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宗的十九位先天陣師以及其他九位參加陣符比試的弟子此刻就在陣武場上與符宗的人對峙著,雙方的散發的氣勢凌厲無比。從整體上看來陣宗的人顯然要更勝一籌,畢竟陣宗的先天陣師人數比起符宗的人要多得多。
但是符宗的每個人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根本不把陣宗的人放在心上,每個人都趾高氣揚,看向陣宗人的眼神充滿了鄙視和嘲笑。
他們確實有驕傲的資本,符宗連續九年都在陣符比試上戰勝了陣宗,把陣宗壓得抬不起頭來。如果不出意外,這將符宗第十次取勝,也是最後一場陣符比試!
今日過後,陣宗就將消失在茫茫歷史回憶中,符宗將得到陣宗的全部基業,從此三重大陸上再也沒有陣宗的存在,只有符宗統領陣符界。
這場陣符比試從九年之前就已經被符宗的人開始暗中操縱,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試,但是陣宗今年才明白過來,可是已經太遲了。
魯先師和司徒陽天兩人也在場,身上沒有任何異樣,兩人看向陣宗的眼神也十分不善。但是不知為何魯先師總時不時就會顯露一絲心神不寧的樣子,他看上去精神狀態並不太好。
“魯先師,你怎麼了?”木羽站在魯先師身邊,察覺到魯先師的不對勁,便奇怪地問道。
魯先師微微搖頭,道:“不知道,我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木羽拍了拍魯先師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木羽把目光望向了司徒陽天,司徒陽天依舊是一副陰沉的樣子,看起來很不討喜。像是察覺到了木羽的目光,他轉過頭來看了木羽一眼,而後有些嫌惡地把目光移開。昨晚的事情他似乎忘得一乾二淨,依舊還認為木羽是符宗的奸細。
就像木羽此刻還把司徒陽天當作符宗的奸細一樣,木羽也看司徒陽天不順眼。
“希望如此吧!”魯先師擔憂地看著木羽,又不易察覺地瞥了旁邊風輕雲淡的慕成弘,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
“諸葛宗主,每年陣符比試貴宗總是輸,希望今年能讓我看到一點不一樣之處啊!”常天成拱手笑道。
“不用常宗主費心,我陣宗的幾位弟子都是天之驕子,他們會為我們陣宗爭光的。”諸葛曉生不露聲色地掃視了自己這邊參加陣符比試的九名弟子,心裡卻暗自嘆了口氣。
爭光?靠著這九名弟子中的五個符宗奸細來替陣宗爭光?
常天成心裡嗤笑,陣宗出場的九個人之中,除了羅飛龍季文凱以及慕成弘是他們符宗的人之外,另外兩名後天弟子也是他們的人。他的目光落在慕成弘身上,慕成弘不易察覺地朝他點了點頭。
這一切被木羽看在眼底,但是他沒有任何表示。他知道今日如果想要守住陣宗的最後一道防線,就必須藉助慕成弘的力量!
和煦的陽光照在陣武場上,也照在每個陣宗弟子身上,卻照不散他們心中對陣宗的敵意。
“諸葛宗主,不若今年的陣符比試我們加大籌碼如何?”常天成心懷鬼胎地笑道。
諸葛曉生目光如劍,道:“不知常宗主想要如何加大籌碼?”
“貴宗的陣殿乃是昔日陣符門的門派至寶,它包容了天下最齊全的陣符之術,本就是我們陣符兩派共同所有。陣宗把它霸佔了這麼多年,卻不能培養出驚才豔豔的弟子,著實有些浪費,不若將其歸還給我們算了。”常天成依舊滿面吹風道。
“常宗主,陣殿乃是陣符門的昔日至寶沒錯,但是在陣符門分開時,你們符宗取走了珍貴的陣符石,那也是不亞於陣殿的存在。既然你想賭,也該拿出與陣殿同樣的籌碼,不是麼?”諸葛曉生一點都不含糊。
陣符門有兩間珍貴的寶物,一個是陣殿,匯聚全天下最齊全的陣符之術;另一個就是陣符石,依靠陣符石據說可以破解全天下所有的陣術和符術!
這兩樣東西都是陣符門的至寶,曾經的陣符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能夠同時擁有這兩樣至寶,就能夠成為陣符門的門主。但是因為這兩樣東西在一開始就被符宗和陣宗的祖師分別保管,所以曾經的陣符門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門主。
常天成冷笑一聲:“好!諸葛宗主想要賭,那麼老夫也就把陣符石作為籌碼押上!”
一塊黑白交縱的石頭出現在常天成手裡,這塊石頭十分不起眼,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它一出現陣武場周圍的陣法都微微一顫,變得有些不穩定起來,好似遇見了什麼剋星般,隱隱還有些崩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