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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湖心亭的時候,眾人都將目光投注到那裡。幾乎每座府上都有湖心亭,只是陸王府現如今的湖心亭可是與眾不同,原本週圍都是鏤空的地方卻被畫布遮擋,上面皆是異常壯闊的山水風景。畫幅很長,一直拖到地上遮住了亭子裡面的東西。偶爾有風拂過,那巨型長幅的畫卷也隨之輕輕搖擺,露出的縫隙裡隱隱露出裡面的景色。眾人隨之移步入內,原以為被畫布遮擋,陽光肯定也照射不進來,沒想到裡面的陽光只是弱了些。在炎熱的夏日,倒是顯得涼爽了些。四周都放著冰塊兒降暑,那些畫從背面看只能看到隱隱的痕跡,似乎和前面隔離了一般。亭子中央的小桌上擺著各色的茶點,還有數十個錦盒。眾人就找了地方隨意坐下,看著陸敏一一開啟錦盒,聽她講述沒有聽過的名詞,看她演示那些從未見過的寶物和景色。因為參宴的人不少都是手上有管家權的,自己府上也有不少事兒,晚宴開得就比較早。待天色漸晚,花燈初上的時候。整個湖面都被形態各異的花燈所點亮,耀花了眾人的眼。瞧著一盞盞別樣的花燈,圍在一旁觀賞的女眷們,也只有偶爾用讚歎詞來表達自己的驚訝程度。楚惜寧因為身體原因,花燈剛亮了沒多久,她就起身告辭了。夜涼霧重,她身上披著一件披風。馬車一路搖晃,她有些疲乏地歪在了馬車裡假寐。沈國公府內,今兒沈修銘回來得挺早,他暗想著無論皇上是否要調他去邊疆,總之都要多抽出時間來陪媳婦兒和兒子玩兒。沒想到待他回了府撲了個空,才想起今兒是陸敏擺宴請客的日子,他頗有幾分無聊地乾坐在椅子上。“二爺,秦少爺請您去前廳喝酒呢!”清風撩起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的神色。秦連海最近是每日都回來得早,一開始還嚷嚷著準備趕緊用完膳,要早睡呢。忽然又改了主意,讓清風來找沈修銘去喝酒。沈修銘正愁著無事可做,不過一聽清風這樣複述秦連海的話,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有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家?還請我喝酒!”他冷哼了一聲,步伐卻是不慢,快速地走到給秦連海安排的院子裡。院子中央已經擺好了小桌子,上面的菜餚和酒壺都收拾停當了,只等著沈修銘來湊桌了。“你小子還真比我享受,主客顛倒了吧,混蛋!”沈修銘瞧見秦連海正愜意地自斟自飲的時候,心底不由得冒出了幾分無力感,衝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就對著他的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招呼了過去。秦連海連忙放下手裡的酒杯,拿起酒壺親自替他斟滿。“來來來,原本我都準備明兒回府了,在你這裡害得我當了好幾日的和尚,無趣的很。若不是有丫頭提醒你今兒回來的早,正好和你喝幾杯,為兄弟的踐行酒啊,不醉不歸!”秦連海一臉狗腿地替他斟滿酒,拿起筷子夾著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沈修銘一聽他這話,眼神不由得往清風的身上瞥了一眼,不由得“嘖”了一聲,抬手錘了錘他的肩膀,低聲調侃道:“也有你搞不定的人兒?還踐行,每日上朝的時候幾乎都能瞧見你這張厭煩的臉!”秦連海冷哼了一聲,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故意輕眯著眼眸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你不懂,人家真的是好姑娘,我秦連海雖然人品差了些,但是良家婦女絕對不碰!”他伸出食指揮動著,似乎在賭咒一般。沈修銘直接笑出了聲,再次拍上了他的肩膀,道:“呸,你小子剛開始不會就醉了吧?你最喜歡的不就是良家女子麼?”清風站在一旁,聽著二人越來越不文雅的話語,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招手讓隨侍左右的幾個丫頭過來,低聲叮囑了幾句,便悄悄退下了。這還沒醉就說出這些話,等真的醉了,估計更加難聽了。待她轉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喝到尾聲了。估計就快要醉暈過去了,都是搖搖晃晃面頰火紅的模樣,雙眼迷離嘴裡亂七八糟唸叨著些什麼。“二爺,秦少爺,你們怎麼喝成這樣?明兒又不是休沐日,真是的,蒼國指望你們確定不會國破家亡麼?”清風驚呼了一聲,連忙衝進來幫著那些小丫頭,最後一句當然是壓低了聲音嘟噥著。“你們兩個照顧好秦少爺,你跟著我將二爺送回喜樂齋!剩下的人把東西撤了!”清風手指著幾個丫頭開始分配任務,她走了過去扶住沈修銘,似乎想要架起他。“不行,不行,清風,嗝!”清風的話音剛落,身後的衣襬就被人抓住了。秦連海努力睜大了迷離的雙眼,似乎想說些什麼,偏偏又不斷地打著酒嗝。一股子酒的氣息衝過來,清風的眉頭緊皺,再加上桌上菜的味道,她的胃裡一陣翻湧。見他醉了清風的膽子也更大了,揮手掄過去,把他的手打掉,身體後仰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以免被他的酒氣所燻到。“清風,爺明兒就走了,今晚上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麼?嗝!”他持續不斷地打嗝,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立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