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愚,你去淇化幹什麼?怎麼去了那麼多天?”林姍斯文地吃著飯。隨口問道。
“是你迎迎姐想擴大藥膳坊的規模,到淇化去開個分店。”李愚道。
“迎迎姐真有氣魄!”林姍羨慕地說道,“你們那個藥膳坊比我爸這個餐廳賺錢多了,現在還要開分店,我爸就知道守著這個小攤子,一天到晚還挺得意的,真是人比人、丟死人啊。”
李愚笑道:“我看林老闆也是不想太累吧,否則以他的精明,這個松寒餐廳做大10倍也不成問題啊。”
“才不是呢!”林姍道,“他就是不願意用心,平時做事都是懶洋洋的,可是人家有點事叫他去幫忙,他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是你爸……”李愚好心好意地提醒道,如果林松寒成了兔子,林姍自己是什麼了?兔崽子?女兔崽子?想著林姍一蹦一跳地,馬尾辮像兔子耳朵一樣甩來甩去,那畫面實在太美了……
林姍卻絲毫沒覺得自己對父親的形容有什麼不妥,現在的小孩子也沒啥天地君親師的敬畏感,想到啥就說啥,她繼續說道:“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那麼多朋友,好多都是我從來沒聽他說起過的,突然間就打一個電話給他,叫他去幫忙,然後他就去了……”
“幫什麼忙?”李愚好奇地問道。
“做酒席唄,他還會幹什麼?”林姍道,“就是什麼朋友升官啊、孩子結婚啊、升學啊,然後就叫我爸去給他們做酒席,一去就是好幾天。有時候還會留在當地玩,呆上七八天的時候都有。”
“那是因為他的手藝好,要不人家也不會千里迢迢去他去主廚。”李愚道。
林姍憤憤道:“我看人家是看他傻,去那麼多天,一次才給他幾百塊錢,另外加上車票、住宿什麼的,純粹就是拿他當個廉價勞動力嘛。”
“是嗎?”李愚心念一動,聯想到自己對林松寒的一些疑點,忽然有了些想法。當年韓智對他們這些人進行殺手技能培訓的時候,特別講過一句話,叫事有反常必為妖。林松寒開著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餐廳,收入也就將夠父女二人生活而已,卻經常有人請他到外地去幫忙主廚,給錢不多,他卻樂此不疲,這其中的緣由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李愚到這個時代不過五個多月的時間,卻已經經歷了好幾件驚心動魄的事情,他已經認識到,這個時代也並非只有歌舞昇平,在平靜之下,還有潛流在湧動。
這些話,李愚當然不會對林姍說起。很顯然,林姍對於自己的父親是什麼身份,也是一無所知的。李愚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林姍,怎麼從來沒見過你母親呢?”
“她……”林姍臉上掠過了一絲傷感,“我從來沒見過我媽,我爸也不從來不說。我估摸著,要麼是他們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而且是鬧得很不愉快的那種;要麼就是我媽媽……”
說到這裡,她沒再說下去,潛臺詞是誰都能猜到的。這麼多年,她雖然已經習慣了沒有母親的生活,但那種與生俱來的母女同心的感情,是割捨不開的。尤其是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很多女孩子的心思沒法向父親去說,對母親的眷戀又多了一層。
“你就沒問過你們家的親戚?”李愚又問道。
林姍搖搖頭道:“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家有什麼親戚,我爸從來不說,也沒有什麼親戚跟我們走動過。”
“嗯嗯,沒事,以後我就是你哥了。”李愚笑著說道,他看到女孩子的眼神已經有些黯然了,便趕緊開個玩笑,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好啊好啊,說真的,我真的需要有個哥呢!”林姍帶著幾分認真的態度說道。
“怎麼呢?”李愚也聽出了林姍不像是開玩笑。
林姍道:“我們學校外面有幾個小痞子,特別可恨,沒事就在路上騷擾我們這些女生。有些女生家裡有厲害的哥哥的,就會去警告他們,叫他們不許亂來。這種事我又不敢跟我爸爸講,我怕他太沖動了。”
“你就不怕我太沖動了?”李愚暴汗。他聽出林姍的意思了,是想讓自己幫她去警告那些小痞子,這件事對李愚來說當然沒啥難度,可是林姍的這個理由未免太奇葩了,她居然怕林松寒太沖動,難道一箇中年人不該比李愚這樣的年輕人更沉穩的嗎?
林姍笑道:“不是了,你聽不懂嗎?小孩的事情,如果大人介入了,事情就麻煩了,搞不好他會報警啊、採取法律手段啊,我想攔都攔不住。你去就沒事了,最多就是打一架嘛。你別怕,不會叫你一個人去和小痞子打架的,我們還有幾個女生也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