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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是因為“被人凌虐致死”這個死法“打動”了他使得他來這興遠街走一趟,若非是他今日那一句無所謂的玩笑,她或許就不會到興遠街來,不來這興遠街就不會被揍得這麼鼻青臉腫,不被揍得鼻青臉腫她臉上的人皮面就就不會掉下來,人皮面具不掉下來就沒人發現她其實是個姑娘,沒人發現她是個姑娘家就不會有人想要凌辱她。

好吧,就是覺得她會被凌辱致死這個原因,他才來走這不必要的一趟並將她帶走的,若非他當初在翠屏鎮眼睛沒使好摸了不該摸的地方,也不會將這個多餘的包袱給帶回來,帶回來還使得被人凌辱致死,這總歸不大好。

對,一定是這個原因了,若她來的不是這條興遠街,他發誓,他絕對不會管她的死活。

絕對是這個原因。

樓遠不知道,他自將融雪扛出醉情樓後,他就沒有笑過,相反,他反是擰起了眉。

融雪被他扛在肩上顛得難受,渾身都疼,頭昏眼花且胃裡還有翻江倒海的感覺,樓遠扛著她不知點過了多少個屋頂後,只聽他用一種詭異的語氣問道:“小乞丐,你覺得那劉胖子是什麼眼光,你都醜成這樣了,他竟然還想睡了你?”

融雪被顛得七葷八素難受得想吐,樓遠的話她只模模糊糊地聽了個大概,然後她口齒不清答道:“那讓我睡了爺?”

樓遠的腳尖剛點到一處飛簷,融雪的話卻讓他一個沒踩穩,竟險些從飛簷上摔下來,眼神變幻不定,正要說什麼時,只聽融雪一聲“嘔——”的聲音,他整張臉立刻陰沉了下來。

“嘔——”融雪吐了,被樓遠這突然歪扭的動作震得她的胃終於翻倒了,吐了樓遠滿背。

寒冷的雪夜中,樓遠只覺一股酸臭味在鼻尖散開,整個人僵定在飛簷上沒有動。

當他的身子終於微微動上一動的同時,他將融雪從他肩上拎了下來,呈倒拎的方式拎著她,揪著她的腰帶讓她面對著地面方向,大有一種將她扔下去的意思。

秋桐一驚,叫了他一聲,“爺,這樣丟下去,應該會死吧。”

樓遠的臉色更陰沉了,重新將融雪甩回肩上,速度愈加飛快地往城南方向掠去。

回了那尋常人家的小院,樓遠連門檻也未跨,直接從院子高牆上點進了院子中,腳步還未落地便將肩上的融雪往地上扔,而後邊脫衣裳邊微微揚了聲音道:“備水沐浴!”

融雪本就全身是傷,被樓遠這麼一扔,扔得整個人都縮在地上打著顫,秋桐速度沒有樓遠快,此刻還未回到院中,春蕎不在,沒有人敢上前來看這個像受傷的小狗一樣蜷縮在滿是白雪的地上瑟瑟發抖的小乞丐一眼,更沒有人敢上來將她扶起來,雪花落到她身上,竟顯得她十分可憐。

樓遠脫了外袍扔到地上時停下了往左邊耳房走去的腳步,似乎是思考了什麼後,轉過頭看了被他扔在地上的融雪一眼,臉色很沉,眼神很陰,似在想著什麼,而後重新走回了融雪身邊,站在她身旁垂眸定定看著正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她。

片刻後,只見樓遠一臉的變幻莫測,在她身旁飛快地蹲下身,飛快地將她了起來,再飛快地往耳房方向走。

秋桐堪堪跨進院子的門檻時看到的就是樓遠橫抱起融雪往耳房走的一幕,驚得她目瞪口呆有些反應不過來,印象裡,爺從來沒有對誰這麼溫柔過。

這個畫面,是不是有點太詭異?

脫了外袍的樓遠身子很暖,融雪神智模糊地被他抱在懷裡,竟是用臉在他胸膛上小狗似的蹭了蹭,好像很喜歡他懷裡的溫暖一般。

而她不蹭還好,這一蹭,蹭得樓遠的身子又僵住了,又險些要將她丟開,好在他控制住了,踢開了耳房的門,將融雪扔到了房中鋪著乾淨又軟和被褥的床榻上,一刻也不在房中停留,轉身立刻出了屋,出屋時抬起手臂輕輕嗅了嗅,一臉的厭棄。

樓遠一臉的陰沉一臉的厭棄,本想繞過堂屋直接往後後院方向走,在經過堂屋門前時終還是停下腳步,掀開了釘在門楣上厚厚的棉簾,走了進去。

堂屋裡燃著炭火,很暖和,頓時一陣暖意襲身。

堂屋佈置得好似議事堂,屋子中央是一大張京畿南碧城的寫放地圖臺,面對著屋門的那面牆上,懸掛的是一幅可牆大的整個南碧城的地圖,屋子右邊擺著一張長案和幾張矮墩,長案上擺放著書簡和冊子,屋子左邊則是擺放著一張可供小憩的竹榻,然此時的竹榻上滿滿堆放著的是一摞摞書簡和書冊,屋裡的燭火燃得很旺,將整間屋子照得亮堂。

司季夏此時正站在寫放地圖臺旁,伸出左手在