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飄萍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常,還記得歐陽紫說她是龍門老人所救,照這麼來說,那兵器大會上他們二人豈不是自導自演?”
常小雨道:“是啊!看來這歐陽紫的身份可疑得很,那李奔雷居然是她的外公?”
任飄萍一是走至常小雨的跟前,道:“龍門老人的真名叫樸雲進?”
常小雨神色已是不對,正好轉身,道:“嗯!歐陽迦存前輩好像是這麼說來著。只是不知道是那個樸(piao)字,嫖客的嫖,還是瓢蟲的瓢?”又笑!
任飄萍卻不笑,道:“不知,不過也真是奇怪,好像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姓的,小常,你說呢?”
常小雨笑道:“老狐狸,你沒有聽說過我就更沒有聽說過了。”又道:“老狐狸,今個你答應了冀青雲,那筱矝姑娘,唐姑娘怎麼辦?”
任飄萍道:“我只是說照顧而已!”
常小雨壞笑道:“得了吧,你知道冀青雲是什麼意思,還在裝糊塗,該不會是要一人獨享那齊天之福吧!”
任飄萍苦笑道:“齷齪!說句實話,還真沒這麼想過。”
常小雨自是不答應,道:“要不就是普遍撒網,重點培養?”
任飄萍佯怒,道:“去!”又看向天邊晚霞滿天飛,道:“弱水三千,浩淼苦寒!”
常小雨兩隻眼縮成一條縫,道:“鳥語!不懂!”
任飄萍笑,瞪常小雨,道:“快!天快黑了!”
……
唐飛急追金袍人而去,剛出庵門,便見筱矝追了上來,筱矝道了聲‘唐公子’便不再多言,直追金袍人,唐飛雖是感到驚訝,但也無暇多想,已是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那金袍人手中扣著唐靈的腕脈,唐靈雖是使不上力氣,卻也是故意不好好走,路又是山路,自己又受了傷,是以沒有多時,剛拐過有一個彎,唐飛二人便已是追上金袍人,耳邊聽到唐靈似是氣極,不停地用方言嘟囔道:“你蝦子不胎害!”“神撮撮!”“身上苕氣打不脫、腳杆是彎的!”那金袍人自是知道唐靈多半是在罵他,但是一來聽不懂,而來也急著脫身,自是懶得理唐靈。
唐飛和筱矝二人卻也不敢靠近,生怕金袍人對唐靈不利。筱矝聽著唐靈的蜀中方言,一時好奇,問道:“唐公子,唐姑娘說的是什麼?”唐飛笑道:“第一句是說對方不知好歹,第二句是說罵對方是神經病的,第三句是鄉巴佬、土包子的意思。”筱矝聽了頓覺好玩,遂也學著唐靈說道:“神撮撮!”學的倒也是惟妙惟肖,直逗得兩人情不自禁地大笑。
卻是被金袍人聽到,回頭,見唐飛和一個身著寶石藍綢緞衣衫的俊俏公子哥一起,停下道:“唐飛!你最好不要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老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話間,抬起左手摸向唐靈的臉蛋,故作色迷迷,道:“唐姑娘,真是一個美人胚子,這臉蛋可真是又滑又嫩!”唐靈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怒斥道:“龜兒子!”已是止不住落淚。
唐飛怒不可遏,喝道:“住手!你要怎樣?!”
金袍人哈哈哈大笑,放下左手,道:“唐飛,你和這位公子現在互相點對方腰間的章門穴。”
唐飛心知這章門穴要是被點住的話,自己立時就會癱倒在地,莫說救唐靈,到時自己尚且難保。正待出口拒絕,筱矝搖著扇子,笑道:“這位朋友,且聽在下一言,想必你也知道,‘千門萬門,莫招唐門’,你挾持唐姑娘只不過是為了求得自保,不如這樣,在下和唐公子半個時辰內絕不追你,你只需到了長安東門放了唐姑娘自己走路即可,如何?”
說完話,筱矝見唐靈正驚訝地看著她,遂笑道:“唐姑娘,這是任大哥的主意。”
唐靈開心笑,道:“真的嗎?他是這麼說的?是任大哥讓你來救我的,對嗎?他把我採回來的藥喝了嗎?”
筱矝聽了唐靈這一連串的問話之後,一顆心已是沉到了底,點頭,只是點頭。
那金袍人西向筱矝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況且自己壓根兒就沒成想去招惹唐門,狐疑地打量了兩眼筱矝,道:“君子一言!”筱矝應聲道:“駟馬難追!”
唐飛眼睜睜地看著金袍人帶著唐靈遠去,道:“喬公子,這真的是任大俠的主意?”
筱矝笑道:“你妹妹很喜歡任大哥,對嗎?”
唐飛猶豫片刻,點頭,又道:“我父親臨終前把七妹託付給任大俠了。”
筱矝閉眼,再睜,道:“任大哥答應了?”
唐飛道:“答應了!”
青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