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準備以此為切入點。
隨著賓客不斷進入,偌大的前廳容納不了那麼多人,因此多不勝數的房間成了分流的最好渠道,就像大河的支流以及沿途的湖泊。
走廊、過道、房間入口,窗臺、庭院、樹下,每個地方都有賓客流連駐足,負責招待的侍應更加忙碌,甚至不得不動用後備人手補充缺口,所幸費德里男爵府上由於經常主持晚宴早有應付的對策。
奧德里奇剛剛加入的交際圈子沒有選擇滿是煙味,專為大人物準備的後屋,而是寬敞的露天庭院,走在綿軟厚實的草坪上,兩腳深陷進去,彷彿踩在波西地毯上。
原本佔據這裡的幾個貴族小孩,看見菲利斯。波爾等人走近,立即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衝過來,目標整齊一致,不是奧德里奇。特里斯這個生面孔,也不是吟遊詩人安格斯,畫廊主人瑞博甚至直接被無視,他們綴上的人是魔術師,高爾。
在好友面前眾星捧月的人卻沒有流露出高興的表情,他可不想與小屁孩混在一起,掉身份不說還會對自己的風評造成影響,那肯定不會是好的。
不過礙於這些少年的身份,他又不得不弄點花樣出來,否則脫身不得暫且不說,還會拉來許多不滿的流言蜚語。
或坐或站,在庭院找到自己的位置,奧德里奇。特里斯好奇地看著魔術師高爾如何應付黏人的年幼貴族子弟。
只見他漫不經心地掏出藏在袖子裡的手巾,左手握拳往裡填塞,嗖地一聲,一束禮花突兀出現在右手,至於手巾則去向不明。
高爾左手攤開,五指輪流翻過,隨後打了個響指,細微的火星點燃禮花的引線,從細小的噴口裡,衝出螢火蟲大小閃光顆粒,大約升起肘尺左右,旋即綻放出巴掌大的小型禮花,近在孩子們的面前,卻沒有危險的灼傷,顯然他早有準備。
“這應該不是戲法伎倆,而是真正的魔術表演。”奧德里奇放下擔心,高爾並不是沒有施法源泉,只是在當下晚宴的場合,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又從袖子裡掏出幾根柺棍糖似的魔術禮花,點燃後只是頂端濺射出火星,為幽暗沒有點亮掛燈的庭院增添幾分異樣的光彩。
好不容易擺脫那些小屁孩,魔術師高爾來到夥伴身邊,掏出手巾擦拭額頭的汗水,顯然剛才矇混過關並不容易。
點燈人由侍應指點來到庭院,用長長的挑竿取下油燈,續上松油後用火柴點燃,四面角落包括中間的石桌,一串高低不同的三個油燈,使露天庭院如同燈火輝煌的房間敞亮。
“真正的大人物還沒有到場,我們先在這裡稍等片刻。”菲利斯。波爾的語氣極為輕鬆,他看見剛才副廳裡的熟人引著幾個貴族少女走過來。
奉命接近奧德里奇。特里斯的蘿薇特夫人,也在晚宴的邀請者名單上,或許應該說她是費德里男爵府上的常客,先前半途而廢的試探接觸只是令她稍受輕挫,事後針對傳統的莊園騎士,她及時請教相關的專業人員,因此早已盯上獵物的貴族遺孀,就像隨大流似的‘拜會’露天庭院的受邀者們。
由菲利斯。波爾起頭,聚集在他身邊的多數都是悠閒度日的貴族子弟,優裕的生活令他們有足夠多空餘時間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與平民相比更多選擇的餘地,至少在家族需要他們履行自己的職責之前。
貴族少女低胸禮服和魚骨緊身衣擠壓出的深邃溝壑,令奧德里奇。特里斯壓制住的**不住騷動,就像藏在體內的野獸伸展手腳,迫不及待地準備衝出來,接管他的身體。
緊盯著他的蘿薇特夫人很快注意到目標無意流露的掙扎,她故作整理晚宴禮服,卻使自己裁剪得體的罩衣無意滑落地上,就在奧德里奇的面前。
礙於騎士的禮儀,特里斯立即上前拾起,古板的戒條和愛情的靈藥,他再次選擇了前者,恭敬地還給蘿薇特夫人,記憶力不錯的奧德里奇很快想起那次有人刻意安排的街頭邂逅。
“你應當為她披上!”似乎看出兩人之間暗流湧動,略微察覺的菲利斯。波爾不知道自己這一腳,將特里斯踹進遍地毒蛇和火焰燃燒的絕境。
奧德里奇只能照辦,他輕柔地將銀綠色的罩衣為蘿薇特夫人披上,動作熟練地就像兩人之間有著長期的友誼和默契。
只有熟稔人體結構的畫家瑞博看出特里斯僵硬的手腳,對這個認識沒多久的朋友頓時改觀,心裡忍不住暗笑,原來如此!
他同樣看出‘名聲不錯’的蘿薇特夫人,對於奧德里奇不乏好感:或許,他們之前認識,而且有著一點交情。
瑞博決定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