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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呵。呵大笑,他自恃有鬼眼天羅之術,已經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謊言已穿,你還。有什麼話說?”他笑著轉向我,眼中滿是嘲諷,“此人皮黃而臭,筋不束骨,正是鑽土攢穴的慣盜,你們聚在一起所為何事,還能抵賴得了嗎?”

“且慢!”我眼見如蘭和尚手中結印,馬上就要發動鬼眼天羅,心裡暗叫不妙,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笑道:

“和尚既然認定我要做盜墓挖寶的勾當,那也沒有什麼話說,禿驢們本來就是非不分,俗話說的好,“那個和尚廟裡沒有屈死的鬼?”,不過臨死之前總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那一老一少現在何處?”

如蘭和尚停住結印,冷笑了幾聲。“死到臨頭還要油嘴滑舌,貧僧行事光明正大,從沒冤枉過一個好人,你盜竊佛門寶物,本就罪該萬死,什麼一老一少,貧僧委實不曾見過,不過若是你和靈寶三奇的同黨,那也是罪不容誅,早晚難逃死罪。”

看來張鐵嘴果真不在這裡。我心下好生奇怪,他明明和靈寶三奇一起前往京城,中途怎會無緣無故的分開?箇中原因,恐怕只有找到靈寶三奇這三個笨賊才能知曉,只是這三人似乎是被如蘭和尚的師尊擒獲,如蘭和尚已是難以對付,他師父那樣的老和尚怕不是個老妖精?自己萬萬抵敵不住。

正在沉吟難決,那如蘭和尚的手中卻又重新結印,空中的鬼眼天羅發出嘶嘶的聲音,最前端的青氣猶如蛇頭般昂起,蛇頭已轉向我站立的方位,似乎隨時就要擊落下來。

就在這時,那隻可怕的蛇頭無聲無息地碎裂了,一道突如其來的白光衝入鬼眼天羅,瞬間擊散了那道青瓷般有形有質的可怕死氣。

如蘭和尚胖大的身軀震了一震,嘴角中溢位鮮紅的血跡。半空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個人捂著胸口從神像中跌落下來,正是那個喬裝道士的孟師弟。他的道冠已失,光禿禿的頭顱硬生生地撞在地面上,恰似一個血葫蘆。

如蘭和尚受傷不重,他手中一揮,一道手印凌空劈向倒在地面上的孟師弟,那道手印在空中剛剛幻化出影像,就被另一道更加凌厲的真氣擊毀了。

霹靂一聲,五雷術如影隨形,已把如蘭和尚的全身罩住。鬼眼天羅消失,我已沒有忌憚的地方,肺腑中真氣源源而至,如蘭和尚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只是我不願太過己甚,天行雷只在他的頭頂盤旋,並不向下擊落。

如蘭和尚長嘆一聲,他轉回頭,瞪視著在地面上緩緩坐起的孟師弟。那孟師弟似乎受傷比如蘭和尚要重的多,他坐在地面上,手掩住胸口,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

“嘿嘿,師兄行事光明正大,從不冤枉好人?那我被師門驅逐,不得不扮作下三濫的道士,師兄卻又有何說?”

如蘭和尚瞪視了半晌,頹然說道,“以前種種,師兄已深自後悔,佛門不念舊惡,師弟還不能原諒我麼?何況當年財物失落,並非是我故意詆譭於你,實在是不明是非而致,所謂不知者不為罪,師弟念茲不忘,怕也不合佛理吧?”

“如今真兇已獲,師弟沉冤得雪,師父已許你重歸師門,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從今後師弟重列佛門,恢復“如花”的法號,豈不是可喜可賀?師兄心中歡喜不盡,等不及師父吩咐就趕來告知喜訊,師弟又怎能是非不辨,反來幫助這外來惡人?”

這壞和尚巧嘴如簧,我心中惱怒,手上真力到處,如蘭和尚“嗷”地嚎叫了一聲,他的肩部傳出一股焦臭。孟師弟,現在該稱作如花和尚了,他回頭看了我一樣,眼中露出驚疑之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會如此高深的道法?”

我哼了一聲,並不回答他的問話。這如花和尚雖然不惡,但他“臭道士”“下三濫道士”的叫個不停,簡直是對我的極大侮辱。先師盧生本就是茅山道士,我本人雖不是道士,卻也過了許多天的道家生活,如花和尚對道門太不尊敬,不由得對他心生惱怒。

如蘭和尚撫摸著肩部,對我怒目而視。他瞪了我一會兒,轉頭對如花和尚恨恨地說,“這小惡人是靈寶三奇的同夥,也是真兇之一,師兄當初曾在他們手下吃過大虧。這些人偷竊我門財物,害得師弟受冤,你我兄弟反目,實是罪大惡極。如今正是擒拿真兇之時,咱們怎可放過?小惡人雖然術法高深,但卻有致命的弱點,他最怕我修習的鬼眼天羅,天羅一出,小惡人馬上癱瘓。”

我大罵一聲,正要催動真力,卻聽得空中傳來嘶嘶的聲音,抬頭一看,那片青色的鬼眼天羅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成形,它在空中轉了一轉,猛然間直奔向我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