當然進不了,黎融墨可以從側面瞭解一些關於繆水族的事情,但是這島他們可是萬萬進不去的。”自從雲瑾笙的母妃失蹤以後,繆水族內的情況越來越混亂,族人也鬆懈了約束,有的人想了藉口出島也不是不可以的,就像是岑希帆這樣的。
以前也一直有族人揹負任務出島,否則一座封閉的孤島怎麼能存活下去,但是要出島之人必須是身份尊貴之人,而且要得到聖使殿所有人的同意,並且要發下毒誓,不得洩露任何族內的訊息,只是最近幾年形勢混亂了一些,也讓有些人有了可乘之機。
“我們上船吧。”
這是雲瑾笙第一次見到大海,心中很是興奮,但是更多的卻是對未知前路的擔憂。
船在海上漂了很久,一座孤島終於浮現在雲瑾笙的面前,還未接近就已經可以想象出它的美,大樹枝繁葉茂,各種鳥兒鳴啼其間,船兒在岸邊停靠,舒子羽慎重地囑咐雲瑾笙、竹青還有無名,“這裡布了陣法,你們要跟著我走,一步都不能走錯,否則的話,性命不保。”這種陣法極其複雜,若不是繆水族的人的話,絕對是走不出去的,這裡還設了機關,若是走錯一步,性命堪虞。
雲瑾笙他們不敢大意,仔細地觀察舒子羽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跟上,又是過了許久,舒子羽輕輕鬆了一口氣,“我們到了。”
雲瑾笙抬目四望,這裡果然跟母妃畫上的畫的仙境一模一樣,大樹參天,其間隱約可見有云霧繚繞,鳥兒自在地穿梭其間,嫩綠的草地軟軟的、還有那許多叫不上名字的鮮花,小溪從石上流過嘩嘩作響,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得清涼,偶爾有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