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和蘭陵道人賭鬥,因此不認識許莫。
“道兄。”那道士認識許莫,忙湊到神通上人耳邊,提醒道:“這人神通不小,不可小覷了,蘭陵道人曾經和他鬥過一場,都不是對手。”
“哦!”神通上人瞳孔一縮,盯著許莫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這和尚和蘭陵道人乃是死對頭,二十年前鬥過一場,不分上下。聽說蘭陵道人敗於許莫之手,神色立時異樣起來。
他向許莫仔細打量了幾眼,見他年紀輕輕,實不像身懷大神通的樣子,疑惑道:莫非是蘭陵道人一時疏忽,這才敗於這人之手?不然這人才多大年紀,就算從孃胎裡開始修煉,又能有多大成就?
他卻不Zhīdào許莫修煉的法門和他們根本不一樣。普通修煉,修煉的如果是某種神通,修煉方法也便是針對這種神通的修煉,方法固定,修煉起來倒是容易,想要有大成就卻難。
許莫的修煉之法,卻是從最基礎的本源做起,根本沒有特意修煉任何一種特定法門。但本源既成,各種能力也便水到渠成了。
何況他第六感精神意識的修煉,乃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在郭慶連的夢裡,透過浸泡了一年,這才有今天這種成就,否則想要修煉到這一步,單靠他自己的努力,沒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根本是連想都不要想的。
許莫直視著他,毫不迴避。
神通上人冷笑道:“年輕人,這兩個乃是異類,你敢袒護他們?莫非是想與天下人為敵?”
這時,塗山氏和彩蝶姑娘已經把許莫認了出來,一眼看到他,都不禁吃了一驚,心想:這不是莫公子麼?怎麼會在這兒?他他原來是個人,既然是人,那次參加霸陵公子的婚禮,是為了什麼?
在霸陵公子的婚禮上,覺禪寺四僧一到,這兩人眼看情勢不妙,都及時躲了起來,悄悄的逃了。因此後來許莫和覺禪寺四僧動手的事情,這兩人都不Zhīdào。
那紫金缽盂中發出的吸力強大,彩蝶姑娘漸漸抵擋不住,被一點一點的向缽盂裡吸去。看到許莫,也無暇多想,直接向他求救,“莫公子,救命。”
神通上人聽了,不由再次冷笑一聲,“原來還是素識,難怪要上來幫忙了。年輕人,你敢幫異族說話,不怕把天下人都得罪了麼?”
旁觀者聞言,全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照理結識異族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偷偷的做了,沒人提出來,倒也罷了。
但要是有人非要擺在明面上來說,就和某國某人和某邪教組織的人認識一樣,被人拿出來做文章,就是大事。
“許兄。”羅信見勢頭不對,忙小聲向許莫提醒了一句。
許莫臉現微笑,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
這時,只聽得遠處一個聲音道:“什麼人膽敢結識異族?”原來是國師蘭陵道人到了。
這道人不失態之下。倒也是一副仙風道骨。但見他帶著一群徒弟,手執拂塵,臉露微笑,緩步走上前來。
一群小道士上前行禮,口稱‘師父’。
蘭陵道人也不理會,徑自走上前來,目光落在許莫身上,似乎混不在意,接著雙眼一轉,視線落在神通上人身上。微笑道:“原來是上人到了。失敬,失敬。”
神通上人譏諷道:“蘭陵,聽說你最近被人打敗了?”
蘭陵道人Zhīdào他指的許莫,心裡著惱。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的道:“一時疏忽而已”說著向許莫瞟了一眼。繼續道:“不過這位許道友倒是神通廣大,上人遇上了,可要當心。”
神通上人冷笑道:“少不得倒要領教。”說著再次向許莫望了一眼。神色不善。
“咦!”蘭陵道人目光一轉,看到塗山氏和彩蝶姑娘,似乎突然發現一樣,驚訝的道:“這兩個乃是幻狐,誰把它們放進來的?”
接著提高聲音,對身邊的幾個小道士道:“徒弟們,把它們抓起來,稍後再做處置。”
“是,師父。”便有幾個道士大聲答應,挽起袖子,便要上前拿人。塗山氏和彩蝶姑娘被紫金缽盂罩住了,脫不得身,這幾個道士來拿他們,自然無法抵擋。
“慢著。”許莫踏前幾步,擋在那幾個道士前面。
蘭陵道人一臉驚訝之色,故意道:“許道友,這是萬法大會,這兩人乃是異族,你袒護它們,可要想清楚了。”
許莫笑道:“既是萬法大會,自然人人都可以參與,他們雖是異族,但焉知沒有長生之法。”
他曾親眼見過幻狐一族的苦楚,眼見塗山氏和彩蝶姑娘為本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