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連夢境將醒,破碎之時,和當初韓瑩一樣,把種子含在嘴裡,就可以帶回現實世界。
“哥哥,是什麼?院子裡有寶貝麼?”抓住許莫手臂,爬到石頭上。那石頭上可以立足的地方不大,她要緊緊的貼著許莫,才能不至於掉下去。接著踮起腳尖,向院子裡望了一眼,礙於身高的Wèntí,視線卻被院牆當中了,什麼也沒看到。
許莫道:“是搖錢樹。”
“不是說聚寶盆麼?”嬰寧奇怪的問了一句。
“是以訛傳訛,鎮民們弄錯了,其實是搖錢樹。”許莫解釋道。
“哦!讓我看看。”嬰寧說了一句,抱住許莫,將他當做了一棵樹,像樹袋熊一樣向上爬去,一邊好奇的探頭向院子裡瞧。
許莫笑了一笑,單手把她托起來,笑問:“看到了麼?”
嬰寧這下看清楚了,“原來這就是搖錢樹。奇怪,搖錢樹是這樣的麼?那些葉子長成了金色,有什麼用?”
許莫想了一想,“具體有什麼用,暫時我也說不清楚。但成熟的葉子,顯然能夠給郭慶連帶來財運,給別人帶去黴運。他將樹葉含在嘴裡,和人賭錢,葉子的作用發揮出來,誰也贏不了他。”
嬰寧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哥哥贏不了他。”思索片刻,又道:“哥哥,咱們把他的樹給他偷走。”
許莫搖了搖頭,有院子外的結界防護著,偷是偷不出去的。看這勢頭,八成是要賭錢贏了郭慶連才成。可是如果自己贏了他,郭慶連夢境破碎,嬰寧也要跟著消失了。這才是最讓許莫顧慮的地方。
“好了,咱們回去吧。”許莫揉了揉嬰寧的頭髮,抱著她從石頭上跳了下去。既然已經Zhīdào郭慶連的寶貝是什麼,嬰寧也就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嬰寧瞪大了眼睛,“哥哥,不想辦法給他偷走麼?院子裡的人都很笨的,再留幾天,說不定我就找到進去的辦法,把樹偷出來了。”
哪有那麼容易?許莫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卻道:“不用了,咱們回去慢慢再想辦法。”
嬰寧還道他擔心自己遇險,瞪大了眼睛,盯著許莫,自高奮勇的道:“哥哥,我可以的。”
許莫卻不由著她了,牽了她的手,從院子裡出去。兩人光明正大的向郭府外走去,走到門口時,恰好遇到郭府的管家,向嬰寧招呼道:“嬰寧姑娘,你要出去麼?”
嬰寧理所當然的道:“是啊。”
那管家奇道:“才剛來了兩天,怎麼就要出去?這一位是誰?”
嬰寧回過頭去,指著那管家的臉笑笑。許莫看了,立時就猜到她是在笑那管家愚笨,猜不到她是混進來的奸細,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管家卻不Zhīdào她在笑什麼,奇道:“嬰寧姑娘,你笑什麼?”
嬰寧不答,笑的更厲害了。
那管家越發感到莫名其妙,心想:難道我臉上有灰?
急忙用袖子擦了擦,低頭看時,袖子上什麼也沒有。再抬起頭來,許莫已經帶著嬰寧,走的遠了。
許莫帶著嬰寧,回到家裡,一直過了十幾天。其間到去了好幾趟,各種賭法都看過了,卻始終找不到能夠必贏郭慶連的辦法。
賭場中,可賭的方式很多,有牌九、麻將、撲克、骰子,每一種方式又有許多賭法,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但不論哪種賭,對許莫的必贏許願鏡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只是必贏許願鏡雖然能夠保證必贏,郭慶連的搖錢樹葉卻也能讓每一局要贏的時候發生意外,讓必贏之局變成無法可贏。
許莫去了幾次賭場,沒有結果,這一天思索起來,要想贏了郭慶連,必須先破除他的搖錢樹葉帶來的詛咒,否則的話,必贏許願鏡再厲害,也贏不了他。但怎麼才能破了他搖錢樹葉帶來的詛咒呢?
許莫想了好久,也沒想到好用的辦法。最後想起的災厄去神圖,這災厄去神圖專門給人帶去厄運,只要將某人的影像畫在這幅圖上,這人受到詛咒,其後就會一直與厄運相伴。
這一點,他自己就經歷過,可以說深有體會。這災厄去神圖與搖錢樹葉相比,在給對手製造黴運上,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莫想到這兒,突然心裡一動:災厄去神圖是給人制造黴運,搖錢樹葉則是給自己製造好運,帶來財運,給對手製造黴運。如果將冥府道君的災厄去神圖拿過來,用在郭慶連的身上,能否剋制他搖錢樹葉的作用呢?
是否能夠剋制,許莫暫時還不敢肯定。但想不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