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不能放鬆。如果我們能想辦法豁開了昝國良的這個口子,下一步就可以對烏俊奇進行抓捕了。而烏俊奇一旦落網,那麼離揭開真相的時刻肯定就不會太遠了。”
省公安廳副廳長嶽明樓從來到汾城後就一直住在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其實他並沒有什麼具體工作,也不參與案件的偵破共走,只是每天晚上聽一聽市公安局副局長、刑警隊隊長張士嚴的案情進展彙報,然後隔天向省裡相關領導做個彙報,其他的時間並沒有什麼事。用他的話說,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督辦,所謂督辦,通俗地講就是督促辦理。何況,一個縣裡的政協主席被殺,聽起來很嚇人,實際上他這個副廳長也並不當回事。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就好比縣委知道下面村裡的一個副村長被人殺害一樣,重視的必要的,但也不會真正放在心上。
儘管如此,還是讓他多少有些不痛快。特別是汾城的政法委書記陶如軒,就讓他感到非常的不滿。這小子在來的頭一天見了一面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好像早就把自己這個公安廳的副廳長忘到了爪哇國一樣,簡直是豈有此理,就算是不用天天陪著,至少也應該過兩天來一次。起碼陶如軒還是汾城專案組的組長嘛,難道據不應該向他這個副廳長負責嗎。
也是閒來無事,這位副廳長大人就會不時想起這件讓他鬧心的事情。這天,終於忍不住了,但也不好直接找陶如軒,就乾脆把電話給縣委書記劉騰撥了過去。
“喂,劉騰同志嗎。我是明樓,我有個事需要問你一下。我聽說你們縣委也針對姚思廉同志被殺的事情成了一個專案組,那組長是誰呢?”嶽明樓明知故問道。
這是明擺的事情,縣裡成立專案組的時候,嶽明樓雖然沒有參加,但也不不可能不知道。劉騰便馬上從中咂摸出了滋味,笑笑道:“對不起啊,嶽廳長,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請你一定見諒。縣裡專案組組長,我們安排的是政法委書記陶如軒同志。怎麼,他沒去你那兒報到?”
嶽明樓哼笑一聲道:“劉書記啊,實話給你說吧。我至今不知道這個陶如軒同志是何方神聖啊。真想不到啊,你們縣裡的領導幹部竟然有這麼大的架子。這樣吧,你告訴這個陶如軒同志,讓他別忘了,我嶽明樓不光是公安廳的副廳長,還是省政法委的委員。”
“好好好,嶽廳長,你別生氣,這話我一定給你傳達到,並立即讓陶如軒去見你。”劉騰說著沉默了一下,接著道:“不過,陶書記去不去,我就不敢給你打這個保票了。陶書記這個人,你大概還不瞭解,年輕氣盛,心氣高的很。說句實在話,我拿他也沒有辦法。他經常說什麼要當一個有公心、有決心、有良心的官,不當那種沒骨氣、沒志氣、沒人氣的官。當然了,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就批評我,是我這個班長沒帶好班子裡的同志啊。”
嶽明樓不高興了。他沒想到陶如軒不來見自己的原因竟然是這個,好啊,你要有公心、有決心、有良心,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公心、決心和良心到底在哪兒。
“騰書記,怎麼能怪你嘛。陶如軒同志心高氣傲,那是他的骨氣和志氣,也是一個領導幹部應該具備的起碼素質。這樣吧,畢竟在你們汾城地盤上,我找他有些不方便,你讓他來找一下我吧。”
嶽明樓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劉騰嘴角咧了一下,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嗤笑,心想:陶如軒啊陶如軒,你小子不能怪老夫我心狠手辣,怪只能怪你小子管的太寬,又不懂規矩,跟老夫鬥,你小子恐怕還嫩了點。
劉騰電話告知陶如軒,嶽明樓廳長有請的時候,陶如軒正在跟崔自信商量昝國良案子的事情。兩個人剛才還提到了這位省廳的副廳長。掛了手機,陶如軒就不由笑了起來道:“看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咱們沒去找人家嶽廳長,人家嶽廳長先找上門了。”略作沉思,接著道:“這樣,崔局,我們兩個還是分頭行動,你再去雷雲那裡跑一趟,把他約出來,我想跟他好好談談。我現在就去見見這位嶽大廳長。”
從公安局出來,陶如軒便直奔大酒店。對於這位嶽明樓廳長,也就是剛來的時候見過一面,都是劉騰和方華民在前面張羅,自己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象,只知道是個身材胖胖的中年人,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年齡,說話帶著很重的省城口音,面板白的發亮,頭髮稀疏。劉騰說是嶽廳長操勞過度。陶如軒卻感覺那是他吃肥膩的東西過多,油脂分泌旺盛的原因。
“劉峰,今天有沒有姚東山的訊息?”
姚思廉被殺之後,姚東山就好像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剛開始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