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莉眉頭微皺，冷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丫頭長大了，我很高興，不枉費了我這麼多年來的辛勞。”千面人笑了一聲，笑容苦澀無比，臉上突然一陣變幻，變成了照片上男子的面孔。不過更加蒼老一些。

“你？”李娜莉一驚。

千面人笑了笑，笑容跟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過了這麼多年，我也可以對你說出當年的真相了。”

“當年，我們不是因為遭遇到了怪物的突然襲擊，千面為了保命故意攻擊我才讓我死去的。那只是一個謊言而已。”千面人，或者說李娜莉“死去的哥哥”說道。

“那個時候，我們是遭遇到了空間裂縫裡面出現的怪物，但是以我們的實力。就算不敵，想要逃離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還有一個很強大的對手，連我們都沒有辦法抵抗的對手，那個人偷襲了千面，將他幾乎殺死。”

“所以，就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那個人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兩個人。甚至包括你。千面是一個孤家寡人，所以他就把自己的異能轉移到了我身上，他則是代替我死去。而我則是以背叛者的身份繼續活下去，暗中報復。”

“那你為什麼……”李娜莉聲音顫抖。

“我怎麼可能找你，我怎麼可能告訴你真相。”千面人苦笑了一聲。“只有我死了，千面又稱為了背叛者，那個人才會放棄，才不會連累到你，你也不會去找那個傢伙報仇。”

“死去的是千面，我必然會為他報仇，那個人性子狠辣，定然會斬草除根，他是不會放過我們兩兄妹的。”

“所以，只有這個辦法，也唯有這個辦法讓你好好的，安全的活下去，也只有這個辦法才可以讓我復仇！”說道這裡，千面人眼神當中閃動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李娜莉沒有說話，不過微微顫抖的身子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千面人繼續說道：“你知道，當我看到自由之翼當中有你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半個月前，我終於殺掉了那個人……我原本相等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再去找你的。”

李娜莉的心紛亂無比，自己的仇人變成了自己最親的哥哥，自己這些年追尋的就是這樣的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結果？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幸福的結局才對，為什麼心裡卻在一陣陣地疼痛呢。

李娜莉的臉色很蒼白。

齊御走到了李娜莉的旁邊，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道：“怎麼了？”

“老師？”李娜莉抬起頭，迷茫地看著齊御。

齊御笑了笑：“既然你沒有辦法判斷的話，交給我來？”

趴在地上的千面人眼神閃爍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就是她的那個什麼老師？”

“嗯。”李娜莉對著齊御點了點頭。

齊御並沒有理會千面人的問話，左手虛空一握，手上出現了一把漆黑的精緻利劍，散發著令人恐懼痛苦的氣息。

“恐懼之劍，從恐懼之主那裡拿到的東西。可以讓人感受到心裡最底層的恐懼還有痛苦。”齊御的聲音好像從九幽當中傳來，似乎有一陣冷風在房間內颳著。

“希望你可以承受住。”不等千面人說什麼，齊御握住了劍柄，將恐懼之劍直接刺進了千面人的背後。

千面人臉上那欣慰溫和的笑意瞬間消失，變得十分扭曲，嘴巴張大著。發出了無聲的咆哮。沒過一會兒，其臉上的面孔也發生了變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斷變化著，好像此人真的有一千張面孔一樣。

最終。千面人的五官眼睛徹底消失，只剩下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面孔。

“哼，變幻太多，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徹底迷失了嗎。”齊御冷笑了一聲。

這個千面人的演技很不錯，或者說，在騙李娜莉之前他已經騙過了自己，讓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李娜莉的哥哥。

否則，也騙不過李娜莉——現在李娜莉可不是單純的小姑娘，哪怕是當初的小姑娘也不好騙。

但是。面對齊御這樣經歷了無數人生的老怪物來說，千面人的這點演技根本算不上什麼。一千種面孔而已，齊御經歷的可是無數的人生，卻依然保持了本心。

更何況，一開始這個傢伙根本認不出李娜莉來，若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哥哥，李娜莉的心亂了，她也能找出這個漏洞。

恐懼之主的恐懼之劍一劍下去。千面人果然就暴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齊御將恐懼之劍拔了出去，隨意一甩。這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