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帝星似乎恍然大悟:“說的也對,那就跟你走吧。”
“恩。”淡水點頭,對著容夫人道:“夫人,那淡水就告辭了。”
“等等,容公子突然不見,我看這位星兒姑娘也有嫌疑,她不能走。”這個時候竟然是蒼夜道,那日在公主面前吃了這個女人大虧,怎麼能輕易放過,怎麼的也得幫公主陛下討回面子。
“有些人總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淡水想要帶走的人還沒有人敢說不行。”淡水顯然今日有幾分不耐煩了,平常明明喜歡溫和的解決問題的人,今日居然這般的火氣。
“走吧。”淡水根本沒有把蒼夜攔路看在眼裡,容夫人張了張嘴,說起來容允這個把月來的確是她一個人照顧容允,而容允手腳不便,若是綁架容允的人帝星的確嫌疑最大,但是連同公主陛下都顧忌的王爺,她該如何開口,見蒼夜開口,自然不用她開口了。
蒼夜還是攔著路,距離淡水十步,五步,三步,兩步,一步,蒼夜拔刀瞬間,卻是刀已經刺進了他自己的心臟。
“我給了你機會。”淡水淡淡道:“公主,收拾好你的人,我不知道你來西子城做什麼,但是不要壞了我的雅興。”
千月心下一顫,低頭,頷首:“是。”
“嘖嘖,好好一條人命啊。”帝星跟在淡水身後,看著站在那裡死不瞑目的蒼夜一眼道。
“怎麼你憐憫嗎?”淡水笑。
“第一次看你這般乾脆,有幾分驚奇。”帝星的確有幾分驚奇,雖然說淡水也是魔王子篁,戰功赫赫,殺人或者殺神如麻,但在帝星面前,除了在白虎西方極地,戰爭的那一次,帝星還真沒有見到淡水這般乾脆利落的殺人,一般來說看起來都是那種會留人一命的感覺。
今天居然對蒼夜下殺手,不得不讓帝星詫異了,這個人頂多有幾分冒犯罷了,在淡水手下卻死了。
“沒有什麼驚奇的,他的命早已不在是他的了。”淡水踏出了門,身後聽到‘茲茲’聲,還有一股惡臭,回首一看,哪裡還有人,分明是一股腐爛的枯骨。
眾後院女子嚇的驚叫。
千月也是一臉詫異。
“公主陛下,成為別人的棋子,你的父皇大概不大會高興。”淡水說完,立即離開。
千月卻是臉色煞白。
帝星愣了愣,跟上淡水。
“你跑那麼快乾嘛,我還要回流光晚榭拿我的東西?”
“你不是什麼帶就出來了嗎?”想到絕音那般著急的對著自己說時,說什麼帝星什麼都沒有帶,銀子什麼的,又第一次來到人族聚集地,淡水真怕她被人拐賣了不知,誰知道真的她把自個賣了,只是現在還有了行禮,不是身無分文來的?
“什麼都沒有帶出來的確,但這並不代表這些日子容少爺賞賜的小玩意還是不少的,好歹也是我人族一遊的戰利品,怎麼著也要帶回去給小妖們羨慕羨慕。”
淡水眼神閃了閃,道:“幼稚……”不過腳步還是流光晚榭而去。
帝星彎了彎嘴唇,沒有說話,跟上去。
空無一人的流光晚榭,靜謐的連同蟲子的聲音都聽不到。
“淡水,你說那容允是什麼人?”帝星突然問道。
“死人。”淡水淡淡道。
“咳咳咳,別這麼恐怖吧,難道我這些日子見到的人都是鬼不成?”帝星嚇的臉色蒼白,鬼魅什麼的太恐怖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淡水看著她把什麼亂七八糟的,連同茶杯都不放過,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不過還是沒有阻止,心中卻腹誹:‘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不過是青花瓷的茶杯罷了,這般寶貝居然要帶著。太丟臉了。’
“或者說,你怎麼想起來問他是什麼人?我還以為你真的把他當成普通人,看你在他身邊當丫鬟當的挺自在的。”
“額,我突然發現這流光晚榭靜的可怕啊。居然連同一條蟲都沒有。”帝星一副自己才想起來的樣子。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你是為西子湖開路而來的呢?”淡水本來不想說,但她問了說了也無法,打破的虛幻,似乎背後大概能看到幾分真心,做夜帝星的質問猶在耳邊,或許放下戒心,放下期許,自己接近一回也未嘗不可。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真心是誰的臥底又能做些什麼呢。
“天道啊,哦,我不是說我會幫哥哥的嗎?”帝星毫無掩飾,直截了當,還一副,你早就聽到了,怎麼還一副明知故問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