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珍趴在蕭紹懷裡,感受自他胸腔傳來的震動,耳邊是低沉悅耳的笑聲,還有隱約的酒香漂浮在四周的空氣裡,一切如夢幻般美好。
奇怪的是,此刻周寶珍並不覺得如何羞澀,只覺得腦子有些昏沉,她想,她一定是醉了,不然為何那酒是苦的,可她卻如吃了蜜一般?
“表哥。。。” 周寶珍依在蕭紹懷裡,嬌嬌出聲。
“嗯?”蕭紹聲低低的應了一聲。
“表哥,你為何發笑?”
周寶珍在蕭紹懷裡仰頭,只覺表哥下顎到脖頸的線條精緻優美。她抬手,撫上了那處喉結,哪裡同她不一樣,她反覆摩挲,又收回手朝自己脖子上摸了摸,琢磨了一會,抬手,再一次撫上了蕭紹的喉結。
周寶珍小手觸上來的那一刻,蕭紹的身子僵了僵,周寶珍的手,如羽毛般的拂過,蕭紹覺得心裡癢癢的,很快她的小手離開了,蕭紹有些失落,好在那隻小手很快便又回來了。。。。。。
見蕭紹半響不語,周寶珍不樂意了,再次收回手,有些翹氣的看向蕭紹,微嘟了唇撒嬌:“表哥,你怎麼會話?”
蕭紹極少見的有些犯難,這話叫他如何說,難道要說他笑是因為小丫頭你竟然不知道,親吻時要閉眼,或是說你什麼也不懂,青澀的很,表哥心裡高興,又或者說你對男|女|情|事尚未開竅,儘管都是實話,可說出來,未免就有些變味了。
蕭紹想了想,哄她到:“表哥娶到珍姐兒,心裡高興呢!”
然而,這話周寶珍卻是相信的,只見高興的同蕭紹表白到:“表哥,英英今日也高興呢。”
這樣天真的小魯莽,帶著些孩子氣的直白,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了蕭紹的心裡。
他的珍姐兒果然同所有人都不一樣,雖然她尚且不懂情|事為何,可正因如此,心地純淨不會那些矯飾的羞怯和扭捏,這些真實的反應,才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其實,蕭紹沒想到的是,正因為珍姐兒全然信任他,所以才能做到在他面前全無掩飾。
“你今日也累了,讓丫頭先進來伺候你梳洗,然後再吃點東西,表哥去去就來。”
蕭紹溫言朝懷裡的周寶珍哄到。要不是外頭尚有許多賓客等著,蕭紹還真想就此在這房裡不出去。
正好,周寶珍此刻也累了,並且也知道成親,新郎不出去是不成的,所以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從蕭紹的懷裡退了出來。
“好孩子。。。”
蕭紹笑誇了她一句,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在那花瓣般的粉唇上啄了一下。這回周寶珍不是完全被動的了,她居學著蕭紹的樣子回應他,最後竟然伸出小舌頭,在蕭紹唇上舔了一下。
蕭紹一愣,看著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珍姐兒,簡直有種撿到寶的喜悅。
難怪說“溫柔鄉,英雄冢”蕭紹此刻倒有些理解,史上那些因女色而留名的昏君們,至少此刻他自己就很有種要溺斃溫柔鄉的衝動。
蕭紹走後,雙福幾個含笑走了進來,一個個衝她行禮,已然改口稱“世子妃”了。
蕭紹對著周寶珍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可別人那裡可沒有她這樣的待遇,因此蕭紹出了新房的門,臉便冷了下來,對了左右伺候的人就一句,伺候不好世子妃,他們自己看著辦。
其實,就算世子不吩咐,對於周寶珍這位世子妃,也是沒有人敢怠慢的。
“雙福,快來替我將這冠子摘了。。。。。。”
周寶珍一見了自個的丫頭,整個人都跨了下來,幾個丫頭忙扶她在妝臺前坐了,七手八腳的替她將頭上的翟冠首飾等物卸了下來。
終於,那些價值不菲的,世上許多女人豔羨不已的花釵寶樹都被卸了下來,因為這些東西,不僅是財富,更是地位的象徵,那是用錢也買不來的。
丫頭們小心的將這些東西一一放進專門的匣子裡,登記入冊,收好。
而周寶珍此刻卻不顧上再看這些東西一眼了,只忙忙的換了衣裳,向後頭的浴池行去。
王府裡有專門的世子府,佔地面積頗大,同時這個漢白玉砌成的浴池周寶珍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沒來過罷了。
脫了衣裳,順著浴池裡的臺階往下,當整個身子都浸在熱水裡,周寶珍才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
周寶珍靠在池壁上,轉頭向四周看了看,但見室內煙霧水汽繚繞,簾攏帳幔低垂,池邊一架黃花梨十二扇薄紗侍女屏風,將屋子隔成了裡外兩間。
不同於一般的仕女圖,上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