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陌生的字眼。潛意識當中,他知道自己或許是在渴望的。
只是他要不起。
那一刻從少年的身體裡湧出的是巨大的悲傷,如同噴湧而出的冰冷的水流。濁暗的光線裡朗風飄流,墨黑色的發在風裡翻卷飄揚。
你啊,為什麼看起來會那樣寂寞?
我啊,想要了解你的事情。
如果有你在的話,我是否還能感覺到自己仍舊——
活著。
“不明白啊。”劉海遮住了雙眼,看不見長長睫毛投下的陰影,她問道。
“明明獨自一人存在比什麼都安全,為什麼人類不能忍受獨自一個人生活呢。”
“孤獨地死去,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難過麼?”佐助感覺手指的骨節被自己捏到錯位,暗下抬手覆上劍柄,他想自己需要那種寒入骨髓的觸感來支撐正於內心崩裂的冰山。
“殺了我吧,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式。”
殺了我,那東西就會消失。殺了我,你就能重新回到那個身體,繼續作為宇智波佐助活下去。殺了我——
我也就可以,從這個地方解脫。
“開什麼玩笑。”
!!!!
他聽見黑髮少女乾脆簡練地作了回答,黑眸驚顫,俄而,靜如死水。
“你才是宇智波佐助吧。那就快點給我滾回去。我一點都不想在那個身體裡待下去了。”
手被抓住,繼而身體被強制帶離了地面。少女微涼的溫度,對他來說卻如同陽光般溫暖。
“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情,用不著在這個鬼地方受罪。”
一絲一縷,如蔓藤繚繞於每寸肌膚。佐助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溫水浸溼,長久以來的冰封緩冉解凍。
哪裡出錯哪裡不對,他已經懶得去深究。
此刻,佐助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
置之死地而後生。
……
呆在木葉已經有一段時間。鳴人哥哥和卡卡西先生、大和先生去了鐵之國,後來小櫻姐姐也跟去了。伯父大人自然是沒了蹤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哪裡。
自來也老師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綱手老師也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自來也老師在看望綱手老師歸來後,我便要求他教我學習新的忍術。
“那個啊,就先等等。綱手讓我帶你去她那裡。”自來也老師說,“鳴人他們已經回來了。……還有,宇智波鼬迴歸木葉。”
“宇智波鼬迴歸木葉?這是什麼意思?”
我被自來也老師帶到火影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了立於辦公桌前束垂墨色長髮的男人。
“宇智波未那,因為你是除了宇智波鼬外唯一還在木葉並且被承認身份的宇智波族人,所以我想你有權知道這些。”綱手老師嘆了口氣從桌上拿起張已經泛黃的紙,開口說道:“關於宇智波滅族原因和鼬的叛逃。”
我就知道他隱瞞了什麼東西……可是這麼快就坦白了?明明不久前他還什麼都不肯說!
有些惱怒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不過他視若無睹然後踏足室外揚長而去。
我走上前去接過紙張,耳邊同時伴著綱手老師的講解:“九年前以鼬和佐助的父親宇智波富嶽為首的宇智波一族密謀叛變妄圖篡奪村子掌控權,三代主和,但村子高層長老會主張武力解決,而鼬他處於兩難境地,最後也只得為了整個木葉的利益選擇大義滅親,但唯一的條件就是留下佐助。接著便奉三代密令加入曉,從內部監視那個對村子具有威脅的組織,現已完成任務返歸木葉。”
“也就是說,伯父大人是臥底咯?”但事實是現在這個事情已經不重要了。我從自來也老師口中得知團藏已死,所以綱手老師重新擔任火影,但是——“那爸爸呢?木葉會怎麼對待爸爸?”
“爸爸?……佐助嗎?”綱手老師愣了愣後有些躊躇地開口,“這個、團藏在任期間已經將他當做在逃叛忍並且下了追殺令。而且這次他還單闖五影大會殺死了團藏並挑釁了其他四影,所以……你父親現在正處於很危險的境地。”
“木葉會對爸爸出手嗎?”
“我不敢保證……就算木葉不出手,追殺令已經發出去了,其他忍村的人也一定會動手的。雖然鳴人竭力要求我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說到後面越來越氣的綱手老師一拍桌子,後者發出了一聲脆弱的哀鳴。啊啊,下次讓自來也老師換個鐵質桌子吧,“宇智波斑還活著,忍界大戰就要開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