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側耳傾聽竹屋裡的動靜,那竹屋裡寂然無聲,顯然沒有人了,便跟了進去。進了竹屋,這竹屋內沒有幾樣東西,顯得很是清潔敞亮,那女子拖了幾個竹凳,招呼他們坐下。才道:“說來話長,你們都想Zhīdào什麼?”
柳貞貞道:“廣陵道人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在這兒?既然他沒死,那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女子道:“你們說的,那是七十年前的往事了。你們Zhīdào的,顯然是從外界聽來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死了,是不是?”
柳貞貞和紅線同時點了點頭。
那女子搖了搖頭,接著道:“其實那都是廣陵道人自己設的計,是他將自己的徒弟殺了。有一個沒死,你們肯定也聽過的對不對?”
紅線聞言點頭,“是最小的那個,叫做明悟。”
那女子道:“明悟,原來叫這個名字,我一直都不Zhīdào。但廣陵道人之所以沒殺他,不是因為殺不了他,也不是突發慈悲,而是殺的人數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殺人了。”
紅線奇道:“廣陵道人為什麼要殺他的徒弟?”
那女子道:“說來話長,還是從我自己的事情說起吧。”
柳貞貞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道:“我姓薛,名叫薛靈兒。你們從哪兒來?也是路華州人氏麼?”
柳貞貞點了點頭。那女子薛靈兒道:“其實我也是路華州人氏。”
“姐姐也是。”柳貞貞微微一驚。那女子薛靈兒道:“好幾年了,我被抓到這兒”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掰著指頭數了一數,“一、二、三,三年了。”接著又對柳貞貞道:“妹妹,你多大了?”
柳貞貞一怔,不Zhīdào她為什麼突然詢問自己的年齡,可還是回答道:“姐姐,我十八歲了。”
薛靈兒突然拉住她的手,關切的問。“妹妹,你過生日了麼?”
柳貞貞點了點頭,“就在前不久,已經過了。”
薛靈兒聽了這話,似乎鬆了口氣,不經意的望了許莫一眼,又道:“妹妹,你已經嫁過人了?”
柳貞貞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小聲道:“其實也不能算嫁。我爹爹他們都說是假的。”
薛靈兒顯然猜到了什麼原因。“是為了防止被抓走麼?”
柳貞貞微微點頭,又道:“原來姐姐已經Zhīdào了。”
薛靈兒道:“那妹妹為什麼沒有被抓走,你以前和人好過了?”
紅線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睜大了眼睛。問了一句。“靈兒姐姐。什麼叫和人好過了?”
薛靈兒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微笑道:“等你長大就懂了。”
柳貞貞一張秀美的臉蛋漲的通紅,低著頭不敢抬起來。最終只是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薛靈兒奇道:“既然沒有,那妹妹為什麼沒有被抓走呢?”
紅線替她回了一句,“是許大叔和我還有一個臭道士救了貞貞姐。”
薛靈兒握著柳貞貞的手,嘆息道:“妹妹,你命真好,要是我也有這麼Hǎode命就好了。”
許莫已經聽出了什麼,驚訝的道:“這麼說來,莫非路華州這七十年不斷有少女在十八歲生日那晚失蹤,都是廣陵道人所為?”
薛靈兒點了點頭,“公子已經猜到了,小女子就是這樣被抓來的。”
許莫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那,說的是什麼?將人攝入圖畫,又是怎麼回事?”
薛靈兒道:“原來公子已經Zhīdào很多事了。但公子還沒想到麼?你們現在已經是在畫裡了啊。”
許莫早就猜到了一些,倒還不覺得什麼。柳貞貞和紅線卻都吃了一驚,驚叫道:“什麼?我們在畫裡了?”
薛靈兒揮了揮手,接著又道:“你們是從通元觀進來的麼?”說話的時候,雙眼望著許莫。許莫點了點頭。
只聽得薛靈兒繼續道:“你們是怎麼進入通元觀的?進來的時候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Zhīdào麼?”
柳貞貞道:“進來的時候還好Hǎode,倒是現在,通元觀的大殿動了起來,觀外一團漆黑,出不去了。”
“這就對了。”薛靈兒點了點頭,“你們進來的時候,還是真的通元觀。到了後來,就變成假的,被廣陵道人換成畫上的通元觀了。那幅畫上畫著的,其實正是通元觀啊。”
許莫嗟嘆:“原來所謂魔畫,指的是這麼一幅畫。”
紅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