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做,整天東遊西蕩,父子兩經常大吵大鬧。後來幾次出去打工,由於吃不得苦,受不得氣,也沒掙錢,去不了多久又蕩了回來。反反覆覆、來來往往不但沒找著錢,倒是貼了不少。最後一次回來,帶回了臨鄉的一個女孩。女孩叫白玉,一幅風姿灼人模樣,一張玉盤臉,一雙大眼睛,雙峰高挺,屁股渾園。老舅探了兒子的口氣,兒子說馬上就可以和白玉結婚。老舅和舅娘一合計,心想,也算了卻一樁心事,拴住這匹無龍頭的馬,興許有媳婦後旺強會走向成熟,不再晃盪呢。
婚禮雖然倉促,也還是辦得風光體面。白玉父母的家庭也殷實,見女婿一表人材,嫁妝也置得豐厚。結婚後,小兩口就分家單過了。白玉這女人很會調理男人,時而怒目園睜,時而嬌聲滴滴,有軟有硬,旺強更是服貼了。
老舅舅娘看著小兩口時常不計人前人後的摸摸捏捏,打打鬧鬧,雖說有些難為情,但心頭還是喜滋滋的,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舒坦了。
旺強做起了活路。雖然也成天叫苦叫累的,但媳婦管束妥貼,也應承下來。春播時節,一挑挑牛糞磨破了肩,夏日鋤草,烈日炎炎烤熟了臉。看著自已的兒子變了個人似的,宋廣田心裡罵道,想都沒想到啊,日他娘養下的是個賤骨頭。
旺強也許真是賤骨頭,賤在貪戀媳婦而做起了本分的莊稼人。一天在山上做活路,兩個人做累了,就近在林子里納涼。先是旺強懶懶的躺在草坪上睡覺,白玉坐在他身邊用手解開衣釦,支一張芭蕉葉做扇子扇風。天氣太熱了,白玉臉色紅撲撲的,身上汗涔涔的,胸罩裡的一對鼓脹的乳房更是憋悶,於是動手解了胸罩,白白嫩嫩的乳房頓時隨著呼息止不住的顫抖著。旺強並沒有睡著,兩眼眯成一條縫,慾望陡然升起,眼睛直了,下身火燎燎的,鐵棒一般硬實起來。白玉還在恍惚中,旺強三下五除二拔開了媳婦的褲子,雙手搓柔著兩隻乳房,下身也強勁地進入了媳婦的身體。要死,媳婦反應過來,下身微微有點疼痛,輕點啊,你這死娃娃,你咋那樣色啊。旺強氣喘吁吁,和老婆也算色啊,速度更快了。青天白日的,羞死先人了,怕人看到呢,聲音卻是喃喃的。日自已老婆我怕卵,白天白日,晚上黑日。白玉用嘴也沒睹住,粗話在林子裡飛蕩。激情過後,雙雙躺在草坪上,白玉說,旺強,你的名字起得真好啊。是嗎?旺強兩眼透過樹葉,望著天空。
*旺,*強呢。
是噻,就是。旺強痠軟軟的,餘味未盡地回味剛才的爽快,白玉心中卻無邊的擠進了一絲憂慮。
免費送中篇:遠山遠水(2)
三
開春,鄉里搞起了退耕還林、封山育林,一坡一坡的山土被規劃成退耕地,一片一片的荒坡封了山。退耕還林簡直是戶戶舉手、人人贊成,多好的事啊,不流汗水不花錢,幾棵樹苗栽下,每畝地白白有三百斤糧食進倉,二十塊現金揣衣袋,一管就是八年。眼下打工出走的人多了,地裡的活路本就做不過來,好些人家遠一點的坡土不退也自行撂荒了,只是大片大片的荒坡被封山,自留山也不準砍伐,放牛砍柴不方便了。封山對農戶只有限制,卻沒什麼補償,多數人想不通。農民嘛,也就說些調皮說,發點牢騷,咕噥咕噥一陣就算了,終究你的想法是想法,政策是政策,又不是挖你主墳的事,較真也沒人理你呢。鄉政府一聲令下,各村群眾會一開,通告粘在你牆上,發到你手上,你想犯嗎,那你就試試。制度開始執行,沒有人明目張膽抵制,做農民的也都明白,政府要辦的事誰也抵擋不住。
旺強那一段整天不沾家,東一頭進,西一頭出,媳婦問他,總是含糊其詞,惹得媳婦差點發了火。兩個月後,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旺強弄到了護林員的差事幹,每月有了兩佰元的工資,白玉才明白了旺強的忙活。權力到手,旺強逢人便打招呼,鄉里規定可不是鬧著玩的哈,管好家人,管好孩子,犯事了可別怪我無情哦。樣子比村長支書還張揚,甚至讓人討厭,完全一幅小人得志嘴臉。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真是好差事,誰弄到都會樂壞。護林員的活路很輕鬆,就一面山,順著山腳用不了半小時,有沒有人伐畜踐,一目瞭然。鄉里對界定的林地管理有明確的處罰規定:大人進山砍柴一次一百;小孩進山砍柴一次罰五十;牛羊進林一次罰三十。宣傳單每家每戶手上就有,照張辦事就行了。讓旺強更為高興的是,這次封山,各家各戶的自留山也一併納入了管理,產權是你的,不變,但砍伐是不允許的,稱是保護長江上游生態環境。旺強經歷了幾個月,要說不好就是有點得罪人和拴腳,有事沒事你得尋著山腳看看,不怕一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