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謝英朗用大拇指的指腹幫她擦了擦眼淚:“以前呢,我怕你爸媽不喜歡我,就努力變得靠譜,我就想讓他們知道,我謝英朗別的不敢答應,但是我可以寵著你一輩子。”阮柔伸出兩隻手臂摟著他的腰,耳朵貼著他的胸腔:“我來聽聽你有沒有說謊。”他低頭在她頭髮上親了一下,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走咯,睡覺去咯,你不是困了嗎?”“我說了我不困,你不吃飯嗎?你剛才都沒吃東西。”阮柔在他耳邊笑道。“不餓,媳婦兒要睡覺,我當然要陪著。”他悄悄笑了笑:“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啊?你小時候在家睡覺會聽故事嗎?”“聽啊,”阮柔仰頭看了看他:“你會講什麼故事?”“大人聽的故事。”他眼神曖昧地看了她一眼,傳送了一枚k。阮柔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那我不聽了,我還是個寶寶。”阮柔小時候最喜歡聽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因為這個故事的結局都是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後來她長大了,有人告訴她這些童話故事都是假的,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是幸福的。可是她現在覺得,這話不多,她分明就找到了自己的王子,即使這個王子有時候嘴巴很毒,工作的時候也會加班熬夜脾氣不好,不工作的的時候也會貪睡貪玩打遊戲,可是他努力在用盡全力給她幸福。遇見謝英朗,是她此生,最溫暖的睡前故事。 番外兩年後,程艾跟著劉爾思一起去了國外, 北歐的冬天要比想象中冷很多, 因為太冷,聖誕假日的時候, 他們也沒能出門,剛來的時候看什麼都挺新鮮, 尤其是像程艾這種幾乎長時間呆在南方的人, 看見大雪也興奮了很久,第一次看見極光的時候也很激動。這次要在這裡呆好幾年, 他們養了一條叫ace的阿拉斯加,之前的貓出國之前送回老家給方女士照顧了, 相比一貓一人也是經歷很長時間的鬥爭才歸於和諧。程艾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和圍巾走在門口的雪地上,看著在前面奔跑的十分歡快的阿拉斯加, 它費力地用爪子在被砍倒一半的松樹上撓著, 像是在努力地幫助劉爾思把那棵樹砍倒似的。轟的一聲,那棵高大的松樹應聲倒地,劉爾思還得給它修剪一下才能拖回家, 他脫掉外面的外套扔過來, 程艾跑了兩步沒接住, ace倒像是看見了逗狗棒一樣歡快地衝這邊跑來,程艾搶先一步把衣服撿了起來, 還在它鼻子尖兒晃悠了兩圈表示嘚瑟:“沒我快吧。”劉爾思低頭笑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怎麼?現在就開始嫌棄我啊?”腳下的雪可以埋住腳脖子了,程艾走起來還有點吃力,兩條腿都邁不開。他三步兩步走過來, 把她抱了起來,因為兩個人都穿的很厚,所以顯得很笨重,程艾笑著摟著他的脖子:“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像兩個在雪地裡行走的巨獸?就是那種美劇裡會出現的那種?”“你別拐彎抹角地說我是狗熊,我聽得出來啊。”劉爾思低頭瞥了她一眼,加快了步伐,狗在旁邊跟著奔跑,似乎對程艾的話沒有什麼異議,反正他是個“獸”就對了。程艾被他像一顆樹一樣種在一塊高地,那裡沒有雪:“你站在這看著就行。”程艾就站在一邊欣賞著高大英俊的自家老公在那削一顆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你還記得之前咱們植樹節種的樹嗎?什麼時候回去看看,我媽說都長了好粗了。”“嗯,一回去就去看。”劉爾思呼哧呼哧地出著粗氣,好像有點累了。“差不多就行了,我們就是過個意思,又不是咱們的節。”“心疼我啊?”“別自戀了!”劉爾思拖著修理好的聖誕樹往屋子那邊走過去,狗跟了過來,他揮著手攆它:“去看著媽媽。”ace站在兩人之間猶猶豫豫,不知道該跟著誰。程艾自己往這邊走過來,卻被劉爾思打斷,他非要來抱她,跟她不會走路似的,男人有時候就像孩子一樣,說什麼是什麼。家裡的暖氣還算足,傍晚時候,外面又開始飄雪,程艾裹著披肩坐在壁爐前面看書,她最近在寫一點東西,平日裡閒在家裡沒事就開始寫自己的東西。“好了,過來吧。”劉爾思喊她過來,在佈滿了西方節日氛圍的餐桌上擺著一桌子中國菜,其實也挺有趣的。她在聖誕樹下面發現了一個小盒子,蹲下去看了看,應該是給自己的禮物。“不許拆,吃完飯再拆。”劉爾思從她手裡挽救了那個禮物盒。“先拆不行麼?吃飯不著急,我還不餓。”程艾笑著蹭上來抱著他的胳膊:“老公,行麼?”每個人都有死穴,劉爾思最怕她叫老公,每次撒嬌的時候像小貓在心上撓的一樣,別說是禮物,全世界都想給她,她平時臉皮薄,不是關鍵時候都不使這招。“不行……”劉爾思這次很有出息,把禮物舉在半空中,她跳了兩次沒搶到,決定換個策略。雙手勾著劉爾思的脖子,生拉硬拽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