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傷人的,陶如軒知道不該問,可又忍不住問了。說實話,陶如軒希望餘敏華能夠真正振作起來,重新找到生活的起點。雖然陶如軒也知道這對餘敏華而言很難,但人總是要往前看。
餘敏華果然有些淡淡的,反問道:“你說呢?”
陶如軒就不好接茬了,故意笑了一聲道:“這我哪兒知道。”說完又是一陣陣的悵然,好像是在自己故意冷淡她,可不這樣說又能怎麼樣呢?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事情。
餘敏華就在電話裡沉默了下來。不一會,陶如軒便聽到一陣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好像在故意壓抑又無法剋制。陶如軒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心被拽的難受,真想過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卻又知道這樣做只會對讓她傷害越來越大。
“你真的沒事嗎?”餘敏華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陶如軒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說投資的事情,沉吟片刻,想想還是算了吧,金錢不是衡量情感的標準,卻會把情感變得俗不可耐,甚至被說成以情謀事,這對餘敏華而言無疑是不公平的。
“真的沒事。”陶如軒說道。
餘敏華卻在電話裡忽然嗤笑了一聲道:“你別騙我了,你肯定有事。你說吧,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讓你失望。”
餘敏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陶如軒覺得再不說就是欺騙了,只好把投資搞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事情含蓄說了一下,接著道:“其實對你也是有好處的,翟石頭這個人很老實,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說。”
說完了,陶如軒又覺得自己很虛偽,其實不光是為了她,更多的恐怕是自己。自己現在狀況是明擺的,寧樹斌故意壓著自己不讓抬頭,自己卻不能沒有任何抬頭信念,唯一的希望便是多做一些實事提高自己的威望,要不然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完了。雖然所謂的民心並不重要,卻是唯一可以逆襲的途徑。說白了,就是逼著寧樹斌讓步,老百姓說好,寧樹斌如果說不好,那便是違背民意。
“好吧,你隨時都可以過來取。”餘敏華再沒問一句話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陶如軒心裡更加難受了,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不應該讓一個女人為自己付出這麼多,坐在那裡半天緩不過神來。
快下班的時候,刁青吟來了,也沒什麼事,就閒坐了一會問道:“我今天晚上值班,一個人有點害怕,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要不是兩個人已經有了上次的事情,這種話刁青吟是說不出口的。男女之間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規矩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陶如軒覺得壓抑的難受,又無處發洩,就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刁青吟不知道陶如軒有心思,臉上就充滿了光彩,轉身在門口看了一眼,見並沒有人,就在陶如軒的臉上迅速親了一口,又急忙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老馮已經有一陣子不買彩票了,總是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神色,見了人也不說話,每天照常把衛生打掃的乾乾淨淨。他那兩個兒子也有些日子沒來了,寂寞便成了老馮生活的主格調。機關裡的那些閒人就攛掇老馮說,再找個老伴吧,反正還有把子力氣,可以再歡騰兩年。老馮只是搖頭,沒說找也沒說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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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騙婚
第一百一十五章騙婚
終於有人正兒八經給老馮介紹了一個四川籍的民工,是個四十多歲快五十的女人,比老馮小了十幾歲,模樣談不上好不好,只是那一張臉白白嫩嫩的,還經常摸著口紅。可畢竟上了年紀,又不是保養的特別好,一臉的褶子,看上去像個老妖精似得。
老馮的臉上卻因此而有了笑容,餘福堂等人就逗弄老馮說,老樹發新芽了,應該請客。老馮也說該請客,只是時候還不到,意思是等辦了證再請。大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說遲早是要請的,什麼事情都是趕早不趕晚,就乾脆請了算了,要不然買點喜糖也算。老馮說這個可以,就打發女人去買喜糖。
女人出去一會買回了一大包,大家都搶著吃,說老馮的喜糖就是不一樣,比那年輕人新婚的喜糖還好吃,其實是一樣的糖塊,甚至比年輕人人結婚買的還要差一些。大家只是為了讓老馮開心。
吃完喜糖,大家又鼓搗讓女人晚上別回去了,說反正老馮也是一個人,一個被窩裡也暖和些。女人卻有些痴傻,說大夏天的都圖個涼快,誰想暖和了。大家鬨堂大笑,說那你就給老馮噹噹空調吧,空調讓人舒坦,你也能讓老馮舒坦。女人終於聽明白了,白深深的老臉上泛起了紅暈,跟嘴上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