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早已一拳揮出去?
可他不得不承認,絲雨說的是對的,必須是對的,他應該不會心痛,他不可能愛上她,他娶她的目的……
他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他是理智的,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的心,誰都不能,包括桑幽幽!
他轉過身,背對著井絲雨,高大的背影看起來那麼決絕,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你說的對,折磨她,從來只有快樂。她只是報復桑海洋的工具而已,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是。”
井絲雨笑了,淚水映著燈光,散發出的卻全是痛苦:
“我就知道,哥絕不會背叛我的!你放心,我不會揭穿她的身份,我不會讓她有反抗的機會,我只會讓她痛,讓桑海洋痛,讓所有人都痛!”
就像一句誓言,井絲雨在心裡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這是所有傷害她的人應該受到的懲罰。
只讓她一個人痛,太不公平了!
突然,井晨風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她:
“絲雨,只要你願意,就算讓全世界的人都給你的痛苦陪葬,哥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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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你註定逃不開我
就跟井絲雨的誓言一樣,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堅定下來、心如鐵石,不再為她而動搖。
井絲雨唇邊泛起冷笑,欲哭無淚:
“謝謝!”
話音落下,她撿起地上的傘,從來路奪門而逃。
井晨風望著她的背影,眼皮沉重地合上了,他沒有留住她,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將會是他最後的祭奠。
他踱回客廳,看著呼吸粗重、滿眼憤怒的桑海洋,只是嘲弄地勾起了唇角,卻不知他到底在嘲笑誰。
桑海洋嗎?還是……自己?
他把電話打給陳思,此刻的聲音聽起來沉穩依舊,卻隱隱地透著無力感:
“陳思,照顧好桑海洋,叫醫生來看看他,別死在這裡。”
結束通話電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來到桑幽幽的房門前,他站了一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推門而入。
大床上,桑幽幽被包裹在層層疊疊的被子裡,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看起來就像只早產的小貓,虛弱得只有在保溫箱裡才能活下去。
他走過去,大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體溫依然很高。
不要生病,他不希望她脆弱得不堪一擊,這樣下去,她今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想了想,他脫掉衣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此刻,與她相比,他就是個天然的冰袋,小心翼翼地攬過她的身體,生怕弄痛她似的,給她降溫。
“桑幽幽,以後,再也不要說愛我,再也不要靠近我,再也不要為我做任何事,‘愛’這個字,離我們太遙遠,我不要你為了它,丟了性命,丟了一切。我只要你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裡,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想,只要待在那裡,就好。”
他低聲細語,恐怕這是他對她說過的,最溫柔的話,可惜她卻聽不見,他不會讓她聽見。
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青青的胡茬攪亂了一頭青絲。
他的懷抱好像讓她感覺很舒服,她的手臂挪了挪,環住他的腰,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赤/裸相對,或許這一夜,是最真實的一夜,也是最後的一夜。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只能聽到房簷的積水“滴滴答答”落下的聲音,夜越來越沉,海浪聲也逐漸清晰起來,暴風雨後的夜,格外寧靜。
翌日清晨,陽光灑滿海灘,綿軟的細沙被染成了金色,就像一片金沙鋪在海邊。
桑幽幽又做了噩夢,婚禮上,井晨風把她折的心形戒指丟進大海,他笑著,得意而狂妄,緊接著大手一推,她被他推下了懸崖,落入海中,冰冷的海水倒灌而來,她像飄浮的海藻,隨波逐流……
“啊……”
她驚叫著醒了過來,周身一片潮溼,床單被子都已被汗水浸透,身子一片冰涼。
感覺到身上沉沉的手臂,她扭過臉,當視線落在井晨風那張有些憔悴的面容上時,心跳陡然漏掉了一拍。
他逼她衝浪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竟然與夢中的他如此重疊。
“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愛”,這句話就像根刺一樣哽在心間,拔不掉,撥一下只會更痛。
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