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丟在桌上的藥錠包裝,並且注意到那條白色牙膏狀的東西。
“啊!那是教練帶來的消炎藥,還有、還有……”接下來的話,我有點說不出口。就這樣支支吾吾的,像是跳了針的老唱片。
“治療黏膜擦傷的專用軟膏?”
雅紀哥替我把哽在喉嚨裡的幾個字全講了出來。
那條軟藥膏上明明寫的全是英文,而且是那種專業的單字,他怎麼可能會看得懂?
正當我為了雅紀哥的英文程度自嘆弗如的同時,他銳利的目光像蛇看見獵物一樣盯著我不放。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是你告訴他的嗎?”
雅紀哥的語氣相當嚴厲,我很少看他用這種口氣說話,一向溫和的表情也突然陰鬱起來。
“我沒有說,我真的沒有說……”我慌慌張張的趕緊把今天請假,結果被谷井教練拆穿謊言,還有他提到什麼隱形攻擊的事情快速的講了一遍。
“你的教練好像對這種事很熟悉?”
“應該是吧。他說這種事在運動員之間很常見,叫我不要大驚小怪,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聽他這麼說,我還真的放心了一點。”
“是嗎?他很熱心嘛!”
“當然,誰教我是他的……”
我的話才講到一半,雅紀哥就替我接了下去。“寶貝學生。”
他最後面的兩個字,音量小到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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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和雅紀哥之間的關係,一直維持著單向的滿足。
雅紀哥會變換各種方式來替我宣洩,卻不准我觸碰他的。
我不明白這樣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我知道雅紀哥是抱著負起責任的心態和我維持這種關係,並不是真的把我當成翔的替身。可是每次被他抱著,我的慾望就會更加的深。
好幾次雅紀哥也都快要忍不住,但他卻堅持躲進廁所去解決。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為什麼不肯好好利用我來宣洩?
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只會讓我更加空虛、更加渴望被他填滿嗎?
然而,害怕失去他的我,卻也只能默默的忍受。
如果我再多奢求,恐怕連現在擁有的都會失去。
而且自從升上二年級後,課業不如之前輕鬆是可以預期的。
雖然我並不打算在學業上和翔一較長短,但是在谷井教練的要求之下,我還是乖乖專心上課。因為他威脅我如果成績不理想,就不准我參加六月舉辦的亞洲盃國手選拔賽。但沒想到前幾天公佈期中考的成績,我的名字竟然還出現在前十名的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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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還算快,漫長的梅雨季終於結束了。
為了迎接二OO六年亞洲盃運動大會而舉辦的國手選拔賽,正如火如茶的展開中。
選拔賽的地點是在K大今年新完工的室內體育館舉行。
在游泳池四周的選手席上,坐滿了參加選拔賽的參賽隊伍。以白色為基調的體育館,加上五顏六色的各學校制服,看起來活像個大型的調色盤。
游泳池二樓的觀眾席上,除了擠滿各校的啦啦隊和應援團之外,在入口處還有一大群湊熱鬧的K大學生駐足圍觀。
每次比賽的時候都是這樣,真是吵死了!
那些與我素未謀面的一群女人,總是會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圍繞在我四周的聲音,簡直跟趕不走的蚊子一樣,討厭死了!
對於那些女人看到我的奇怪反應我雖然習以為常,卻也總是低頭不回應。可是每當我的視線不經意接觸到那些著了魔的女人們,就會引起一陣足以撼動天地的驚聲尖叫。是怎樣,我有那麼可怕嗎?
甲斐澄人和隊上的學長們稱這些中邪的女人為仰慕者,積極一點的還會聚集起來組成小團體叫作親衛隊,目的是在支援同一崇拜者。像這種以我為膜拜物件的團體至少有三個,因為我每一次出賽的時候,她們就會穿著整齊畫一的奇怪制服,拿著寫有我名字的各式道具出現在會場。
與其說她們是來為我加油,倒不如說她們像變態一樣來得恰當。雖然學長認為我這種說法太辜負那些少女的心意,然而她們會拿著相機或是可拍式行動電話,對著我的一舉一動猛拍,還在私底下當作收集卡交換,那不是變態是什麼!
更何況,她們收集的還是我穿泳褲露兩點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