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中裡的運動員經歷確實令人難以置信,因為我同時也是橄欖球隊的四分衛,它也是常勝不敗的——也贏得了州冠軍。我的球投得並不特別棒,因為我們的球隊基本上是一個以跑為特點的球隊。作為一名後衛來說我的速度不算快,但是我足智多謀,有時還非常狡猾,所以能在瞬間內騙過對方,撲到球。在防守中,我最高興的事情是教練讓我打中後衛。我對球將飛向哪裡有敏銳的感覺,我確實熱愛打球。我猜想我作為一個運動員是完全有實力的。我在體育方面的主要天賦也許同我作為零售商的最佳才能一樣——我是一個出色的鼓動者。
有一點難以相信,但確是事實:即在我的整個一生中,我從未輸過一場橄欖球賽。當然我不能把許多功勞歸功於己,實際上,其中肯定帶有某種幸運的成份。因生病或受傷,有幾場我們不一定能贏的球賽我沒有參加,從而避開了某幾場輸球賽,我本來也許是要參加這些比賽的。但是我認為那個不敗的記錄對我有重要的影響。它教導我要爭取勝利,要迎難而上,接受挑戰,始終計劃去取得勝利。在以後的一生中,我把沃馬特公司或我們面臨的任何競爭都看作是傑夫城高中隊,它是在 1935 年與我們爭奪州冠軍的球隊。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會輸球,對我來說,贏球幾乎是我理所當然的權利。像這樣思考問題似乎常常會變成某種自我實現的預言。
由於我曾經在希克曼丘比斯隊——常勝不敗的州冠軍隊——打過四分衛,我在密蘇里大學所在地哥倫比亞鎮附近一帶早已小有名氣。所以我在高中裡的打球經歷就使我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密蘇里大學。大學裡的許多學生聯誼會實際上只對家境比較富裕的子弟開放,通常來說我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 ① 美國學校裡獎給校隊優秀運動員的榮譽標誌。——譯者
聯誼會的。但是他們卻舉行招待會邀請我加入聯誼會,儘管我只是一個鄉巴佬,於是我選擇了其中最有名氣的貝塔…賽塔…派聯誼會,因為該組織是學校最頂尖的聯誼會,多年來一直領導著該校的運動員聯盟。
當我讀大學二年級時,貝塔聯誼會的同仁們推舉我擔任負責吸收會員的組長。所以我買了一輛真正的老式福特汽車。那個夏天,我駕車跑遍了全州,與貝塔聯誼會希望網羅的候選會員會晤。回想起當年滿懷著競爭精神和勃勃雄心,我甚至產生過有朝一日要成為美國總統的想法。
就當時而言,我已下定決心要當大學學生會主席。我早就領悟了要成為校園領導的許多秘訣中的一個,這是所有事情中最簡單的事情:對人行道上迎面走來的任何人在他開口之前先主動向他打招呼。我在校園中就是這樣做的。我在送報紙時,也是這麼做的。我總是目視前方,向朝我走來的人寒暄問好。如果我認識的,一定叫得出他們的名字;但是,即使我不認識,我也會主動同他們打招呼。不久,我認識的同學也許比大學中其他任何人都多,他們都認識我,並把我看作是他們的朋友。我參加了校內各種學生團體的職位竟選。我被當選為大學高年級優等生協會的主席 (QEBH),這是我所在的聯誼會的一個職務,以及高年級班的班長。我也是校內美國後備軍官訓練團 (ROTC)的精銳軍事組織 “鞘與刃”劍社的隊長和主席。引自 1940年 《大學聯誼會報》上一篇名為“精力充沛的沃爾頓”的文章:
薩姆是一個少有的學生,他竟叫得出每一個門房的名字。他在教堂裡傳
①遞盤子 ,喜歡參加各種組織??。薩姆的領導才能已成為許多成功的基礎。他穿軍服使他得了個“小愷撒”的大名。由於他擔任讀經班班長,得了個“教堂執事”的綽號。
雖然我是在密蘇里大學讀書,我卻被選為伯勞爾讀經班——一個由密蘇里大學和斯蒂芬學院的學生組成的大班——的班長。長大後,我每個星期天總是要上教堂和去主日學校,這已成為我生活的一個部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篤信宗教,但我始終覺得教會是重要的。顯然,在我大學讀書的幾年裡我很喜歡競選公職。但是在畢業以後幾年中,除了在某些市鎮議會政界中作過一些嘗試外,我實際上已失去了那種在校園內竟選公職的雄心壯志了。
我計劃在 1940 年 6 月從密蘇里大學畢業,並取得商學士學位,而且我一直是用功讀書的,恐怕同我一生中工作時一樣刻苦。我始終精力充沛。但我對讀書已感到厭倦。自從讀高中起,我一直是自己賺錢,買自己所穿的衣服。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上大學,此外我的開支中還得加上付學費、飯錢、聯誼會會費和交女朋友的錢,如果父母有能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