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中似是一對情侶,在相互地吐露愛慕之情,或是告訴人們它們所經歷的歲月的滄桑。
那緊緊依偎的兩顆胡楊樹底下,此刻正極為懶散地坐著一個人,一個拿著琵琶的女人,一個正自肌體透射而出的強烈之極的殺氣。
任飄萍已經開始笑了,而且開始說話:“朋友,乘涼吶!”
那人正是於黃河之畔擊殺任飄萍的‘千里鶯啼’李冰玉,李冰玉此刻笑道:“嗯!任少俠別來無恙吧!”
任飄萍三人已是飛身落至李冰玉的面前,任飄萍笑了笑,卻是從胡楊樹上摘了一片綠葉,綠葉初長成,一如細長的柳葉,含在嘴裡,這才道:“前輩,這次該不是又要殺我吧!”
李冰玉已經不再年輕的手撫摸著那把同樣不再年輕的琵琶,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罷,琴絃上已是婉轉飛出兩三個音符,幽咽而又蒼涼,似是要奏出她心中的悲悽和無奈。又道:“這次我是為天蠶寶衣和弒天劍而來,雖是有些恬不知恥,可也是無奈之舉。”
任飄萍道:“前輩上次黃河忠告提醒猶在耳邊,又何來羞恥?”
李冰玉道:“上次,你和歐陽小蝶有心放過老太婆我,可是我卻恩將仇報。”說完此時李冰玉的眼睛看向任飄萍背後的沙丘。
任飄萍三人同時回頭,適才的沙丘之巔婷婷玉立的可不正是歐陽紫。
燕雲天立刻喊道:“歐陽姐姐,你沒事吧?”說是就要衝過去。
可是歐陽紫脖頸上的那把在炙熱的陽光下反射的熠熠冷意的刀的主人冷冷的叱道:“再走一步就”話不多,刀鋒輕揚,歐陽紫的一縷黑的明媚的發,已是飄落。
燕雲天雖不認識那年輕人,但見其長相,便知是沙漠中的北魏鮮卑後裔,狂怒,道:“小子,你不認識本公子嗎?”
原來北魏鮮卑後裔大多生得威猛高大,圓臉高鼻,膚色黝黑,北魏被滅之後,便生活在這片大漠一帶,是以燕雲天一眼便看了出來。
孰料那年輕人並不買他的帳,冷笑道:“燕七爺自是在大漠之中威名遠播,不過小人還沒瞧上眼。”
燕雲天怎料這廝此番言語,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