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較小一點的房間裡,且他來以後,就把紅杏原先弄出來的小廚房給改頭換面,變成了他的“實驗室”,裡頭放滿了古古怪怪的藥材和一些滲人的人體標本,莫昇基本上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待在他那實驗室裡的,頗有些廢寢忘食的地樣子,且每次都會舀些奇奇怪怪的藥丸給好的服用,但每每看到郝黛吃完藥還是沒事人的模樣,面上的神色就頗有些沮喪。
自從莫昇開始給郝黛餵食各種各樣不知藥效的奇怪藥丸,朱梓驍就不再出現了,郝黛不知道他是因為公務繁忙,還是對自己完全放下了心,反正在郝黛來說,日子倒是過得越發悠閒了。
郝萌的日子卻過地不怎麼好,從一個月前她就開始莫名其妙地發胖,起初的時候郝萌也不甚在意,因為她本身的身材是有些偏瘦的,稍稍豐腴一些倒是更合她的心意,可又過了一陣子,那發胖的趨勢依然絲毫沒有減弱,她這才有些擔憂起來,開始控制起自己的飲食,每日三餐只吃少量的蔬菜和水果,葷菜和米飯是絕對不碰的,可就算是這樣,身體各處卻依然再持續著長肉,郝萌這才開始慌張了,立即找了太醫過來診治,可檢查的結果卻也是再正常不過,並沒有什麼問題,雖說太醫給她開了減肥的中藥,可郝萌每日不管喝多少藥,那體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下降,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便從一個身材窈窕纖弱的美貌女子變成了一個一身油膩肥肉的醜婦,這讓一向以美貌自持的郝萌完全無法接受,漱玉宮的鏡子幾乎都被她摔爛,整日裡稱病,連門都不敢出。本就不怎麼好的脾氣也愈發暴躁了,一點小事不順心就對下面的宮飛女太監們又打又罵的,整個漱玉宮的宮人俱是過著戰戰兢兢的小心日子,有些比較活泛的。已經開始打著主意要調到別的宮去當差了。
“這都是什麼東西,我說來了菜裡面不許加油,你說,這是什麼!”郝萌一臉怒火地將面前的青菜湯掃落到地上,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微微顫抖著,看上去竟是有些猙獰了。
“主子恕罪,是奴婢們沒有檢查仔細。您消消氣。”萱草此時立馬跪了下來請罪,她本是侍立在餐桌前,方才郝萌發怒的時候,那碗還冒著熱煙的青菜湯正好掃落在她的腳邊,滾燙的湯汁濺上了她的手背,瞬間就通紅一片,但她卻好似無知覺一般,只是拼命地與郝萌請著罪。
“沒用的丫頭!這麼一點小事都弄不好。我還要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通通給我滾出去!”郝萌歇斯底里地大喊,將餐桌上的碗碟盡數甩到地上。房中頓時一片狼藉,而屋中伺候著的宮女太監俱是瑟縮了一下,低著頭,快步地退出了房間,那萱草也被身邊的碧絲扶起身來,踉蹌著退了出去。不久之後,屋內便傳來一陣壓抑的慟哭聲。
碧絲扶著萱草到了宮殿旁的耳房,看到暗草手上已經起了一小串水泡,便蹙著眉頭擔憂地說道:“怎麼燙地這麼嚴重,我去找些燙傷膏來給你塗。”這般說著。碧絲便急急出了耳房。
萱草有些呆愣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甚焦距地看著自己腳下的地磚,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這時候,一臉心有餘悸的燕草也急急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萱草也在。倒也沒說什麼,徑自走到了桌旁,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來。燕草一邊喝著茶,一邊眼睛瞄著萱草被燙傷的右手,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沒事兒吧,好像燙的不輕呢,小心做了疤,明明知道主子最近心情不好,就少往她面前湊吧。傷到了自己多不值當啊,你也知道,咱們宮女的命賤,就算病得快死了,也不會有人可憐咱們一下。”
“沒事,只是燙傷了一點點,塗點藥就好了。”萱草吶吶地說著,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燕草似是也不在乎萱草的回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哎,本以為跟了個受寵的妃子,日子能好過一點呢,沒想到這才風光了沒多久,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我要是皇上,看到她現在這幅模樣,也什麼興趣都沒了,這都有七八天沒見著皇上的影子了吧,看來咱們主子是要失寵嘍!”
燕草很是鬱悶地感嘆著,而後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推了推萱草的肩膀說道:“對了,那紅杏好像還沒被抓著呢,我猜想她應該是已經逃出宮去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找不到,還是她好命啊,知道早早離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哪像我們還要繼續在這漱玉宮受苦,可惜我沒有什麼門路,不然早像小林子一樣調到別的宮去嘍……”
燕草似是吐夠了苦水,見萱草還是木木的一句話不說,無趣地撇了撇嘴,便扭著腰走了出去。燕草剛走,那碧絲就舀著燙傷膏回來了,似是看到了燕草的背影,皺著眉頭走到萱草身邊問道:“剛剛出去的那個是燕草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