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第一次是塔吊倒了,第二次是吊到半空中的樓板折了,第三次是塔吊鋼絲繩斷了。萬幸三次都沒出人命,卻有數人重傷。三次試下來,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恐怕是有東西做怪。”來者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是不是你們的施工質量有問題?”
“不會!發生過第一次意外後,各個環節上都加倍的小心,禍事卻仍然接二連三!這還不算,更有些接二連三的怪事!夜裡看守工地的工人,明明是睡在樓下工棚裡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樓頂上!工程電梯會收到訊號要求啟動,開上來卻是空的,沒有人乘坐!工人的買來的啤酒放在桌上,一轉眼的工夫,就成了空的,而蓋子還封的緊緊的,沒有開啟過的痕跡……樁樁件件,匪夷所思啊……老總本也是不信邪的人,事情發生的多了,也招架不住了。特意請前去幫忙處理一下。這是我們老總的一點心意,事後還有重謝。”
一個厚厚的信封被小心翼翼擱到了茶几上。
葉圖淡淡瞄一眼,心裡在暗暗掂量這個活。聽起來是怪異的緊,是他能應付的來的嗎?
“我的日程安排的很緊的。”
“看您的安排,看您的安排。”來人趕緊賠笑。
葉圖皺眉略略思索,彷彿他真的整天忙著抓鬼,要拚命擠點時間出來似的。
“三天後,週五。晚上八點。要在這之前按我的要求把法壇搭好。”
送走了客人,葉圖瞟了一眼正在在勤快的擦拭客人踩下的腳印的小熊,心裡惴惴不安。這個小傢伙,能順從的聽他差遣嗎?
三天後,接葉圖前去做法的車開到葉圖居住的高檔公寓樓下。
“請稍等一會。”葉圖對按響門鈴的人說,把門合上。
回頭,看著小龕內供著的水晶瓶,有些緊張。燃一柱香供上,拿起小瓶,掛在脖子上。這才提起他那裝著全套天師裝備的公文箱出門。
到了工地,抬眼看見一座即將竣工的高樓巍峨屹立,卻有一處非常不合諧的缺憾:西側頂層明顯空著,沒有樓頂。樓前的空地上已搭好一個華麗的法壇。
施工公司老總是個膀大腰圓,滿臉橫內的傢伙。熱情的上前握手寒暄。
淡淡的應對一番,葉天師再度披上他的雷人道袍,閃亮登臺。免不了又是一場胡言亂語,手舞足蹈。藉著大袖遮掩,將小瓶握在手心,向瓶口輕吹一口氣,念動咒語。
正在瓶子裡睡覺的小熊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去,查明樓層不能封頂的原因,找到解決的辦法。”
小熊得令,呼的飛出瓶子,撲向未完工的大樓。
葉圖目送小熊半透明的影子消失在黑沉沉的視窗,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暗暗禱告,連口中的咒語都念成了“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小熊進了樓後,懸在半空,靜靜感受了一會,轉身飄向頂層,直衝某個房間而去。那裡,正散發著濃重的陰寒氣息。
飄近了,一陣暄鬧聲隱隱傳來。
小熊放輕了腳步,悄悄的靠近。(某搖:其實您本來也沒聲,沒必要做出這副躡手躡腳的樣子……小熊:偶的習慣而已,你管那麼多?)
在尚沒有安裝門的門框邊,探出半個臉往裡窺去。
只見一眾鬼魂擠在這個房間裡,足有二十個之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身著古裝的,有穿長袍的,有穿旗袍的,有穿中山裝的,有穿西裝的,正在七嘴八舌,你推我搡,吵鬧得不亦樂乎。
“靜一靜!靜一靜!”一隻蒼老的手從中間舉起來,大聲的鎮壓場面。喧鬧聲終於小了下去。
一位身著前清官服的老者慢慢浮高了兩尺,以求居高臨下,俯視眾鬼。
“諸位,承蒙諸位不棄,奉老身為首領,想盡辦法,以求一安身之所。然工地老闆狡猾至極,今請來一位天師到場收伏,據傳此人法力高強,我等恐難以與之抗衡,如此,老身以為,還是走為上計,諸位移魂別處,另尋出路吧。”
話音未落,一個身著旗袍的女鬼跳了出來:“哎呀,你這老傢伙,我們看你德高望重,請你做首領,你倒好,讓我們一跑了之,跑誰不會,還何苦費這麼大的周章!我不跑!我本是有家有舍的鬼,絕不去做那孤魂野鬼!”
前清老者苦著臉道:“可是,若是被收,或是打到魂飛魄散,頗是不值哇。”
一位身穿晚清時代平民粗布衣服的男鬼吼起來:“哼!你們這幫清狗,賣國求榮成習慣了是不是?我為了把那塔吊搞折,腰都扭了!容易嘛我!絕不能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