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將他拖住。
“靠!”徐閒舟咒罵一聲,抬腳就往那條舌頭踹去。那舌頭上下晃動起來,拼命扯著秦子覺往吳茜所在的方向拖。
像是被幾個大漢同時拉住,秦子覺開始站不住腳,雖然使出了全力,但還是被拖出了好幾步。
徐閒舟急了,猛然撲上去抱住了秦子覺的腰。
舌頭的力道消失了……但幾乎是在下一刻,吳茜出現在眼前。她的臉離秦子覺的臉不到一厘米,眼眶撐大了好幾倍,眼珠狂轉,眼球上佈滿暗紅的血絲……
秦子覺居然沒有被嚇到,他順手抄起貼在腳邊的油畫,狠命地朝吳茜砸去。
他這一下下了死勁,將吳茜硬生生拍出幾米遠。
吳茜趴在地上不動了。幾秒鐘後,只聽“咯啦咯啦”幾聲,她手腳關節竟全部扭曲,像爬行動物一樣撐住地面!
她朝秦子覺低吼,長長的舌頭再次捲上來……
“南無浡陀瞿那迷,南無達摩莫訶啲……”誦經聲遠遠傳來,吳茜停止了動作。
“南無僧伽多耶尼,狄哩卟畢薩咄啱納摩。”不破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蕉》本來只是要講述不破和為善的故事的。原來想一章結束,但想了想,還是穿插進了主線前奏,所以故事被拉長了,時間空間上也有些跳躍,如果覺得看著很亂的話,請告訴我。謝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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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美人蕉(下) 。。。
徐閒舟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一句話——同樣的是《大悲咒》,差別咋這麼大逆?
不破從濃霧中鑽出來,樣子有些狼狽。他朝徐閒舟做了個“麻煩大了”的表情,開始誦經。
其實佛家修行,靠得是參禪悟禪、行善積德。參悟得透徹了,做的善事多了,道行就越來越高深了。咒語不過是一種表現的形式。徐閒舟沒有做過什麼捨身飼虎、普度眾生的善業,充其量就是比一般人知道得多一些罷了。先別說有無慧根,就單單以他的性格來說,也是寧願把時間花在看漫畫上而不願入定參禪的。不破就大大不同了,修行了這麼多年,此時的他已經算得上是得道高僧了,如果連吳茜都對付不了,那可真就是白修行了。打個比方說,這就好比是同樣的一柄刀,將軍用和樵夫用,殺傷力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總之一句話,任何咒語的咒力,看的不只是咒語本身,更多的是念咒的人。
此時吳茜已經動憚不得,她伏在地面上,四肢僵硬。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她的面容輕微扭曲,手肘已有一寸多陷進了泥土裡。這表示她正在承受著很大的擠壓力。
她的舌頭依然在動,就像垂死掙扎的大蟒,看似無力,卻是隨時準備反撲。
徐閒舟看得一陣噁心,但又不好離開,只能藉著跟秦子覺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喂,剛才那女人離你這麼近,你也敢下手?”
“只是幻覺。”秦子覺輕描淡寫地回答。
“……”大霧中出現幻覺的例子比比皆是,徐閒舟無力,只好換話題,“你剛才畫的那個地方在哪兒?挺古老的。”
秦子覺想了一下,說:“不知道。看到霧就想到了。”
那種感覺太奇妙。他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作為一個畫家,他的想象力從來不是豐富的。但作為一名頗為成功的畫家,他也具有藝術家的天性,那就是創造力。從一樣東西聯想到另一樣,不是不可能,但單從大霧就能一揮而就出層次這麼豐富的村落圖,他自認還沒有那樣的功力。畫出自他手,所以他清楚地記得每一處細節。這些極細小的地方,真實且精緻。如果不是真正接觸過,是不可能畫出來的。他努力思考了一會兒,組織了語言,又說:“感覺就像忽然窺視到了某個人腦子裡的記憶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徐閒舟小聲問:“你記不記得剛才,有人說‘前路危險’,叫我們‘莫要再走’?”先前被吳茜弄得無暇他顧,經秦子覺這麼一提,他不由地想到了那個警示的聲音。
“不是這和尚?”秦子覺朝不破看去,有點驚訝地問。
“不是。”徐閒舟斷定。他和不破認識的時間不短,他可以很確定地說,那不是不破的聲音。而且,他還可以確定,那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人的聲音。
寺廟裡包括不破在內一共有五個和尚,其中兩個是小沙彌,另外兩個分別是一苦、一空兩位師兄。以前徐閒舟來廟裡,都是這兩位師兄負責招待,確定也不是他們的聲音。除開鄭曉琴,香客八人,死了兩人,病了一個,走了一個,虞聖雅和韓佳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