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道上學,也是親妹妹般照顧鳳月梅。兩個孩子尚小,情竇未開,但王虎生夫婦的心裡早就生長出期盼。王虎生藉著酒意試探,鳳老弟啊,一轉眼你家月梅都長成大姑娘了哦。鳳盼根感嘆說,是啊,我也老了呢。那你也該想想女婿的事了哦。唉,鳳盼根嘆氣道,我一個孤名獨姓在這裡,沒人瞧上我家呢,怎麼找嘛。王虎生說,你那樣說就見外了哦。自打你落戶我們大山坪,沒有哪個欺負你啊。那還不是你王哥一直照看啊,我算是遇上你這個福人了啊。王虎生說,我看秋生和月梅挺般配的,你要是願意,我們打親家算了。鳳盼根說,那可是高攀了。你不嫌棄啊。王虎生說,你又見外了。鳳盼根趕緊說,不是不是。我沒想都沒有想過呢。王虎生哦了一聲,鳳盼根說,我是沒意見的,你說咋辦就咋辦。王虎生說,我也只是說說,現在是不能給孩子說的,學業結束了再看啊。要得。鳳盼根說,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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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 一連幾天幾夜晝灑夜潑,春雨把大山坪的山野田園澆了個透溼,灌了個滿飽,乾瘦了的山豐滿了,凍僵了的地舒展了,斷流的山泉叮咚響起,銀鏈似的飛瀉,已經細如柔絲、悄聲無息的河水又恢復了雨季的生機,娃唱魚跳了。
雨停霧收,天突然放晴了。一塵不染的晨光中,遠遠的看去,枯草返青、樹木吐芽,坡嶺已是嫩嫩的綠、間或間有粉粉的白,那是野櫻桃開花了。田野呢,油菜花正放肆爭著開放,黃金似的伸展,波浪般的重疊。
對於春天,鳳月梅又是歡喜又是愁。歡喜的是春天一到,厚厚的冬裝卸下了,人就象脫了殼小鳥,老樹發的新枝,清清爽爽的,心情也溫溫潤潤,做事心情也很好。愁的是春天一到,一是學校瓦房又要抓緊翻檢,不然到處滴雨漏水,上課就受影響;二呢,春雨發了,小溪河一改冬日那溫順的一江清流,時常白花花,浪滾滾的,逢到漲水,老師就要負責對東面三個村民組的幾十個學生的接送,達到安全過河。小溪河上沒建橋,都是在水壩上安的跳蹬,漲水就不太安全,稍有疏忽,也許就釀成大錯。
鳳月梅站在學校操場。今天星期五,鳳月梅昨天就計劃好了,吃了早飯就去找鄉政府要錢維修學校。這事拖不起了,得早早找人。晚了農活忙上了,不好請工。過去是村裡負責,公爹在任的時候,她不操這份心。後來換了支書,她就多費了很多口舌,有時還得忍受一些調戲。新任支書時常打著她的主意,不找他又不行,只得使心計周旋,摸一爪,捏一把,也就忍了,只要辦成事,誰叫你是求人的份呢。現在好了,由鄉里管了,雖然也求,但口氣沒過去那麼下賤,身體也沒人敢那樣放肆。但是夜裡又下了雨,學校出門的路是機耕道泥路,沒鋪石子,雨一下,水浸浸的,面軟底硬,一踩一個滑,月梅心裡又有些怨,這天咋這麼煩啊。但還是硬著頭皮踏上了去鄉場的路。
鳳月梅跨進鄉長辦公室,鄉長看見了,說,鳳校長你來得正好,縣裡的領導來檢查新學期收費工作,正打算去你們學校呢。並一一指點作了介紹。紀委的,物價的、教育的全是上學期來檢查的熟人,只有財政局劉主任鳳月梅沒見過,面生。鳳月梅一一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說,收費完全按縣裡的要求收的,一分沒多收,錢和票都在教工站呢。鳳月梅正想坐下,和鄉長談房屋維修的事,發覺財政局那個幹部眼睛象蛇信子一樣在她身上舔,覺得有點不自在。但還是靜了一下,把事向鄉長說了。劉主任心裡暗暗吃驚鳳月梅長得那樣美豔,開玩笑著說,陳鄉長啊,就是看在鳳校長那麼漂亮的份上,慷慨點噻。鄉長說,劉主任,你是財神,人情讓給你做好了。你們牙縫挖一點,我就解決大問題了啊。劉主任本是個口緊的人,今天卻信口就說,今天你給鳳校長辦了,以後的事好說。鄉長說,行,聽你的哦,大主任。接著就寫了條,讓鳳月梅去財政所辦。鳳月梅很高興,沒想到期這次事辦得那麼順。心裡說,還是財政的人說話管用啊。對劉主任有一絲感激,說了聲謝謝,出門正下樓去財政所。鄉長說,辦了來陪幾位領導吃飯吧,呆會好一起到你們學校檢查。鳳月梅說,那我先去辦。抽身出了辦公室,人還沒走遠,鄉長說,劉主任,是不是看上鳳校長了啊,那可是一座空房子哦。隨後有點*地笑了。劉主任也曖昧的笑笑說,你的自留地呢。大家也笑。工作談完了,大家就等吃飯,一時就說笑。紀委幹部說,有一男去餐廳方便後回來,褲子的拉鍊沒拉,旁邊的人多次委婉提醒,男人不悅道:你看見了?旁邊那人笑答:北京區號。劉主任說,不好笑。我說一個:一樵夫問僧人:大師修行這麼久還會動情麼?大師說,一個月仍會動三次。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