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猛地瞪大,從臉到脖子紅得活像熟透了的番茄,他避瘟神似的看也不看就抓起那幾疊礙眼的東西往垃圾桶一扔,“你、你是從哪裡……居然弄來這種東西?!”這是普通的高中女生會有的嗎?她是不是怪物啊?
“林濤……你是不是……呃,有點不妥?”她小心地篩選措詞。不是男生一聽到這種事都會餓虎撲羊的嗎?枉費她從張維傑那裡A來這些東西。想她好歹也是一個活色生香發育良好青春無敵冰雪聰明貌美如花的超級天才美少女啊,他有什麼好氣的?總不會是……“不行”吧?
“你才‘不妥’呢!該死的臭丫頭!”他用力地擰她的臉,擰得她哇哇直叫。
“痛、痛!痛啦!”
“知道痛就好!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他這才消了點氣地鬆下了手。
“你……真的沒有‘不妥’嗎?放心,我不會嫌……”她還猶不知死活地妄圖問清自己的“權益”問題。
“住嘴,寧夏!”他的無力感更重了。她真的是來補習的嗎?他很懷疑。
寧夏給家裡掛了個電話,說是和柳湘一起復習功課,就很是大方地留下來吃晚飯了。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天賜良機,她怎麼可能白白浪費?
在林家的飯桌上林睿濤再次見識了寧夏舌燦蓮花、人緣一把罩的功夫,難怪玲姨也會被她收買。
吃過晚飯兩人又噼裡啪啦地上樓了,這次就是正正經經地開始學習了。
“濤濤,你這裡怎麼多了這麼多法律方面的書啊?”寧夏在書架前看來看去,都是些厚得嚇死人的法律典籍,各個國家的各種法律都有,專業到不行。
“嗯,我最近在學這個。”開啟書桌前的檯燈,他按次序排好各科的複習資料,一邊與寧夏說話,“以後,我想當檢察官。”
“哇!好棒哦!那我就是檢察官太太了!”
“你胡說什麼?”他的臉又紅了。
“耶?不是我?那會是誰?”她不依不饒地纏著他,嘴巴翹得都可以掛油壺。
他被她逼得說不出話,只得沉著臉坐在桌前,“快點看書啦,豬腦袋,不然就真的是別人了!”
“是,相公!”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相公’!”他又要發火了。又不是古代,她惡不噁心?
“那要叫你什麼?”
“你不會叫‘老公’啊!”那才是現代人的稱呼吧?剛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不過那也已經無濟於事了。看著寧夏在一瞬間變得晶晶亮的眼睛,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一粒一粒地起來了。
“知道了,”她滿臉曖昧地湊近他,在他耳邊輕咬著,“老……公……”她故意將聲音拖得長長的,微微撫動的氣息撩人地刺激著他的聽覺。
他突然低下頭,白皙的頸根微微泛紅,良久,才輕聲開口:“……複習吧。”
寧夏也不戳穿他的尷尬,這次很乖地便開始看起書來。
暈黃的燈光鋪陳在桌面上,寧夏全神貫注地做著題。林睿濤不時地插空為她講解,他兩隻手都握著筆,右手邊放置著一本厚重的西班牙憲法,得空時他便瀏覽著做著筆記,當寧夏需要他解題時,左手就在草稿紙上演示給她看。
林睿濤從小是左撇子,但又不是純粹的左撇子,不管是學習還是打球,他兩隻手都能運用自如。
時間在專注時流逝得飛快,看的法律條文告一段落,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不禁側過臉看著寧夏。
她有著聰明絕頂的腦子,再難的題目也一教就會,但她就是不喜歡學習,只在臨時抱佛腳時才肯努力那麼一下。
“啊……”一道題解錯了,她摸索著橡皮擦,眼睛還是不離練習冊。結果一個不小心,卻把橡皮擦碰到地上去了。她彎下腰下就去撿,橡擦掉在了桌子下面,她整個人離開椅子趴了進去。
夜晚朦朧的光線中,可以看到她穿著低領的短袖T恤,露出曲線漂亮異常的脖頸。她的下身是一條緊身地牛仔短褲,合身的貼在圓翹的臀上,短褲下兩條蜜色長腿踩著的是一雙略大的男式室內拖鞋。不用想,那是他的東西。
桌下的光線晦暗不明,找了很久才找到橡擦,她想要出來,抬手便撐在他的腿上借力。
“找到了嗎?”他停下了手中的書寫,略微離開書桌,俯身看著她。
“嗯。”一段時間的低頭使她的臉呈現出缺氧時泛紅的症狀。她抬起頭,神色妖嬈,眼眸如水地看著他。
他突然有種被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