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於是——他所施展的劍術,立即一反任何劍術常規。
“奪命血劍”在他手中,化作了一道長約丈約殷紅亮芒,圍繞著他的四周,作著閃電般的迴繞攻擊。
於是——他所施出的招式,不再格於任何一招或一式,而僅只是看當時的需要,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施出應有的防禦或攻擊。
又是半盞熱茶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半盞熱茶的時間中,他拼全力地調集著體內的真力,準備著全力一拼。
因為他四周劍芒與內力的削弱,那些身高最多四尺的火魅們,又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倏然——武凱一聲長嘯,聲振四壁。
嘯聲未歇,全洞火勢陡然一盛。
武凱將柔冰神功發出的範圍陡然緊縮,血氣全力放出。
一道奇亮的殷紅血光夾著陣陣振耳欲聾的龍吟聲,托地旋起,如天際電閃般的在火洞中旋飛疾舞了三丈之多。
紅影翻飛中,又有八條火魅消失於無形。
剩下來的幾條火魅,炎然一掠,竟在武凱劍光一收之際,逸沒在洞中深處。
武凱不禁心中發急,他就希望這些火魅會把內丹吐出來攻敵,但是它們卻不那麼做,他不禁雙足一頓,疾如流星般地化作一朵血雲,向洞深處追去。
掠行約數十丈後,火光竟然變成了純金色,同時幾乎結成了實質,令人有阻力重重,行不得之感。
這時——山洞越來越大,越來越闊。
驀然——洞前一空,露出一向高大無比的石室來。
正對著武凱的入口處,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鯉魚,高約十丈,張著高約三丈的大口,對著這邊山洞的盡頭。
其它的地方,則完全是封死的。
舍此之外,別無他途。
武凱略一忖量,晃身疾進……
魚口之中,是一條金光閃爍的大甬道,甬道中,金光如濤充斥在武凱四周每一寸空隙之中。
武凱仗劍疾行。
魚腹中,甬道曲折上行,盤繞扭曲,似無盡頭。
武凱不禁,心中暗暗著急,猛力一催勁,咻然射過一個轉彎。
就中這時,他突然覺得眼前陡然明亮了起來。
抬頭一望,石壁之上,現出一片淡金之色,恍如夕陽之下的天穹!
但是——在那片淡金中,隱隱現出一座高大無匹的墓碑。
碑上刻著:“血滴子衣冠墳!”
六個大字。
大字邊上又注著:“血滴子仙遊親刻。”
墓碑旁邊,張著一具兩丈多高的石門。
石門中,亦轟轟地卷出金色的火舌。
這時的情景,頗為奇異。
在整個山洞甬道中,都充滿著金黃的火焰。
而,在金黃色的火焰中,有伸縮著金白色的火焰。
武凱驟見這座墓碑,心中不禁一陣激動,其興奮之程度豈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血滴子不是本門的祖師爺嗎?
他所遺下的“滴血拳經”,不正是在這裡嗎?
昔日,在血劍中尋出的偈語,又浮上了他的腦際。
“水中火,火中洞,洞中魚,魚中天,天中墓,墓中人,人中人。”
這不是已經到了墓中人是誰?
“人中人”又是誰?
展目四望——四周並沒有別的甬道。
而火魅的影子還是一隻不見。
他身形一動血雲起處,朝那墓旁石門中射了進去。
石門中,是一條窄長的墓道。
一進墓道,火光立即呈現青綠色,形似鬼火,恐怖俱人。
又像處身在深水之底,四周都充滿了這種青綠色的火,穿行了不久——一間不算大的石室,呈現眼前。
石室當中,站著今個膚白似玉,雙目煞光畢露,身著火紅紗衫的中年儒生,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入口處。
武凱一見這中年儒生,不禁駭了一跳,連忙停住腳步,雙手合十,一恭身,朗聲道:“在下姚武凱,因追捉火魅,才進入此地,尚請主人恕罪。”
突然——那中年儒生右手向武凱一伸。
一道血紅的亮影,以其疾無倫的速度,指向武凱身前,恰好罩住了他身前各大穴道及經脈重地。
武凱見狀不禁大驚。
這中年儒生,竟能將血氣逼成一道血紅亮影,襲向自己全身大穴,光這手束氣成棍,凝氣成形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