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一時心有所感,在山頂上躺了下來,雨水淋在他的臉上身上,又從身上流下,流到身下的岩石縫裡。整個山頂上出奇的靜了下來,除了風聲雨聲之外,再沒有其它聲息,他睜開眼來,抬頭望天,頓覺天地空曠遼闊,世界廣大無邊。
此時恰是一道轟隆隆的雷聲從山頂一響而過,緊接著又是一道巨大閃電。
許莫又忍不住閉上雙眼,感受著這山風雨水所帶來的絲絲涼意,享受著這奇特而玄妙的寧靜,感覺自己似乎和身下的山峰合為一體,整個天地之間,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靜靜的體會著那種玄妙的感覺,直到雨停了,也久久不願起身。
太陽出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許莫睜開眼來,翻身戰起。大雨過後,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從一座山頭橫過另一座山頭,許莫忍不住對著遠山,大聲吼叫,聲音從山頂上遠遠傳了開去,傳到山谷,反射回來,形成了迴音,和原聲和在一起,說不出的美妙。
他興致一起,在山上一直停留到中午,這才下山,感覺自己的心境,隱隱的似乎又有進步。
然而喜中有悲,下山的時候,卻出了點小意外。山上剛下過雨,岩石路滑,再加上下山比上山艱難,許莫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腿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流出血來。
傷勢雖然不重,流血卻有些嚇人,況且身在山裡,治療極不方便,萬一發炎才是真正讓人擔心的事情。
他將上身T恤脫下,纏在腿上,這才蹣跚著下山。
這時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流血雖然止了,卻依舊感覺到傷口微微有些疼痛。許莫懶得做飯,便一瘸一拐的走到野果果樹林裡,打算找些野果來吃。
這野果果樹林裡,大多都是野生芒果樹,樹上的芒果早就熟了,許莫也懶得摘下儲存起來,任它自己落地,因此倒不必到樹上去摘,直接從地上撿了回去就可以吃。
但他才剛剛走到那野樹林的旁邊,還沒進去,突然嗅到一種奇特的氣味,轉頭看去,那氣味卻是從一株矮小的白色小花上發出來的。
奇怪的是,他嗅到這白色小花所發出的味道,竟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口處中傳來一些極輕微的麻麻癢癢的感覺,那感覺極為微弱,如果不是他觸覺強大,還真的察覺不出來。
他以前受過傷,倒也Zhīdào,這麻麻癢癢的感覺是傷口將要癒合時才會發出來的。很顯然,這白色小花發散的氣味,對於自己傷口的癒合,有著很Hǎode輔助作用。
這白色小花顯然是一種藥物,能夠治癒傷勢,而且有著十分神奇的療效,以至於自己僅僅是聞到它的味道,傷口處便產生了一些反應。
當然,那種反應也極為微弱,對於傷口癒合Sùdù的加成,Kěnéng尚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但他強大的觸覺,卻慣於讓他從微弱處體會到其中的不同。
他想到這兒,心裡一喜,立時彎腰俯下身去,摘了一朵白色小花,放到自己的鼻子邊上,再次一聞,這時離的近了,那白色小花散發出來的味道越發濃郁。
而與此同時,許莫感覺自己腿上傷口處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也強烈了幾分。
“這麼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許莫心裡更是歡喜,將那白色小花上面的花朵全部摘了下來,總共有七朵,用手揉碎了變成花泥。
接著將纏住傷口的T恤解了開來,將花泥塗在傷口上。那白色小花的效用果然神奇,只是頃刻之間,他便感覺傷口處一陣清涼。麻麻癢癢的感覺更甚,疼痛當中,又讓人覺得舒服。
他撿起幾枚芒果吃了,坐在地下,由於這次的經歷,又忍不住突發奇想:“我在山上閒居無事,為什麼不試著辨識一下藥草呢?傳說中有神農嘗百草,但他可沒有我這麼強大的五感。”
“我以嗅覺和味覺掌握藥性,以觸覺對於藥草吃到肚子裡之後,所感覺到的精確反應來控制醫理,直索藥物本源,按照最直觀,最具體的需求進行最合理的搭配,若是將藥草的藥性全部掌控住了,豈不是所有身體能夠感覺到的病症,全都可以治癒了麼?”
“而且我掌控藥性之後,依靠自身強大的觸覺,每生任何一種病之後,就精確地Zhīdào自己的身體需要什麼,缺少什麼,依靠自己身體的需要來攝入藥物,豈不是沒有不能治癒的病症了麼?”
這只是他的設想,究竟能不能成,還有待考證,而且就算能成,天下無數種藥物,也絕非短時間內就能夠將藥性全部掌握的。
他幽居深山,這時候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