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回事,又覺得不能就這樣被他們鎮住了,就故意大方一些,本來該用車的地方也不用了,跟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在路上走,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搗鬼。其實心裡也很緊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注意著。
忽然有一天,陶如軒下班回來,母親心驚膽戰地給陶如軒說,有人從牆外往家裡扔磚頭。陶如軒就覺得事情已經到了不處理不行的地步,可這種事情處理起來明顯是無從下手,讓公安局出面查當然是個辦法,卻容易讓人胡亂猜疑,而且說出去了也不光彩。聽之任之,相信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可父母這裡恐怕就是麻煩了,把二老嚇壞了,豈不是自己罪孽深重。
思來想去,陶如軒只好把雷雲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情況說明了一下,問道:“雷局,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說該怎麼辦?”
雷雲歪了歪鼻子,卻反問了一句道:“陶縣長,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吧?”說完看著陶如軒。
陶如軒就笑笑道:“雷局,我想你應該還沒弄明白我的意思。誰在背後搗鬼並不重要,重要是要想辦法制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我這兒倒沒什麼,他們願意跟蹤就讓他們跟蹤,願意恐嚇就讓他們恐嚇,我陶如軒也不是嚇大的。關鍵是不能讓家裡也跟著受牽連。”
雷雲思索片刻道:“這恐怕就難了。如果不把背後指使的人抓出來,我們今天抓一個,他們明天又重新派一個來繼續搗亂。而且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沒辦法判刑的,抓住了也頂拘留幾天,最後還得放人。”
陶如軒就覺得雷雲話裡有話,就看著他問道:“那麼以你的意思呢?”
雷雲道:“我的意思是斬草除根。”說著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陶如軒就皺起了眉頭,笑問道:“怎麼個斬草除根法?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吧。再說了,咱們手裡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人就是人家指示的嘛。”說完擺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我的意見是還是中庸一些,抓兩個嚇唬嚇唬,讓他們收斂一些也就是了。另外,我相信他們也不會總這樣搗亂。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他們難道就不怕?”
“怕?”雷雲冷笑一聲道,“我給你說陶縣長,這些人要是知道怕的話就不會這麼胡作非為了。你也不用管了,其實我早就收拾他們了,只是一直左右顧慮,拿不定主意。這次我也想好了,給他們來個連鍋端,把烏俊奇也給他一塊抓了再說。”
陶如軒便看著雷雲疑慮重重道:“這樣可以嗎?有些事情,你我心裡都清楚,你要是連烏俊奇也一塊抓了,先不說劉、方那裡,就是你們崔局那裡,恐怕也不好過關吧。”
雷雲就義氣了起來道:“現在也不管了那麼多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幫人為非作歹吧。”說著往門口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壓低了聲音接著道:“我手裡掌握幾個案子八成都跟烏俊奇有關,要是能找到突破口,別說他崔自信,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包庇。”
陶如軒本想問他是什麼案子,可又覺得不太妥當,這種事情,知道了不支援不免讓雷雲寒心,可支援又無從下手,總不能只是嘴上說說吧。人家能把這樣的事情都跟你交代了,那便說明人家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但是這個自己人又不是白當的,起碼在今後的政府辦公會上要站出來替人家說話。
可這種事情又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你說了不起作用,那就等於白說。而且這又是操方華民的後路的事情,方華民豈會答應,明白的是肯定要等於白說。除非一點,那就將事實證據都擺在那裡,方華民無言以對。然而,到那時候自己再說什麼也就沒意義了,也是空承人家的人情,自己豈不又成了小人。
這樣想著,陶如軒便含糊點了點頭道:“我不分管你們公安這一塊工作,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說出來,你能站在這個角度考慮問題,就說明你有著強烈的正義感和責任心。但是烏俊奇的問題,恐怕會牽扯的面很大,建議你謹慎小心一些,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完了,陶如軒又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做了小人,一是不願意正視問題,二是自保的心裡在作怪。但是以汾城目前的形式而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劉騰和方華民剛剛上來沒多久,可以說風頭正勁,雖然受到了一些挫折和打擊,但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根基。
金屬鎂廠事件後,劉騰和方華民去了一趟豐源便把事情擺平了,就連方華民也沒有被追究任何責任,只是回來後給了黃兆龍一個行政嚴重警告處分,其實是做樣子給上面看的,事先恐怕也給了黃兆龍承諾,相信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