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威爾遜在自己的隊伍之中!?難道,難道是走露了風聲還是真的出了內奸?!黑三不敢往下想,穆斯林的教徒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的,內奸絕不可能!可走路風聲應該也不會!當時那幾名鬼子明明被手下的弟兄擊斃了,怎麼可能會洩露出去威爾遜在自己隊伍中的訊息?!
心思電轉之間,黑三也同時明白了為什麼今晚會如此莫名其妙地被這群怪異的作戰極其強悍的鬼子小隊偷襲,原來自己不過是禍及到的池魚而已,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自己的隊伍,而是那個美國佬,威爾遜!
黑三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淒涼無比,這值得麼?為了一個還未能證實身份的洋人死了全部的兄弟!這,真的值得麼?!
頭上的冷汗順著鬢角留了下來,巨大的疼痛讓沉浸在思緒中的黑三頓時驚醒,但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緊抓著自己槍傷的鬼子松田,乾裂的嘴唇輕輕地但異常堅決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要西!”松田鬆開黑三已經溢位血漬的手臂,伸出大拇指對著他讚賞地搖了搖,一種玩味期待的神色浮現在那張醜臉上:“很好!我不知道,在酷刑和你們敬仰的真主面前,到底是那個更厲害一些!開路!”
松田執行過多次類似的任務,雖然他之前知道林州以東柳林一帶只有黑三這一支單打獨鬥的所謂抗日連隊,但謹慎起見,松田還是不敢再此地耽誤過久,任務完成迅速撤離。這也是訓練時教官嚴格教導的條例。
即使知道此去兩人有死無生,但黑三和白老二見到不遠處那漫天的紅光和不斷響起的爆炸聲還是高興的樂出聲來。無奈的是兩人嘴巴都被小鬼子用破布塞得嚴嚴實實只能發出‘呵呵’的聲音,不然兩人肯定放聲大笑。
黑三久在柳林亥子鎮一帶活動,但河野餘次的這個訓練基地卻是聞名已久。黑三曾經幾次打過這個訓練基地的主意,可最終因為和鬼子的實力過於懸殊而只能無奈地放棄了,今年夏天,曾經和白老二策劃好了趁著鬼子中午悶熱最鬆懈的時候實施偷襲,可惜的是,竟然趕上當時的金羽和廖學坤楊剛等人的暴動!當時的情形極其混亂,而且鬼子早已準備就緒,數十挺歪把子輕重機槍早已架好槍口,當時只有幾十條槍的黑三等人想要營救無疑是以卵擊石!
可黑三沒想到的是,這支鬼子小隊在黑夜偷襲了自己的隊伍,但同樣的,小鬼子的訓練營也受到了偷襲!並且從那映紅天空的火海和鬼子驚駭的臉色來看,那座訓練營恐怕是成為一堆廢墟了。
林州東門,幾里外的一座廢窯之內,一個全身黑衣黑褲緊身短小打扮的女子正懊惱地坐在一堆燒廢的青磚上,右手手臂上綁著一條雪白的毛巾,上面隱隱露出滲出的血漬。
“挨千刀的臭男人!”
女子紅紅的小嘴很是懊惱地嘟著,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無處發洩一般,隨手拿起身邊一半頭磚丟向一旁,可手臂受到槍傷因為用力過大引起一陣劇痛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手臂被鬼子的子彈擦破了,不由疼得‘嚶嚀’一聲呻吟,英氣逼人的兩道柳眉頓時凝到一起,雪白的貝齒同時也咬住下唇,剛才還顯得颯爽英姿的神態頓時呈現出小女子的委婉與愛憐來。
“家裡頭的,你到底在哪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媳婦讓小鬼子欺負了?疼死我了!”
這女子顯然就是當日故意制氣離開自己手下的屠龍山小辣椒,陳香秀。
陳香秀離開後就藉助潘連生的力量和林州縣城的鴻賓酒樓老闆萬事利取得了聯絡,但陳香秀第一眼見到萬事利這個整天一臉笑模樣的潘婷的老舅就沒一點好感,總感覺這人隱藏的太深,好像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他身上,感覺讓人難以相信。陳香秀的性格潑辣敢作敢為,讓自己不滿的事也從不隱藏在心裡,一看臉色就明白她的想法和態度。和萬事利寒暄一會之後,陳香秀就離開了鴻賓酒樓,再也沒有和萬事利取得任何接觸,這也導致她失去了喝金羽見面的機會。
至於萬事利對金羽和陳香秀的事,為什麼萬事利明知道陳香秀來到林州找金羽,而沒有告訴金羽陳香秀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早已心屬金羽的陳香秀很明白他的心思,知道自己選擇的這個男人是少有的好男人真漢子,雖然平時和自己嬉皮笑臉沒一會的正經,並且對自己經常做些讓自己羞得難以自制的事,可陳香秀卻對他很放心,自己的男人是個有分寸的人。要是意志不堅定沉迷於自己的美貌,恐怕自己早被這個小色狼給佔了身子,可是每每到連自己都情難自制的時候,這個要人命的傢伙卻能即時停下來。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