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厚的聲音響起。
他是頭一個走的,這時去而復返,賴雲煙忙問,“小厚哥哥落東西了?”
“未曾。”祝小厚忙把身上的狐裘摘下,披到了她肩上,問她道,“你的丫環呢?”
“喏。”賴雲煙指了指從暖閣中拿著披風出來的杏雨,“就帶了一個在身邊侍候,其它的五個都派去給慧芳整理嫁妝去了。”
“嗯。”祝小厚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丫環手中的披風,見只是個鑲了毛邊的披風,不如他的暖和,便道,“你披我的罷。”
賴雲煙看他,眼睛裡有笑意。
見她眼裡都是笑,祝小厚忍了又忍,才沒去摸她的頭髮,他在袖下捏拳忍住手癢,嘴裡笑道,“就給你披一下,等會還要還我,誰要敢說什麼閒話,我明日就跟他算帳去。”
“以後的嫂子肯定會恨死我的。”賴雲煙笑道。
前世的小厚嫂子怨憎她,後來弄得她都不敢怎麼與他見面,就是如此,後來他去了數萬裡之外的東海當了半輩子的官,從此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一面了,只有隔個兩三年,東海那邊會捎來他帶給她的禮物,讓她知道她的小厚哥哥一直都還惦記著她。
“曹家小姐聽說是個識大體的,應不會如此。”前月訂了婚的祝小厚笑著道。
“你是怎知的?你偷偷去看了?”賴雲煙跟著她往祝慧芳的院子走,嘴裡微訝道。
“嗯,先看了,再訂的親。”祝小厚不以為忤地笑道。
“你才是最頑皮的那個,如今想來,我怕是被你帶壞的,我可得跟我哥哥說去,我可不是天生頑皮的。”賴雲煙笑著道。
“說去罷。”祝小厚聳聳肩。
這時,不遠處的小道有小廝跑來,匆匆與他們見過禮,就對祝小厚說,“小公子,咱們家老爺叫你過去,楚候爺來了。”
“好,這就去。”祝小厚忙答,從袖子裡拿出道鑲了紅寶石的金鍊子與賴雲煙,“新打的,慧妹妹得了條最好的,你的稍差一些,先拿著,等回頭我尋了好的再給你。”
說著把東西給了賴雲煙,不再發一語,帶著小廝快步離去了。
杏雨看著那在陰天的冷風裡還是發出耀眼光彩的寶石鏈子,不由縮了縮肩膀,對賴雲煙道,“小姐,這個怕也是有些貴重罷?”
賴雲煙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鏈子,見不是祝小厚上世裡送過她的任何一條,心裡有些沉重。
這一世,改變的事情太多了,開頭那幾月間,還有一定的軌跡可尋,可現下,事情慢慢地變得跟上世的事完全不同了。
等再過一段時日,事情怕是徹底變得與前世不同了罷?
魏瑾泓難道就真沒想過,他一手改變這麼多事情,結果也會反噬到他身上來嗎?
他剷除舊時的那些隱患,難道就不會有新的更致命的隱患發生?
對於未來,賴雲煙第一次產生了完全不可捉摸的想法。
因為改變的事物裡必定會影響她與兄長的命運,她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39最新更新
祝慧芳嫁出後;賴雲煙回了通縣,崔家舅母想把她的女兒放到府上住上半月;為免麻煩,賴雲煙還是沒有答應。
她不知崔家舅母到底是想什麼意思,但親生女兒和庶女各都想送一個;反正不是什麼好心思就是。
原本她也該答應,讓魏瑾泓的後院裡多幾添朵花增豔;但府裡又多些外人;就是多了別人的眼線盯著她;她只能忍痛拒絕了。
崔家舅母為此有些不悅,賴雲煙找她一道去拜訪人,她當著別家夫人的面對賴雲煙頗有些冷淡;說話也是愛搭理不搭理的。
她不悅;賴雲煙就沒差人找她,帶她一起玩了。
這世上,總有些人認不清本份,稍捧一下就搞不清現狀,端架子拿喬。
賴雲煙可沒前世那麼任人可宰割,尤其現下礙於交易給魏家人的那點情面,她隨時都可收回,反正答應魏瑾泓帶崔童氏多見見京中貴婦的事她也做到了。
這年的十二月中旬,育南案結案,兵部侍郎聞長風全家男丁抄宰,內眷皆判為罪奴。
不久,宣國的新年到了,家家戶戶是張燈掛彩,一掃一年的晦氣。
這一次的過年,賴雲煙隨魏瑾泓回了魏府。
這次回去,許是婆媳久未見面,魏母對賴雲煙客氣了許多,便是用膳,也沒為難她多少,讓她稍站站就讓她坐下一道用膳,顯得很是和善可親。
過完初三,魏母與她提了魏瑾瑜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